曹洪的病房之中,曹操曹純曹仁,夏侯兄弟,以及主刀醫生華佗,全部齊聚在這裏。

    曹洪一動不動地趟在牀上,此刻的他已經極爲虛弱了,嘴巴乾裂,雙眼連睜開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華佗打開一塊布包,從中取出一柄極度鋒利的小刀,只是用乾淨的白布簡單擦了擦,便要開始爲曹洪動刀。

    “等一等!”

    曹純猛然開口阻止了華佗的舉動。

    “小將軍你還有什麼事嗎?”

    華佗滿是好奇地對曹純問道。

    “華先生,你就這麼用白布簡單擦了擦刀具,難道你從來不將刀具放在烈火上消毒的嗎?”

    “消毒?小曹將軍此時你就不要說笑了,我這柄刀上怎麼會有毒呢?你若是信不過在下,在下可以先在自己身上劃上一刀。”

    華佗以爲是曹純不信任自己,此刻表現地有些生氣。

    曹純無奈地一拍額頭,果然,給這些古人說一些專業性的術語,這些古人根本就聽不懂。

    既然如此,那還是說一些他們能聽懂的吧。

    “華先生,我並非不信任你,而是肉眼看上去再幹淨的刀具,表面上都有一種名爲細菌的東西。”

    “這細菌極爲細小,以至於人類的肉眼根本看不到。”

    “不過用這種帶有細菌的刀具給病人治療後,細菌會殘留在病人的傷口上,並且有可能使得病人的傷口再次受到感染,不利於病人傷口的恢復。”

    “將刀具放在火焰上炙烤一番,便能利用火焰高溫消滅這些細菌了。”

    “細菌?而且肉眼看不到?”

    華佗滿臉狐疑地看着曹純,他行醫半生,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嘿,子和這傢伙,這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華佗聽不懂,曹操幾人就更加聽不懂了,幾人就像是在聽天書一般,腦袋上面全是大大的問號。

    華佗雖然暫且聽不懂新知識,但是所有基本醫理他是都明白的,結合這些年的行醫經歷,華佗隱隱感覺曹純說的是正確的。

    隨即華佗便按照曹純所說的方式,將小刀放在火燭之上,仔細炙烤了一番。

    然後今天的正戲來了,華佗用不斷冒着熱氣通紅滾燙的小刀,對準曹洪壞死的傷口。

    一刀便切了下去!

    “啊,我的娘嘞,痛死老子了!”

    曹洪剛纔還是一副萎靡不振奄奄一息的模樣,不過就在華佗動刀的一瞬間,他的雙眼便猛然睜大,整個人更是差點從牀上跳了起來。

    “你們快點按住他,他再這個樣子,我就不能給他治療了。”

    這一刻華佗着急地也是滿頭大汗。

    曹純曹仁夏侯淵夏侯惇四人齊齊動手,每人按住曹洪的一條手腳。

    不過在極端疼痛的刺激下,曹洪此刻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四個大漢竟然險險按壓不住。

    “這個樣子不是辦法,你們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出乎幾人預料的是,曹純在這個時候突然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子和你幹什麼去?快快回來啊。”

    幾人一棄朝着曹純大聲喊道。

    僅僅幾分鐘過後,曹純便回來了。

    只是他的手中卻多了一根粗壯的木棍。

    接下來在曹操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曹純來到曹洪腦袋上方,二話不說,直接一棒子就敲在了曹洪的腦袋之上。

    效果也是出乎預料地好,曹洪兩眼一翻,被曹純直接敲暈了過去。

    “好了,這下子廉再也不會亂動了,華先生你安心給他治療吧。”

    曹純將木棒扔至一旁,拍了拍雙手,臉上滿是自得滿意之色。

    只剩下曹操幾人在一旁滿臉蒙圈嘴角抽搐。

    “子和呀,你如此用力,難道就不怕把我子廉大兄dei一棒子敲死嗎?”

    幾人全部在心中不約而同地想道。

    華佗不愧是神醫,手術進行地很成功。

    將曹洪肩膀上壞死的血肉切除,將傷口細細縫合,在傷口處敷上華佗調製的藥膏,再給曹洪喂下一碗固體生血的藥湯,這個手術就完成了。

    手術過後,曹洪臉色漸漸變得紅潤,他本人也沉沉睡了過去。

    話說因爲曹純手下的騎兵進入過瘟疫感染的村子,爲了以防萬一,返回許縣之後,曹純並沒有讓這些騎兵與步兵住在一個軍營之中。

    而是在五十里以外爲這些騎兵單獨建造了一個軍營。

    曹純靈魂穿越之前,後世正在爆發一種蔓延全球的疫情。

    作爲一名華夏人,如何應對疫情,曹純是極有親身體驗以及經驗的。

    因此,曹純便後世應對疫情的種種措施,全部應用到了這個軍營中來。

    曹純將這些士兵進行隔離觀察,那幾名曾經擡過村民屍體的士兵,更是被重點隔離觀察。

    曹純對這些士兵下令,平時必須喫熟食,不允許喝生水,排泄之處必須要在遠離水源的地方,衣服被褥每隔兩天必須進行一次石灰煮沸消毒。

    此外,曹純下發最重要的一條命令便是,士兵無事就在自己軍帳中睡覺休息,無故不得聚衆喧譁。

    一旦發現,軍法從事!

    面對曹純五花八門的種種操作,這些士兵根本不清楚曹純這是在搞哪般。

    尤其是那條士兵間不得聚衆喧譁的命令,士兵們心中更是多有不滿。

    不允許我們聚衆聊天吹牛打屁,整日憋在營帳中睡大覺,那不是太無聊了嗎?

    還好的是,由於曹純在軍隊之中有着巨大威望,儘管這些士兵有一些小情緒,但都堅決服從了曹純的命令。

    不過曹純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的是,在將一切安排妥當後,士兵們還沒有發現患病的情況,他自己卻首先感染了。

    這一日剛剛睜開惺忪睡眼,曹純突然感覺自己頭暈眼花渾身無力,而且渾身上下都感到異常的寒冷。

    以曹純精壯幹練的身體,竟然差點沒有從牀上爬起來。

    曹純雙眼睜大一臉懵逼。

    好傢伙,自己這是第一個感染瘟疫了嗎?

    這該死的瘟疫體質!

    曹操曹仁幾人聽聞曹純患病了,連忙來到軍營中探望。

    可是他們纔剛剛走進曹純的營帳,就被曹純手棉布捂着鼻子,手打腳踢將他們全部趕了出來。

    “你說說你們幾個,閒的沒事來我這裏幹什麼,這很好玩嗎?我感染的可是瘟疫,萬一再把你們幾個感染了,那該怎麼辦?”

    曹純故意扭過頭去放低聲音,對着曹操幾人說道。

    曹操幾人聽到這個消息,彷彿瞬間中了晴天霹靂,大腦更是陣陣轟鳴嗡嗡作響。

    在這個時代,瘟疫的致死率可是很高的。

    子和竟然感染了瘟疫,子廉的性命剛剛救起,萬一子和再不治而亡了怎麼辦?

    對對,華佗神醫還留在軍中,華佗肯定能救曹純的性命。

    想到這裏,曹操幾人便不在這裏多留,連忙返回步兵大營,將華佗請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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