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的戰術果然取得了強大的勝利。

    一切都在按曹純的預料發展。

    曹洪徐榮夏侯蘭三將製造出了強大的聲勢,耀眼的火光在夜間直衝雲霄。

    硅固錯誤地認爲曹洪等人便是曹軍主力,在自己軍營中抽調兩萬兵力前往支援。

    結果令眭固極爲傻眼的是,他的兩萬士兵前腳纔剛剛離開沒有多久,後腳曹軍八千騎兵便鋪天蓋地地席捲了過來。

    八千騎兵攻擊一萬步兵!

    而且領兵將軍還是趙雲夏侯淵王熬曹仁四人。

    這已經不是在欺負人了。

    而是太欺負人了。

    直接把硅固不當人看。

    硅固氣急敗壞,不斷罵罵咧咧口吐芬芳。

    結果成功吸引了趙雲的注意力,趙雲也不和他廢話,直接一槍送他見了閻王。

    其他黃巾士兵一看首領硅固都死了,那還拼命個啥子吆,兵器一扔,往地上一跪,頓時嘩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再者此時陳留城內的張邈張超也派兵前來接應,其他四座營寨的黃巾軍徹底崩潰,有一大半人甚至直接不戰而降。

    這一戰,曹軍收降俘虜五萬多人,之後從中挑選兩萬名青壯士兵,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勝利。

    天亮之時,曹操與張邈張超兄弟終於再次碰面,張邈張超口中不斷向曹操致謝,感謝曹操出兵解了陳留之圍。

    曹操也向張邈回謝,感謝這段時間他對自己家眷的照顧。

    直到夕陽西下,曹操處理完軍中所有事情,這才着急趕回了陳留家中。

    剛剛走進房中,便見到自己的正妻丁夫人,正在揺着一架織布機,動作極爲熟練地織着布。

    曹操開門的聲音發出聲響,丁夫人擡頭看去,頓時便發展了曹操原地傻笑的身影。

    只是丁夫人並沒有起身迎接曹操,反而口中有些埋怨地對曹操說道:

    “你這傢伙,一走就是整整一年多的時間,我還以爲你已經把我們全部忘記了呢!”

    曹操對此全不在意,快步走到丁夫人身邊,拿張胡凳在丁夫人身邊坐下,這纔開口說道:

    “嘿,這還不是全部爲了國家大事嗎?”

    “古有大屬爲治水十三年間三過家門而不入,我這才僅僅一年沒有歸家,和人家大屬相比,時間已經極短了。”

    丁夫人頓時被曹操這句話逗笑了,笑罵道:“哈哈你好不知羞,人家大屬可是古時候的聖人,你怎麼好意思跟人家比呢?”

    曹操見自己老婆笑了,心中這才放鬆下來。

    “夫人吶,咱們家中又不缺這幾個買布的錢,家中若是缺布了,直接讓下人們去買便是,你又何必自己親自動手呢?”

    曹操開口向丁夫人問道。

    “沒錯,咱家是不缺這幾個錢,但是花費再少那也是錢啊。今日大手大腳花幾個,明日大手大腳再花幾個,一不注意許多錢便這麼沒了。”

    “孟德你正在舉兵做大事,到處都要花錢,我就是想盡自己努力,多給你省幾個錢。”

    丁夫人這兩句話一說出口,曹操頓時感動地稀里嘩啦。

    論容貌,丁夫人比之卞夫人,差之遠矣。

    可是若論起賢惠持家,丁夫人卻又勝過卞夫人許多。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呀!

    “況且,家中新增添了小生命,用在外面買的布我不放心,還是自己織的布使用起來才放心。”

    這時丁夫人又接着說道。

    “家中增添了小生命?難道是?”

    曹操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麼,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也恰在這時,隨着一陣敲門聲響起,卞夫人笑意盈盈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的懷中還抱着一名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你這沒良心的,我生產的時候你都不在身邊,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卞夫人對着曹操嗔怪道。

    原來曹操出征董卓之時,卞夫人已經懷孕有**個月的時間,那時眼看着就已經快要生產了。

    “哈哈,是我不對,這次確實是我不對。”

    曹操連忙哈哈笑着走到卞夫人身邊,探出腦袋向着卞夫人懷中望去。

    只見這小傢伙長的虎頭虎腦的,剛剛出生就遠比其他嬰兒長地壯實。

    小傢伙剛纔喫奶已經喫飽了肚子,此刻已經沉沉睡過去了。

    “哈哈,這小傢伙比當初子侑和子桓壯實地太多了,長大後一定能做一名征戰疆場的將軍。”

    曹操樂不可支地說道。

    “別隻顧着高興了,還沒給這小傢伙起名字呢,你這個當爹的,快點給你寶貝兒子起個名字吧。”

    卞夫人對着曹操提醒道。

    曹操只是稍微沉吟了些許,便不假思索地回答:“曹彰,以後這小子就要曹彰了。”

    彰,昭彰,彰顯,代表了他曹操偉大的志向和對這個寶貝兒子的深切厚望。

    卞夫人丁夫人聞言都是會心一笑,顯然對曹操起的這麼名字極爲滿意。

    曹操打下了東郡,與此同時,其他幾位諸侯大佬也沒有閒着。

    袁紹在河內王匡處暫且停留,不過袁紹的官職乃是冀州渤海郡太守。

    冀州刺史韓馥老好人的毛病又犯了,閒來沒事非要去舔袁紹的臭腳。

    可是這韓馥顯然不知後世有句話。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由於擔心袁紹軍隊沒有糧草,韓馥便一直堅持免費給袁紹送糧。

    卻哪知袁紹非但不領韓馥的情,還想要直接搶了韓馥的冀州。

    這一日,韓馥又派人給袁紹送糧來,袁紹手下的謀士逢紀看不下去了,他找到袁紹怒氣衝衝地對袁紹說道:

    “主公堂堂大丈夫,啓能一直靠別人接濟糧草過活!”

    “我也一直在觀察天下大勢,然時機未至,爲之奈何?”

    袁紹攤了攤雙手,表現地十分無奈。

    “真正的英雄從來不會苦苦等待大勢,而是會主動去創造大勢!”

    “元圖你究竟想說什麼,就不要賣關子了,快快道來!”

    “請主公奪取冀州,取冀州爲根基,以安軍心。”

    逢紀一句話,瞬間說的袁紹雙眼大亮。

    可袁紹還是裝模作樣假惺惺地說道:

    “吾與韓文節一同舉兵,共討董賊,今何忍因糧草之事而奪其地?”

    “況且,冀州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州,想要全取冀州,又談何容易?”

    聽袁紹如此說,逢紀知道袁紹其實已經動了心,繼而繼續勸說袁紹道:

    “主公此言差異,自古天下便是有德行者居之,主公乃是出身袁家長子,德行遍佈關東各地。”

    “而韓文節乃是懦弱無能之輩,坐擁冀州如此富庶大州,卻戰戰兢兢毫無作爲。”

    “正所謂天與不取,反受其咎。主公,我有一計,可不費一兵一卒,便全取冀州。”

    “什麼?不費一兵一卒而全取冀州?元圖你確定沒有騙我?”

    袁紹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逢紀臉上自信一笑:“請主公聽我慢慢道來。”

    “近日我打聽到,冀州有悍將鞠義不服韓馥而叛亂,韓馥派兵征討鞠義,卻哪知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被鞠義打地屁滾尿流。”

    “此爲冀州內憂也。”

    “韓馥膽小懦弱之人,只要我們再給韓馥製造一場外患,韓馥必定肝膽俱裂。”

    “關鍵是我們要如何製造這個外患呢?”

    袁紹開口向着逢紀請教。

    “此事倒也不難。”

    “北平太守公孫瓚也是狼子野心之徒,我們可暗中聯繫公孫瓚,約定共取冀州,事成之後各取一半。公孫瓚肯定會答應此事。”

    “待公孫瓚出兵之後,我們再以韓馥屬下袁家門生故吏的名義前往鄴城幫助韓馥。”

    “韓馥是袁家的門生故吏,且向來有巴結主公之意,他肯定對我們毫不懷疑。”

    “只要我們一進入鄴城,便立刻取韓馥而代之,迅速掌控冀州的軍政大權。”

    “如此,我們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全取冀州!”

    “妙啊,妙啊,元圖你這腦子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這實在是太妙了。”

    袁紹不停地擊掌讚歎。

    也怪不得袁紹會是這種模樣,實在是逢紀這計謀太過優秀。

    不費一兵一卒而全取整個大漢天下最富庶的冀州,古往今來就從來沒有這樣優秀的計謀。

    袁紹奪取冀州,他的親愛好弟弟袁術也絲毫不落下風。

    討伐董卓之前,袁術便是南陽太守。

    而南陽作爲帝鄉所在,是當時大漢人口最多經濟最爲繁華的地方。

    而後袁術返回汝南老家,以袁家嫡子的身份,得到了袁家的全力支持。

    自然而然極爲輕鬆地,汝南郡又被袁術打了下來。

    自此,大漢天下兩個人口最多經濟最爲富庶的郡,全部落在了袁術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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