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再過三天自己就要和文姬妹妹結婚了。
能和文姬妹妹這樣的美麗少女洞房花燭白頭偕老,曹純想想就激動地不能自已。
曹純初見文姬妹妹時,文姬妹妹只有十六歲。
如今兩年時間過去了,文姬妹妹也已經十八歲了。
雖然曹純還是稍微有些拐騙少女的心理負擔,但在這個時代,十八歲已經是妥妥的大齡剩女了。
蔡邕老頭心裏還是不贊成這門婚事,但是自家寶貝女兒和人家曹純郎情妾意你情我願,婚事也由曹操一手張羅。
萬事由不得蔡邕做主,蔡老頭只能每天把自己關在家中生着悶氣。
曹純向自己的親朋好友廣大同僚廣發喜帖,甚至就連千里之外的河東衛家也沒有放過,也派人給河東衛家送了一份喜帖。
只是,與這喜帖一同送達的,還有一份休書。
曹純代文姬妹妹寫的,文姬妹妹休掉衛仲道的休書。
曹純這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你衛家的媳婦我曹純就不好意思笑納了,爲了不讓你們麻煩,休書我都極爲貼心地給你們準備好了。
當然,如果你們想來參加我曹純的婚禮,見證我曹純與文姬妹妹的愛情的話,我曹純也極爲歡迎。
曹純既貼心又熱情,本來是一片好心。
可是曹純萬萬想不到,衛仲道本來就已經是病入膏肓,如今眼見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弱女子休掉了,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直接嗝屁個球的了。
世家大族子弟竟然被女子休掉,如此奇葩之事,千百年來也是獨一份。
他河東衛家的這張老臉,徹底丟到姥姥家去了。
再者自己的弟弟被活活氣死,衛家家主衛凱也是極爲傻眼。
衛凱口中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曹子和,你他丫的,我河東衛家與你不共戴天!”
爲了使婚禮當天更加熱鬧,曹操也發動了自己的關係。
陳留張邈,濟北鮑信,北海孔融,泰山羊衟,清河崔鈞,也就是老崔烈的兒子。
一衆名士,都來參加曹純的婚禮。
張邈,鮑信,孔融,崔鈞,這都是三國曆史上耳熟能詳的人。
可是這泰山羊衟究竟是何許人也呢?
原來蔡老兒不僅只有蔡文姬一個女兒,還有另外一個女兒,也就是蔡文姬的姐姐。
名叫蔡貞姬。
人家羊衟就是蔡貞姬的老公。
自己的小姨子要結婚了,自己這個做姐夫的能不來嗎?
真是開玩笑。
這個羊衟在曹魏官至上黨太守,也許在歷史上沒有留下太大的名聲。
不過人家和蔡貞姬生下的兩個孩子,在歷史上卻都有着響噹噹的名聲。
羊衟女兒名叫羊徽瑜。
什麼?羊徽瑜是誰?完全沒有聽說過啊。
嘿,人家可是司馬師的老婆,死後更是被追諡爲景獻皇后。
這羊衟的兒子可更加了不得。
名叫羊祜。
這總應該聽說過吧。
羊祜坐鎮襄陽攻滅孫吳,乃是晉朝的開國大功臣,在晉朝官至徵南大將軍,死後被追諡爲太傅。
當然,現在羊衟還極爲年輕,和蔡貞姬還沒有開出愛情的花朵,羊徽瑜和羊祜現在都沒有出生呢。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就算是羊徽瑜和羊祜出生後,曹純也肯定會立刻收爲己有。
開玩笑,自己的外甥女怎麼能嫁給司馬家的人呢?
自己的大外甥怎麼能爲司馬家效力呢?
想也不要想!
羊衟能來也就算了,最令人驚訝的是,袁紹的心腹謀士,許攸許子遠也從冀州,攜帶禮物披星戴月趕來了。
話說當時許攸王儁樓圭三人曾同拜太尉橋玄爲師,曹操也在橋玄門下受橋玄指點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曹操還沒有出任洛陽北部尉,至今已經有十七八年了。
從那時候起許攸與曹操便已經相識,而且兩人的關係極爲要好。
許攸有一個最大的愛好,那就是見到曹操時,從來不稱呼曹操表字,而是稱呼曹操小名阿瞞。
其實這也不能太怪許攸。
因爲許攸剛剛認識曹操時,曹操還沒有弱冠,自然也就沒有表字。
許攸爲了和曹操顯示親近之意,從那時起便經常喊曹操的小名。
只是後來許攸從橋玄處出師之後,因爲心中仰慕四世三公的袁紹,便當了袁紹的一名謀士。
自己老朋友曹操一封喜帖送到,所以許攸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事情,這就說不清楚了。
東郡從事陳宮,大管家衛茲,親自帶人幫曹純搬運禮物裝扮婚房,以及安排婚禮期間大大小小的事情。
曹純則帶着衛臻,曹昂,曹真以及劉豹幾個小輩,來到了一陶瓷鋪子裏。
前些天曹純在這裏定製了一蒸餾瓷器,今天約莫正好做完,便來這裏將這蒸餾瓷器取走。
好端端地,曹純做這蒸餾瓷器做什麼?
難道是閒來無事弄點蒸餾水來喝喝嗎?
當然不是!
曹純要用這蒸餾瓷器提取一批高度數的白酒。
之前曹純就已經嘗過這個年代的酒了,不過曹純對這年代的酒非常不滿意,又黃又濁,又酸又澀,度數一點都不高,簡直沒有一點酒水該有的樣子。
自己新婚之日,曹純絕對受不了用這種酒水招待賓客。
曹純也懂得後世一些釀酒工藝,但是現在若想釀製出乾淨如水辛辣香醇的白酒,在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無可奈何之下,曹純只能趕製出一批蒸餾酒用來應急了。
接下來,曹純又帶領自己的親兵,在市面上購買了足足兩百大壇普通酒水。
這使得曹昂幾人更加摸不着頭腦。
“小叔父,你買這麼多酒水做什麼?這麼多酒水大家根本喝不完啊。”
曹昂疑惑不已地向曹純問道。
“先不要問這麼多,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回到家中,曹純先將蒸餾瓷器放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上,再打開一隻罈子的封口,將其中的普通酒水倒進蒸餾瓷器中。
待將蒸餾瓷器內倒滿以後,便蓋上蒸餾瓷器的蓋子,靜靜等待起來。
酒水內的一部分水份,在烈火的燒煮之下,慢慢順着水槽流了出來。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會揮發一部分酒精,但是大部分酒精都留在了蒸餾瓷器內。
隨着火焰的不斷燒煮,慢慢地,一股極爲誘人的香氣便從中飄了出來。
“啊,這怎麼可能?酒水中怎麼會有如此濃郁的香氣!”
幾人見了紛紛都是驚呼不已。
“嗯,時間差不多了,大功告成!”
曹純打開蒸餾瓷器的蓋子,探出腦袋向着其內望去。發現原本滿滿的酒水,此刻已經不足三分之一。
曹純從中倒出一小杯酒,然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嗯,度數絕對是夠了,只是這顏色卻變得更加黃濁了,終究與糧食釀製的白酒沒法比,不過也不錯了。”
曹純口中喃喃自語,然後將目光放在了幾個小傢伙身上,臉上露出了狡詐的笑容。
“你們誰要嘗一嘗這個酒?”
曹純向着幾人問道。
曹昂曹真以及衛臻看到曹純臉上的這抹笑容,身體立刻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與曹純相處已久,他們可是知道,只要曹純露出這個笑容,那麼肯定會有人倒黴。
三人咬緊嘴巴閉口不言。
可是劉豹對曹純瞭解還不是很多,當下便爭先恐後地開口說道:
“讓我先來嘗一嘗吧。”
聞着這酒中的香味,劉豹早已經眼饞很久了。
“好,就讓阿豹你先來嘗一嘗吧。”
曹純將一杯蒸餾酒遞給劉豹,劉豹伸手接過之後,像是喝草原馬奶酒的模樣,一口氣全部幹了下去。
“啊啊,好辣好辣!”
劉豹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無比。
整個人也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咦,曹將軍你身體怎麼變成兩個了?真是有趣。”
劉豹說完這句話,便直接一頭載倒在了地上。
說實話,當劉豹將杯中酒一口喝下時,曹純也是嚇了一大跳。
這酒至少也得有五十多度,後世一些酒鬼大人都不敢一口悶,你這個小子竟然直接一口悶了。
現在知道這酒水的厲害了吧?
接下來,曹純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將這兩把兩百壇普通酒水全部蒸餾完畢,共得到蒸餾酒水五十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