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林蔓想要個答案。
到底是什麼原因,在兩人攜手並進的路上,陳洞溪放開林蔓的手,離開原來的軌道,選擇了另一條路。
而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聲不響與朋友的老公發生了關係,選擇背叛這段長達十三年的友誼。
林蔓真的想不通。
她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與律師約了時間,關掉手機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間,林蔓夢到了好多過去的事,高中時遙璉來到林蔓家過夜,兩人躲在被窩裏咬耳朵,悄聲說着自己的心事。
她又看到在家餐廳裏陳洞溪下跪求婚,滿臉通紅的陳洞溪緊緊抓住林蔓的手,爲她戴上定製的戒指。
她還看到大學時她們宿舍四個出去玩,費盡千辛萬苦,終於看到流星許下了願望,說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還有···還有······
林蔓被困在了夢境中,隨着夢境的變換,她漸漸意識到這是她的夢,可她卻醒不來,只能看着這些場景一一出現一一消失,然後循環往復。
她無力的吼叫,恨不得將這兩個人碎屍萬段。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一起背叛我。
在夢境中,像是懲罰,林蔓的痛苦被無限拉長。
最終懲罰結束,她緩緩醒了過來,摸向臉頰,滿臉淚水。
已是黃昏,天色昏暗。她一時間分不清到底今夕何夕,現在又是身處何處。
緩了一會,終於反應過來,她打開手機,看到有不少個未接來電,有曉娜的,有婆婆的,還有陳洞溪的。
她先給曉娜回了電話,報了平安。又打給婆婆說自己今天太累不回家喫飯。
最後撥給陳洞溪時她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聽到陳洞溪敷衍她說出的鬼話時,她會不會崩潰,像個瘋子一樣大吼大叫,痛罵陳洞溪。
但出乎意料的是,接通後,她的聲音很平靜,讓她意想不到的平靜。
“老婆,我訂了後天的機票,馬上就可以見到你了。”
林蔓淡淡的嗯了一聲,提醒他注意安全。
聽到對面的林蔓反應淡淡,陳洞溪以爲她生病還沒好,擔憂的問道:“昨天開會到太晚,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今天干嘔還嚴重嗎?有沒有去媽那裏喫飯?”
開會到太晚?
林蔓心裏冷笑,你是與情人纏綿到太晚吧。
“喂?老婆,你在聽嗎?”聽着林蔓許久沒有聲音,陳洞溪關心的問道:“身體還不舒服嗎?”
林蔓壓下心裏怒火,“沒事,今天休息,剛睡醒。”
話筒傳來陳洞溪的笑,親暱地喊:“小懶豬,過幾天是咱們三週年,你有喜歡想要的東西嗎?”
“沒有,你看着辦吧,我有點累,還想睡會。”
陳洞溪看到通話結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林蔓今天這是怎麼了?
遙璉從房間出來喝水,看到陳洞溪給林蔓打電話。
這段時間她很累,她一直在不停的留下破綻,希望林蔓快點發現這段不正當關係,這樣她才能讓這段劇情繼續發展下去。
她不甘心當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她要光明正大站在陳洞溪的身邊,被稱作陳太太。
爲什麼自己最早喜歡上陳洞溪,但卻是林蔓與他在一起
爲什麼上天如此善待林蔓,已經擁有一切,還可以得到陳洞溪的愛
看着陳洞溪拿着手機失魂落魄的樣子,李遙璉緊緊握住杯子,指尖泛白。
她發誓,林蔓享受過的生活、陳洞溪的愛,她統統都要搶過來。
————
酒吧
昏暗的燈光,女歌手在臺上撥着吉他,溫柔的唱着不知名的情歌,低沉繾綣。
男人坐在幽暗的角落沙發上,輕輕搖晃酒杯,有些微醺。
突然頭頂一個聲音傳來,“怎麼一個人就喝上了?”
看到來人,季楠燭伸手示意服務員,
“想喝點什麼?”
秦嘉楠搖了搖頭,“跟客戶臨時有個約,喝酒不太好。”
季楠燭淺笑,看着秦嘉南有些不解,“哪個大客戶還能讓你加班?”
秦嘉楠舒服的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就是蘊摯建設陳洞溪的太太,當初他們兩個婚前協議是委託我做的。”
聽到這話,季楠燭一愣,“她找你做什麼?”
“我幹啥的,你說找我還能做什麼?他太太約了我想談談離婚後的財產分割。對了,說不定他太太你也認識,叫林蔓。”
“你們盛世不是跟期垣文化有業務的往來嗎?林蔓就在那工作。唉,這才幾年啊,倆人就走到這一步······”
季楠燭沒有聽到後面,他反覆在想。
她要離婚了?
“不過你這是怎麼,大白天就借酒消愁啊。我聽蘇灝說你看上了一個已婚女人。”秦嘉楠看熱鬧不嫌事大,這麼好的八卦他可不想錯過。
“不是我說,你這桃花開得別緻啊。不過兄弟要提醒你,男小三可當不得。我天天給你講那些案例,你是一個都沒聽進去啊。你學學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談戀愛搞結婚是傷身傷心還傷錢。”
季楠燭似是沒聽到秦嘉楠的長篇大論,直接打斷他:“林蔓離婚的事,之後事無鉅細都要跟我說。”
被季楠燭打斷的秦嘉楠有些懵。
“你爲啥這麼關心她啊”,看着季楠燭失魂落魄的模樣,秦嘉楠大爲不解。
“等等,”秦嘉楠一拍大腿,興奮的喊道,“蘇灝說的已婚女人不會就是林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