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嬌然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只能自己爬起來,去外面找喫的。
爲了保險起見,孟嬌然沒有穿得那麼的保守,而且她現在這個身材,估計有人看見也認出來。
抱着如此想法,孟嬌然磨蹭着走到樓梯口。
餘光瞥見樓梯口有人,連忙收回腳步。
“等等!”
孟嬌然微頓,是在叫她?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孟嬌然回頭看去。
站在樓梯口的人背對着她,而在樓梯上奔跑的人,並不是他。
“霍洲霆,你跑什麼?”
這熟悉的聲音,孟嬌然挑眉,抱胸靠着牆壁,準備等着看好戲。
“葉南雅,什麼事?”
冰冷的聲音,不含任何溫度。
葉南雅站在霍洲霆面前,她位於下方,只能仰着頭看那個人。
此刻霍洲霆的手中端着盤子,盤子裏放滿了水果和一些小零食。
“你是去看孟嬌然嗎?”葉南雅問。
霍洲霆沒有說話,一雙銳利的眼睛,如同鷹一樣盯着葉南雅。
葉南雅擡起雙手,妥協的看着霍洲霆:“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情,我想親口和孟嬌然說。”
“不用。”
霍洲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渾身散發着冷意:“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吧。”
葉南雅抿脣,眼瞧着霍洲霆不可能妥協,這才收回了視線。
“那算了。”
直到那抹影子徹底的離開視線,霍洲霆這才轉身,繼續往樓上走。
他徑直走到孟嬌然的房門前,敲了敲房門。
“來了。”孟嬌然打開門,看了他一眼,嘟嘴,“怎麼這麼久?”
“餓了?”霍洲霆揉了揉她的腦袋,輕笑,“樓下有事情耽誤了,我讓蘇斐然給你弄面去了,一會你喫點。”
“行。”
喫着霍洲霆親自端上來的水果,孟嬌然表情極其的享受。
而霍洲霆,坐在旁邊看着她喫。
過了好一會,眼瞧着孟嬌然喫得差不多了,霍洲霆遞給她一張紙:“喫飽了?”
“嗯,差不多了。”
霍洲霆輕笑:“那麼我來問問你,你跟葉南雅怎麼回事?”
“啊”孟嬌然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什麼怎麼回事?”
霍洲霆眯着眼,盯着她笑。
那笑容看得孟嬌然頭皮發麻。
“行了行了,你別用這種眼神盯着我。”孟嬌然沒好氣道:“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嗯?”
在霍洲霆的眼神脅迫下,孟嬌然將自己和葉南雅之間那些恩怨,緩緩道來。
“其實說來說去,不過就是她自尊心作祟,我也就是利用了她的自尊心,其它就沒什麼了。”
“嗯。”霍洲霆若有所思的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的葉南雅,跟以前的葉南雅已經不一樣了?”
孟嬌然蹙眉,歪着腦袋思索道:“算是吧,反正她已經違背過霍明浩一次了,也不會介意有第二次第三次吧?”
瞧着孟嬌然幸災樂禍的笑容,霍洲霆忍不住擡手,再次揉了下孟嬌然的腦袋。
“我先下樓,樓下離不開人,一會蘇斐然上來陪你,過了今晚,我們就回去。”
目送霍洲霆下樓,孟嬌然這才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霍洲霆的眼神,還是有絕對的獵殺優勢的。
沒過多久,蘇斐然回來了。
一看見那人,孟嬌然就忍不住開始吐槽。
“你說你去端個東西怎麼這麼慢?”
蘇斐然小心翼翼的蹲着麪條往裏走:“別吹了,這會下面的人都在忙,誰有時間給你弄東西,這還是我自己親手弄的。”
“你親手弄的?”孟嬌然詫異道:“沒想到啊,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蘇斐然一聲冷笑,將麪條放在桌上:“自己看看吧,這就是你以後的減肥餐。”
孟嬌然轉頭看去。
清湯寡水的,連一絲油腥都找不到。
“不會這麼慘吧?”
“會。”
這場滿月酒結束,是孟嬌然也沒有下樓過一步。
但是送走了那些賓客,孟嬌然這才下樓,和幾個朋友們一起聊了會。
老爺子雖然興奮,但是年紀上來了,也早早的睡了。
孟嬌然更是這段時間養成了生物鐘,看見時間到點了,就迫不及待的要睡覺。
霍洲霆送孟嬌然上樓休息,再下樓來,屋子裏只剩下陸景離一人。
“蘇斐然呢?”霍洲霆問。
陸景離挑眉,指着外面:“讓她去車裏等我了,你有什麼話要說?”
淡定的坐下來,霍洲霆靠着沙發:“霍明浩在你那邊怎麼樣?”
“挺好的,幫你把人養得白白嫩嫩的,就看你什麼時候準備宰殺了。”
聞言,霍洲霆輕笑:“你這話說得,我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嗎?”
“不是,冷血的劊子手。”
不預在和陸景離扯皮,霍洲霆擺正了臉色:“你先幫我看着霍明浩,老爺子這邊,我暫時不準備告訴。”
“不準備說?”陸景離蹙眉,“霍明浩下面那些人可不安分,這人都失蹤一個月了,那些個領頭的都快暴躁了。”
“暴躁纔好。”霍洲霆抿脣,眼中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就是怕他們不鬧。”
瞧着男人胸有成竹的模樣,陸景離點頭:“行吧,那就按照你說的來,不過事先說明,最多不過在一個月,更多的時間我就不行了。”
“夠了。”
“那行。”陸景離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皺,“有什麼事電話聯繫,我就先回去了。”
“嗯。”
送走了陸景離,客廳裏終於恢復了安靜。
霍洲霆在沙發上坐了會,這才緩緩起身,朝着樓上走去。
他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牀上的一大一小。
大的四肢大張,儼然佔據了半邊天下,小的也不肯讓,伸長了小手小腳。
見狀,霍洲霆嘴角微微上揚,走過去。
他坐在牀邊,看這兒兩個人熟睡的臉龐,笑容越發的柔和。
良久,霍洲霆彎腰,在一大一小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晚安,寶貝。”
孟嬌然做了個夢,夢裏有人和她搶被褥,費盡心思纔將被褥搶回來,下一刻,卻踩空了。
然後孟嬌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