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帶到了酒店,孟嬌然重新躺在牀上。
相比醫院那硬硬的牀板,這裏明顯要舒適許多。
孟嬌然躺在牀上,理所當然的指使着蘇斐然幹着幹那的,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老孃不做了!”蘇斐然將蘋果扔到孟嬌然手裏,咬牙道:“趁着身體不舒服,想要讓我做牛做馬是吧?”
孟嬌然挑眉,嘴角帶着笑:“怎麼了?給我削皮就不耐煩了?”
她彎下嘴角,表情委屈。
“想想我爲了養你們,拍戲受那麼多的傷,我都是咬牙忍着,從來沒有”
“行了行了!”打斷孟嬌然的話,蘇斐然嘆氣,“這個藉口你都用了幾百遍了,怎麼一點都不會膩的嗎?”
孟嬌然眨了眨眼睛,豪爽的啃了口蘋果,咧着嘴笑道:“不會啊!一點都不肥啊!”
“”
此刻全然沒有明星包袱,隨心所欲躺在牀上,頭髮凌亂的人,哪裏還是外人眼中光鮮亮麗的孟嬌然?
若是將她的粉絲抓來這裏,怕是也不一定能認出這個人來。
微微嘆氣,蘇斐然扶着額頭:“算了算了,短時間我不想看見你,讓助理來陪着你吧。”
說罷,轉身離去,
看着蘇斐然氣憤又孤傲的背影,孟嬌然笑眯眯的喊道:“什麼時候再來看我?下次記得帶點別的水果,我喫蘋果喫膩了。”
“想得美!”
氣鼓鼓的走開的蘇斐然,並未瞧見,孟嬌然在她離開之後,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看着咬掉半口的蘋果,孟嬌然沉默的將蘋果放到旁邊去。
“怎麼不吃了?”
霍洲霆進來,便瞧見孟嬌然放蘋果的動作,面帶疑惑。
“沒什麼胃口。”孟嬌然看着天花板,幽幽道:“也不知道我這腰什麼時候能好。”
聞言,霍洲霆面無表情的坐下來:“醫生說了,十天半個月。”
“這麼久啊。”
孟嬌然無聲的嘆氣,雖然這裏比起醫院是要好上許多,但是也沒什麼區別,都是躺着,也不能做事。
見她沉默的一言不發,霍洲霆又道:“要想早些好起來,就自己好好養病,自己折騰壞了,可就別怪別人不幫你。”
孟嬌然轉頭,幽幽的盯着他,目光之中,含着幾分幽怨。
後者視若無睹,淡定的坐下來。
“晚飯想喫什麼?”
聽着他平靜的語氣,孟嬌然不知怎的,突然就來了火氣。
偏過頭來,孟嬌然沉默不語,
見她不說話,霍洲霆微微蹙眉:“聽不見我說話?”
自然是聽得見的,只是孟嬌然當做聽不見而已。
她沒有說話,沉默的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屋子裏氣氛有些僵硬。
霍洲霆抿脣,盯着那人的後腦勺,眸色微沉。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敲響。
霍洲霆起身,走向門口。
“霍先生,您的晚餐。”
“嗯。”
提着晚餐回到房間,霍洲霆看着躺在那裏的人。
“喫嗎?”
男人擰眉,轉到了孟嬌然的視線前方。
他的手中提着盒子,一看就是專門讓人做的飯菜,肯定味道極好。
孟嬌然卻一言不發的轉過頭去,似乎並不想看見霍洲霆。
被選擇性無視的人,站在原地,嘴脣緊抿。
良久,在孟嬌然以爲那人已經放棄的時候,再次傳來腳步聲。
這次腳步聲沒有靠近孟嬌然,而是走到了一旁的桌子邊上。
霍洲霆將食盒放下,把裏面的食物擺出來。
那些食物都是剛做出來,然後趕着時間送過來的,所以都是熱騰騰的。
剛端出來,那香味,就瀰漫在屋子裏,哪裏都沒有逃過去。
孟嬌然吸了吸鼻子,咬牙忍住腹部傳來的餓意。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在響起,這次是走到牀邊。
孟嬌然不想在轉頭,索性閉上眼睛。
霍洲霆在牀邊坐下來,看着固執的閉上眼睛的人,微微挑眉。
“孟嬌然,你還想不想看你的兒子了?”
聞言,那人猛地睜開眼睛,氣憤的盯着霍洲霆。
霍洲霆冷哼,用筷子夾着食物送到了孟嬌然嘴邊:“喫吧。”
肉片的香味四溢,孟嬌然嚥了咽口水,沉默的盯着霍洲霆。
四目相對,霍洲霆瞧見那人眼中的執着,以及清澈的瞳孔裏,分明的映出自己臉上的無奈。
良久,霍洲霆深深嘆氣,低下頭來。
“喫點東西,乖。”
軟下來的語氣,讓孟嬌然愣了下。
見她態度不在那麼強硬,霍洲霆繼續道:“你現在要養好身體,就不能絕食,難道你希望鄭導在多等你一段時間?”
“”
被戳中痛處,孟嬌然瞪了他一眼,張開嘴。
見狀,霍洲霆揚眉,將食物送到了孟嬌然的嘴邊。
喫完東西,男人再次體現出自己的體貼,擦嘴,擦手,還順帶給孟嬌然洗了臉。
“明天想喫什麼?讓助理給你買。”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突然,那黑亮的眼睛停下來,含着笑意說道:“我要喫紅燒肉,最好是那種燉得軟嫩軟嫩的。”
聞言,霍洲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
喫完晚飯,許暖意在霍洲霆的特殊照顧下,又洗了澡,雖然一個澡洗了出來,孟嬌然滿臉通紅,但總得來說,不愁喫穿,甚至不用考慮走路的問題,孟嬌然徹底成了個“小廢物”。
當然,這話只允許孟嬌然自己打趣自己的時候說,若是旁人說了,自然免不了一頓臉色伺候。
這也是蘇斐然調侃了幾次後,總結出的經驗。
有了霍洲霆的貼心照顧,蘇斐然在這裏,多少有些多餘。
所以沒有停留幾次,蘇斐然便走了。
離開的時候,順便告訴蘇斐然,霍洲霆已經參與她出意外這件事了,讓她不用在瞞着霍洲霆。
對此,孟嬌然並不能苟同,但是她不打算告訴蘇斐然,遂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等到蘇斐然走後,孟嬌然才當面質問霍洲霆:“你知道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