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能和嬌然姐一起代言,我會更加高興的。”
大聲的斥責聲,讓孟嬌然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少年,對自己所抱着的想法,從未改變。
鎖眉看着江餘,她壓低了聲音:“江餘,你到底在想什麼?”
江餘微愣,疑惑的看着孟嬌然:“嬌然姐,什麼我在想什麼?”
她盯着江餘,冷凝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人的臉,看清裏面到底藏着什麼樣的東西。
然而半響無果。
收回視線,孟嬌然側開頭:“我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江餘,很多事情一旦開了頭就沒有結果,你確定要這樣嗎?”
“什麼?”江餘一臉疑惑,詫異的看着她,“嬌然姐,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孟嬌然定定的看着他,微微搖頭:“不,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江餘,霍洲霆在哪?”
突然的撕破臉面,孟嬌然試圖能從那張臉上看出什麼來。
然而就算是如此的突然,那人也並未表現出分毫的情緒,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片刻後,江餘揉着額頭,語氣頗爲無奈:“嬌然姐,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霍先生怎麼了嗎?”
“你還想裝傻嗎?”孟嬌然擰眉,“江餘,不管你是因爲什麼,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你不知道這樣的行爲是犯法的。”
“犯法?”江餘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孟嬌然,“嬌然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那無辜的表情,看得孟嬌然火氣都壓不住了。
她擰眉站起來:“隨你怎麼說,我會找到證據的。”
說罷,轉身預走。
然而走了兩步,便被人拽住。
回頭看去,江餘拉着她的手,力氣很大。
“江餘。”孟嬌然皺眉,“你做什麼?”
這裏可是公衆場合,孟嬌然不相信他敢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面前這人的表情,實在是說不上好。
“嬌然姐。”江餘看着她,無奈的嘆氣,“你就不能稍微委婉一些嗎?”
“什麼?”孟嬌然疑惑道:“是什麼委婉一些?”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鬆了手。
“沒什麼。”江餘理了理衣袖,淺笑:“既然嬌然姐還有事情要忙,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繞過是孟嬌然離開。
看着那人先自己一步走,孟嬌然抿脣。
江餘前腳剛走開,躲在後座的人就冒出來。
“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人去盯着他了,這次一定會找出霍洲霆在什麼地方。”
“嗯。”孟嬌然揉着額頭坐下來,臉上寫滿了擔憂,“我總感覺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陸景離疑惑道:“怎麼說?你們剛纔聊天,聽出了什麼嗎?”
“沒有。”孟嬌然嘆氣,“就是因爲這個人太謹慎了,我什麼都沒有聽出來,所以才覺得可怕。”
擡眸朝着陸景離看去,孟嬌然蹙眉:“你難道不覺得江餘表現得太好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整件事情跟他都麼有關係,所以他並不在意。”
“你不是說跟他有關嗎?”
明明系統已經確定過,和那個人有關係,但江餘卻能表現得如此淡定,除了演技好,孟嬌然也想不出別的理由。
可人生不是演戲,就算是演戲在怎麼好,本能的反應,是驅除不了的,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嬌然緊皺着眉頭,思索着方纔的相處中,兩人之間,是否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然而孟嬌然還沒有琢磨出來具體的情況,陸景離就收到消息,人跟丟了。
“又跟丟了?”孟嬌然皺眉,疑惑道:“這次是在什麼地方跟丟了的?江餘對這裏不算熟悉,你的那些人不會都是喫白飯的吧?”
瞪了她一眼,陸景離厲聲道:“那些可都是我親自找來的人,怎麼會無用?你閉上嘴吧。”
孟嬌然撇嘴,無奈道:“那行吧。”
陸景離舉着電話走到角落裏,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麼。
等他在轉過頭來,對上兩雙期待的眸子。
“走吧,人找到了。”
“啥?”孟嬌然猛地站起來,“誰找到了?霍洲霆嗎?”
聞言,陸景離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江餘找到了。”
孟嬌然:“……”
找到江餘的,仍舊是陸景離帶來的人。
他帶着孟嬌然三人,到了一間酒吧門口。
“就是這裏面,那個人進去之後,就沒有在出來了。”
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陸景離輕聲道:“你今天這麼刺激他,他肯定要去找霍洲霆報復。”
“你這麼想的?”孟嬌然問。
“肯定的啊!你也不想想,僅僅是因爲喜歡你,就把霍洲霆給綁了,現在你這刺激他,他還能不激動?”
孟嬌然:“……”
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毛病。
收回視線,孟嬌然瞥了眼陸景離,擡腳往裏走。
“在這裏等着也沒什麼用,進去看看。”
陸景離:“……”
沉默了片刻,陸景離跟了上去。
全城的酒吧,似乎都沒什麼不一樣,喧鬧的環境,四處可見的人頭。
置身其中,如同羣魔亂舞。
孟嬌然艱難的在人羣中尋找着江餘,然而一無所獲。
突然手臂被人拽了拽,孟嬌然側頭看去。
陸景離的臉在五彩的燈光下,顯得晦暗不明,他拉着孟嬌然,指着某個方向。
周圍的音樂聲太大,孟嬌然壓根聽不清楚這人在說什麼,順着他的力道,朝着某個方向走。
穿過碩大的舞池,兩人來到一處走廊。
孟嬌然打量着四周,疑惑道:“來這裏做什麼?你看見江餘了?”
“別說話。”陸景離眉頭緊皺,繞過孟嬌然,繼續往前走。
見狀,孟嬌然忙不迭跟上去。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那是一扇鐵門。
“請問。”陸景離順手拉過一個服務員,笑着問道:“這後面是哪裏?”
“先生,這邊是後門,你們要出去的話,可以從前門出去。”
“好的,謝謝提醒。”
打發走了服務生,陸景離轉頭看向身後的人:“剛纔我看見有個人特別像他,從這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