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有所動作,握着匕首的手緊了緊,鋒利的刀尖瞬間刺破了他的皮膚,隱約有鮮血流了出來。
青年男人還真怕我直接在他喉嚨處捅出一個窟窿,頓時就老實了。
我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沒好氣地喊道:“你他媽的給我下車,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摻和,聽見沒有。”
中年男人躺在後座上,臉色蒼白,剛纔那一番動作,估計是扯動了傷口,傷口處的血水渲染的很快。
他微微睜開雙眼,哀求着說道:“小老弟,求求你救我一命,我不能死在這裏……”
我直接拒絕:“我不管你死不死,總之,我還不想死,別廢話,趕緊給我下來!”
青年男人這會是確定我和中年男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他微微一笑,說道:“兄弟,你這個選擇很明智,你放心,只要你不管他,我這些兄弟絕對不會爲難你們。”
而中年男人還在苦苦哀求:“拜託了,我真的不能死在這裏,我家裏,還有一個九十多歲的老母親啊!”
我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這傢伙流了那麼多血,再得不到救治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難道,我真的要眼睜睜看着一條人命就這麼白白死去嗎?
而且,男人如果說的是真的,那他的老母親,也必將悽慘死去。
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中年男人急忙點頭:“千真萬確,我如果有一句謊言,不得好死!”
青年男人見我似乎心動了,冷聲道:“兄弟,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我咬牙道:“你他媽給我閉嘴,上車!”
從我第一眼看見青年男人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傢伙不是個好人。
我有一種預感,雖然這一次我和喬疏影能夠安全離開這裏,但是這傢伙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而中年男人雖然很憔悴,但是身上隱約有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我現在,只能賭一把。
就賭這次出去之後,中年男人能夠回頭收拾掉這個傢伙。
而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中年男人的請求,自然是想讓這個人情顯得更難得一些。
畢竟,太容易得到的,大多數人都不會珍惜。
匕首在喉,青年男人哪怕百般不願,也不得不聽從我的命令。
喬疏影這個時候已經坐到了駕駛室,不用我吩咐,等我們坐好之後,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原地,黃毛看着我們離去的背影,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眼鏡男憤怒地看了他一眼,啐了一口:“追!”
“疏影,前面五百米有一條小道,拐進去之後,在道路盡頭右拐,那裏有一條路通往縣城。”
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有一輛車正快速朝我們追過來,顯然是這青年男人的小弟。
喬疏影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顯得有些慌張,好幾次差點把車給開到溝裏去。
我坐在後面是提心吊膽,好傢伙,好不容易有了一絲活命的曙光,待會直接來個車毀人亡,那可真是虧死了。
我說的話似乎起了作用,車子也逐漸平緩起來,沒有再左搖右晃了。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中年男人自剛纔起就沒有再哼一聲,我生怕他直接去閻王爺那裏報道,伸手探了探中年男人的鼻子,發現對方還有氣息,頓時鬆了一口氣。
青年男人見狀冷笑了一聲:“小子,就算你逃出來又怎麼樣,救下他絕對會讓你後悔終生,我保證!”
“臥槽!”
這傢伙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威脅我,我爆了一句粗口,低喝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捅個窟窿。”
或許是我眼中的戾氣鎮住了他,青年男人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沒有再出聲。
我通過後視鏡看了眼車後,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輛車沒有繼續跟上來,這會已經沒有了蹤跡。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結果是好的。
我讓喬疏影一路不停,直接把車開到縣醫院。
車停穩後,我正準備讓喬疏影下車去叫醫生,中年男人突然醒過來拉住我的手,然後報了個地址給我,叫我把他送到那裏去。
我咬了咬牙,還是答應了。
青年男子聽到男人報的地址,臉色很明顯的難看起來。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中年男人給我的地址,發現是一小診所,而出奇的是,進出這個診所的人沒有一個正常的。
不是染着黃毛就是打着耳釘,一個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沒有一個正行。
我嘟囔了一聲:“這哪裏像是診所,分明就是一個賊窩嘛。”
車剛停穩,便有人走了上來。
待看清車裏面的情況,瞬間大驚,也不知道喊了一句什麼,周圍一下涌出幾十個人,把我的車給直接圍了起來。
片刻之後。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從診所裏面走了出來,我看了她一眼,眼神便挪不開了。
女人很漂亮,論樣貌,不在小姨之下,身材也是極好的,窈窕有致,寬鬆的白大褂都遮擋不住她的萬千風情,那柔軟纖細的腰肢像極了水蛇,扭動間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女人打開車門看了一眼:“擡到手術室,快點。”
旁邊那些小弟急忙小心翼翼地把中年男人從車上擡下去,放到早已準備好的擔架上,朝診所裏面跑去。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們對我用匕首挾持青年男子的情況竟然視而不見。
喬疏影看了一眼車外的人,眼神很是惶恐:“現在該怎麼辦?”
我輕輕拍了下她的手:“沒事,大不了我委屈自己,陪你去黃泉路上走一遭唄!”
喬疏影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誰要跟你一起死啊!”
我咧嘴笑了笑。
“咚咚……”
這時,車窗被人敲響。
我擡頭看去,車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胖子,我讓喬疏影降下車窗,問那胖子想要做什麼。
胖子指了指青年男人:“兄弟,放了他吧,到了這裏,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