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的施工交給他們,我則開車回了村裏。
按小姨的意思,水果店開業,在前期,我們將以村裏的香梨作爲主打水果,先打開市場。
現在,正是我們村的香梨大量上市的時候。
我看了一下市場,整個綜合市場,就只有一家賣香梨的。
經過打聽,這一家還是從村長的侄兒子那裏拿的貨。
等於是,他就是二手販子,中間已經被人賺了一道差價了。
而我回村裏的目的,就是直接從村民那裏收購香梨,這樣一來,香梨的價格就比那家店要低,也能提升我們店的競爭力。
另外,我們自己家裏,也有一塊種植香梨的果園!
以前父母還在的時候,果園的利潤便是我們家的一大筆收入,而他們離開之後,小姨也沒有放鬆對果園的打理。
回到家,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村民談收購香梨的事情,而是準備去看一下我們家香梨今年的產量。
我剛走到果園外面,迎面撞見一夥人從我們家的果園裏出來,其中有幾個人,還提了滿滿一袋子香梨。
而帶頭的人,正是村長徐廣發,還有村會計徐富貴。
至於另外三個人,我並不熟悉,不是我們村裏的人。
見狀,我的臉色頓時冰冷了下來:“徐廣發,徐富貴,你們跑到我家果園裏做什麼?”
或許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撞見我,兩人的表情明顯一僵,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徐廣發畢竟是村長,臉皮之厚,堪比城牆角,他輕輕咳嗽一聲:“那什麼,王海,你來的正好,我身後這位,是我的侄兒徐騰飛,你們家果園的香梨他都收購了,明天,你去找徐富貴拿錢就行了。”
我頓時被氣笑了,馬德,先不說我這果園的香梨賣不賣,就算是賣,也得談價論斤吧!
這狗東西三言兩語就直接定了下來,還說要去找徐富貴拿錢,以爲自己是村長就了不起了嗎?
我看了一眼徐廣發,聲音不鹹不淡:“我想問問,不知道這位給我家這塊果園開了什麼價,我明天可去領多少錢?”
徐廣發看了徐富貴一眼,徐富貴咳嗽了一聲:“你們家的香梨今年收成不錯,騰飛說了,可以給你們家這個數。”
說着,徐富貴伸出了一個巴掌。
我心裏冷笑一聲,還踏馬賣關子,行了,喜歡玩,那小爺就陪你們玩玩。
我假裝喫驚的瞪大眼睛,大喜道:“五萬?”
五萬!
徐富貴直接打了個哆嗦:“不是,不是!”
我微微皺眉,裝作不敢置信,試探性的問道:“那是五十萬?”
徐富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就連他們身後那三個人,身體也是晃,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
眼見我有越說越離譜的趨勢,徐廣發忍不住了,直接開口說道:“五百,就五百塊。”
“什麼!”
我大喝一聲,直接把徐廣發幾人嚇了一跳。
“王海,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嚇死人了知不知道!”
我直接罵道:“踏馬的,你們這是欺負老子沒上學是不是,這麼一大片果園,五百塊?怎麼着,打發要飯的呢?”
徐騰飛微微皺眉,朝徐廣發示意了一下。
徐廣發看了我一眼,臉直接冷了下來:“王海,你不要不知好歹,騰飛能收你們家梨子就不錯了,你知道現在外面什麼行情嗎?兩毛錢一斤,爛便宜,沒人收的話,你們家的梨子都要爛在樹上了。”
我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我還真知道市場行情。”
徐廣發一愣,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我淡聲說道:“我們村的香梨,是我們村獨有的特產,別的村子,都沒有,而現在外面的市場,這個香梨已經炒到二十塊錢一斤,還是有價無市,不好意思,剛好是你說的價格的十倍!”
“我們家的果園雖小,不過今年產量不錯,目測我家果園的產量應該在兩千斤左右,所以,價格應該是四萬元。”
徐廣發吞了口口水:“你說的二十是賣價,收購價肯定不會有這個數。”
我淡笑一聲:“你說的不錯,做生意肯定是有賺才做得,可是,兩千斤的梨子,你踏馬就給我五百塊錢,你當老子傻還是當老子好欺負?”
說到最後,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宛若平地驚雷,震的徐廣發連連後退。
“什麼,外面賣二十一斤!”
這時,徐富貴突然驚呼一聲,然後諂媚着笑道:“騰飛啊,我們家的價格,你看是不是再商量一下?”
徐騰飛沒有理會徐富貴:“小子,你就是王海對吧,我聽過你。”
我看了徐騰飛一眼,這傢伙三十多歲的樣子,已經禿成了地中海,拖着一個啤酒肚,戴着一條金晃晃的大金條鏈子,壓根就是一個暴發富。
我眉峯一挑:“不錯,正是你小爺我。”
徐騰飛眼神一冷,隨後說道:“給你五百塊,是看在你家小姨的面子上,要不然的話,你們家的梨子,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呵呵……”
我頓時笑了:“怎麼着,要不是因爲我小姨,你是準備明搶呢,還是準備明偷呢?”
徐廣發插嘴說道:“王海,別說的那麼難聽,誰偷你們家梨子啊?”
在我們村裏,就是這樣,說偷是極爲難聽的,反倒是搶,卻沒有人敢說。
誰拳頭硬,誰就有道理。
我冷喝一聲:“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徐廣發氣的杵了一下柺杖:“王海,你小子別太過分了,我是這個村的村長。”
我冷笑一聲:“是啊,你不僅是村長,還是一個大白天給人戴綠帽子的野男人。”
說話間,我特意看了一眼徐富貴。
徐富貴一愣:“你小子看着我幹什麼?”
徐廣發見狀,頓時一臉悻悻然,不敢再說話了。
我給了徐富貴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至於能不能體會的到,那就看他的腦容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