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予倩沒有問我遇到了什麼麻煩,而是問我現在人在哪裏。
我想了想,還是不想因爲這件事拖累了她,便說道:“還是不用麻煩了,我應該能解決。”
歐陽予倩卻是堅持,說道:“小海,你是擔心給我增添負擔嗎?你放心,放眼整個省市,還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睜大了眼睛,好傢伙,這話好霸氣啊!
我知道她不會在我面前故意吹牛,既然如此,那何樂而不爲呢!
就當她是報恩了吧!
畢竟和羅彪真的撕破臉皮的話,對我來說,也不是好事。
這樣意味着我又會坐牢,那小姨她們又會陷入麻煩當中了。
於是,我便說道:“我現在至尊KTV的帝字號包廂。”
歐陽予倩重複了一遍,便說道:“好,大概十分鐘,我的人就會趕到,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眨了眨眼睛,這樣就行了嗎?
聽歐陽予倩的話,好像她還不會親自出面。
只怕手下過來的話,真的可以讓羅彪聽話嗎?
想到這裏,我便看了羅彪一眼。
而此時,羅彪見到我打完電話,冷笑的說道:“怎麼,是在搬救兵嗎?”
我淡笑一聲,反問道:“你覺得我需要搬救兵嗎?”
羅彪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去,顯然,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可問題是,他不想讓,我不想退,事情似乎就要變得膠着了。
我接着說道:“不過,我朋友聽到我遇到了小麻煩,說會過來幫我解決,她要你等十分鐘。”
羅彪聽到這話反而鬆了一口氣,他靠在沙發上,淡聲說道:“不說十分鐘,三十分鐘我都給你,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所謂的朋友有多大的能耐,竟然用這種語氣,他知道我是誰嗎?”
這時,那個詹老闆怯生生的走到羅彪身邊,一臉恭維的說道:“彪哥,整個省市,就屬您的人脈最廣,我看啊,那人肯定不知道這小子惹的是您,不然的話,肯定不敢給這小子出頭的。”
“小子,你看着吧,等會你那個朋友來了,聽到了彪哥的大名,只怕會嚇得掉頭就跑。”
我淡淡的看了這個死胖子一眼,冷聲說道:“死胖子,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上腦引起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廢了你。”
詹老闆直接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躲到羅彪身後再也不敢說話了。
羅彪見狀,並沒有說話。
他腦子很清醒,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保不住詹老闆,我要是真想弄他,他也只能在旁邊乾瞪眼的看着。
於是,整個包廂都安靜了下來。
壓抑的氣氛就好像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奏一般,感覺越是壓抑,暴風雨就會來的更加兇猛。
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鐘的樣子,包廂的房門被敲響了。
我擡頭朝門口看了一眼,雙眼頓時一亮,原來還是一個熟人。
來人是一個身穿黑色勁裝,身材火爆的女郎,而她,正是那日一槍把戰毅爆頭的人。
我記得她好像是歐陽予倩身邊的人,這麼說來,歐陽予倩派來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臥槽,好辣的辣妹子!”
詹老闆見到來人,呼吸爲之一窒,隨後劇烈的喘息起來,那小小的眼珠子,就好像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一樣。
黑衣女郎似乎聽到了詹老闆的話,朝他嫵媚一笑。
詹老闆打了個哆嗦,好像魂都被勾沒了,看着黑衣女郎只顧傻傻的笑。
而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就在女郎出現的瞬間,羅彪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白紙一般,神色也變的無比恭敬。
就在這時,只見銀光一閃,詹老闆頓時慘叫一聲,他的手臂上,一把銀色的匕首正死死的釘在上面。
黑衣女郎舔了下嘴脣:“小弟弟,再這麼不禮貌的看着人家,人家下次可要瞄準你了哦!”
詹老闆抱着胳膊,低着頭連連後退着,後來乾脆一屁股坐到了沙發後面,再也不敢冒頭了。
黑衣女郎輕笑了一聲,瞪着狹長的丹鳳眼看了我一眼:“小哥,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我笑了笑,說道:“你好。”
黑衣女郎看了一眼房間,最後,目光又落在我身上:“你應該就是夫人說的王海王先生了。”
我眨了眨眼睛:“應該就是吧!”
黑衣女郎點了點頭,突然朝羅彪說道:“冒犯夫人的貴客,羅彪,你好大的膽子啊!”
羅彪心中的猜測變成了現實,他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零姐,你說他是夫人的貴客?”
黑衣女郎不滿的看着他:“怎麼,需要我給你重複一遍嗎?”
“不敢不敢!”
羅彪額頭冷汗直冒,急忙朝黑衣女郎鞠躬道歉,然後,他惶恐的朝我說道:“兄弟,這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夫人的貴客,大水衝了龍王廟,是我的錯,是我糊塗,還請兄弟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包廂內的所有人聽到羅彪這句話,頓時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思議。
而此時此刻,羅彪竟然像一個名不見傳的小人物道歉,而且,這個小人物還自稱是來自鄉下農村的泥腿子?
他們不敢置信的看着羅彪,這一切,就好像在做夢一般。
然而,羅彪臉上的惶恐以及蒼白的臉色,不像是裝出來的。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難道,他說的都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是鄉下來的人,而是某個位高權重的二代,或者富二代。
而這個背景,甚至連羅彪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都惹不起。
不過,就在所有人迷惑不解的時候。
如姐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