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年代,蘭博基尼這種豪車在我們國內還很少,所以我便饒有興趣的看了兩眼。
不過我這人就是這樣,不是我的,我也不會去羨慕,頂多就是多看兩眼,欣賞欣賞。
然而就在我打量這車的時候,那車裏面的主人似乎也在打量我,連着轟了兩腳空油門。
我以爲這車主是準備在這裏下車,要我讓開一點,便聳了聳肩,往後走了兩步。
哪知這傢伙居然還不依不饒的,又踩了幾腳油門。
我直接翻了個白眼:“有病!”
說着,我的目光便看向馬路,看有沒有出租車過來。
哪知,我的舉動似乎引起了車主的強烈不滿,竟然還按起了喇叭。
“臥槽,有毛病吧!”
我直接罵開了,我站在位置根本不影響車裏面的人上下車,而這附近又只有我一個人,這車主明顯是在針對我啊!
這個時候,蘭博基尼突然往後倒車,最後又停在了我面前。
“你是要我下車請你嗎?”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高晴那張宛若千年寒冰的臉。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訕笑道:“高總,原來是你啊!”
高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上車。”
我說道:“那什麼,還是算了吧,我打個車就行了。”
我心裏暗道,這妞還真聽蕭硯山的話,蕭硯山只是隨口一說,她還認真了。
高晴不耐煩的說道:“不要廢話,上車。”
我撓了撓頭,然後又左右看了看,只得說道:“好吧!”
我心裏說道,上車就上車,你一個女人都不怕,我堂堂大男人還怕了你不成啊!
上了車,我往位置上一坐,我滴媽呀,這感覺像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樣。
這感覺,怎麼說呢!
還沒有我那輛大衆舒服呢!
這種姿勢坐久了,我敢百分百肯定,絕對會傷腰。
高晴冷冷的問道:“哪裏?”
“啊?”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想到她應該是問我住哪裏,便說道:“麗尚酒店。”
高晴愣了愣,看了我一眼,卻沒有說什麼,一腳油門下去,蘭博基尼發出震耳的轟鳴聲,快速匯入前面的車流。
東城和南城之間,有一個立交橋,這個時間段,車流已經很好了。
我們剛準備上立交橋,一輛法拉利從旁邊呼嘯而過,與高晴駕駛的蘭博基尼挨的格外近。
也得虧高晴心理素質過硬,不然的話,這隨便一個方向盤,那可能就是車毀人亡的現場。
我坐在旁邊,明顯看到高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車子上了立交橋,那輛法拉利卻停在不遠處,看到我們上來,法拉利的駕駛位伸出來一隻手,然後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高總,不要衝動!”
我雙眼微眯,急忙相勸,這種情況,以前跑運輸的時候見的多了。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不是看見你開着豪車,就想和你比比速度,看誰更快。
這個時候最佳的處理辦法,便是視而不見。
然而下一秒,一股強大的推背感襲來。
我看了一眼高晴的眼神,就知道事情的結果已經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高晴上鉤了。
這一點,我着實是想不通。
因爲此刻的高晴,完全與她的表面呈正反兩面。
我心裏不禁懷疑,難道這女人是那種表面冰冷,其實內心就是個炮仗,一點就炸的那種嗎?
看她現在的操作,真的極有可能。
蘭博基尼的速度很快,法拉利的速度則更快。
兩輛車在高架橋上開始你了你追我趕的飆車大戲,不一會兒,便一前一後出了高架橋。
很快,我便發現事情不對勁,那輛法拉利,明顯是有意把高晴引向郊區,而高晴,則一點都沒有察覺,她的眼中,此刻只有濃濃的好勝之意。
我急忙勸說道:“高總,不要追了,事情有詐啊!”
然而,高晴卻是直接白了我一眼:“閉嘴!”
好吧!
碰到這個腦子進水的女人,算我倒黴,希望待會對方不要遷怒於我。
這時候,法拉利竟然又朝高晴豎起了中指,這濃濃的挑釁之意,已經完全要溢出屏幕了。
高晴一發狠,腳下油門再踩,蘭博基尼的速度又提了起來。
臥槽!
這一波操作,真是秀的我頭皮發麻。
眼看着周圍的景色已經越來越偏僻,我再次出聲:“高總,待會不管前面有任何事情,不要停!”
或許是高晴內心的不爽終於得到了宣泄,她此刻也稍微有一點點恢復理智了。
我發現她的秀眉也是輕輕皺了起來,顯然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
而就在這時,前面的法拉利突然停了下來。
“不要停!”
我急忙大聲喊道。
高晴心領神會,一腳油門重重的踩了下去,眨眼間,便已經超過了法拉利。
然而,下一刻,她卻是重重的踩下了剎車。
“臥槽!”
我雙手抵在前面,額頭差點沒有和儀表臺來個親密的接觸。
我擡起頭來一看,原來前面的路已經被幾輛車給堵死了,除非蘭博基尼長了翅膀,不然的話,還真過不去。
“臥槽,我早說不要你送,不要你送,你偏偏要送,這下好了,要被你給連累死了。”
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高晴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閉嘴!”
說完,她快速換擋,直接換成倒車模式,然後一腳油門朝來路退去。
只可惜,對方早有準備,後面路兩邊,衝出了兩輛皮卡,直接把來路給封死了。
“馬德,動作這麼大,來頭不小啊!”
我直接哀嘆一聲:“紅顏禍水啊!”
哪知,高晴卻是乾脆利落了熄了火:“你放心,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待會就在車上,不要下來,保你平安。”
我瞥了撇嘴:“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做這個英雄了。”
這種時候,我還真不想逞英雄,如果不牽涉到我,我才懶得管這女人的破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