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伯大叫一聲,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不過,卻不是向我而跪,而是跪在張少天的面前。
“小子,你確定要這麼做!”
此時的袁伯猶自嘴硬,那神態,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哈哈大笑:“既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覺得我會這麼簡單放你們離開嗎?”
袁伯說道:“之前你身邊的人還尚且有一線生機,可是現在,你們全部都要死!”
我走到張少天面前,看着對方:“你呢,你也覺得是這樣嗎?”
張少天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態度囂張至極:“你們,不僅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我雙眼一眯,單手按住張少天的頭頂,然後往下一壓。
“咔擦!”
張少天的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哪裏受的了我這麼一壓,一瞬間,他的雙腿骨頭寸寸斷裂。
“啊!”
張少天慘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見狀,袁伯臉色蒼白,他滿眼驚恐的看着張少天:“少爺!”
我冷哼一聲,隨手將張少天扔到一邊,朝袁伯說道:“現在,你可以叫人了。”
袁伯戰戰兢兢的看着我:“你完了,你闖下了大禍。”
我冷冷的說道:“不要跟小爺說那些有的沒得,我讓你叫人。”
“小子好膽!”
這時,店鋪外走來一個男人,約莫六十多歲,看起來卻是精神奕奕。
而在這男人身後,則跟着十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魁梧大漢,氣勢逼人。
“是張琦!”
“世騰集團的董事長張琦!”
“這是一尊大鱷啊,這水果店的小子雖然能打,可是螢火之輝豈能與皓月相比,這小子敢弄殘張少,他死定了!”
原來,早在袁伯過來的時候,便讓人通知了張琦。
而袁伯說的也卻是沒有錯,張家對於張少天的愛,寵溺二字已經不足夠形容。
所以在張琦在聽見張少天出事之後,便中斷正在進行的重要會議,帶着保鏢匆匆趕來。
袁伯看到來人,一雙老眼頓時閃爍淚花:“家主,對不起,老奴沒用,害少爺受傷,請家主責罰。”
張琦看了一眼張少天,觸及到他的雙腿,頓時雙目一紅:“天兒!”
“子不教父子過,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張琦父子之間的父子情,我並沒有半分同情,而是冷眼相待。
人之初,性本善。
張少天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張琦的因素佔據絕對。
“好,好一個咎由自取!”
張琦看了我一眼,隨後大喝道:“你們還在等什麼!”
“是!”
他身後那十幾個保鏢齊聲答應,聲勢驚人。
“梓珊,你到後面去!”
我朝劉梓珊吩咐一聲,右手緩緩攤開。
左肩的傷勢讓我左手行動受到阻礙,但是,哪怕是一隻手,我也有信心將這十幾個人全部打趴下。
莫說內力,這十幾個人連外家功夫都沒有喫透,我根本不用擔心。
“慢着!”
就在十幾個保鏢把我圍起來準備對我動手的時候,一道嬌斥從店鋪外傳來。
我微微皺眉,今天的水果店也未免太熱鬧了。
不過,這聲音怎麼聽起來很是耳熟。
我擡頭看去,一道窈窕俏影正緩步而來。
“女神,是我的女神高晴!”
“高晴怎麼也來了?”
“都說高晴與張家的關係要好,難道高晴是來幫張家的?”
“看來這小子是倒黴透頂了,竟然同時得罪了兩尊大佬。”
張琦看到來人,臉上露出了微笑:“高侄女。”
高晴走到店鋪內,朝我點頭示意,然後朝張琦說道:“張總,這件事,能否到此結束?”
張琦一愣。
在場衆人也全部都愣住了。
事實與他們的猜測正好相反,高晴前來,並不是幫張家父子,反而像是來幫我的。
張琦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問道:“這小子與高侄女是什麼關係?”
高晴說道:“好友!”
張琦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既然只是好友,那高侄女能否賣我一個情面,不管這件事?”
高晴直接搖頭:“不能!”
“譁……”
在場衆人頓時譁然一片。
高晴從出現開始,便是寒霜遮面,正如她一如既往的冰山女神風範。
世人都知道高晴對誰都不假以辭色,唯獨市主蕭硯山除外。
可今天,她爲了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竟然不惜與世騰集團撕破臉皮,簡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張琦臉色一冷:“高侄女是想我們世騰集團開戰嗎?”
高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戰,便戰!”
張琦的臉色再次一沉:“既然高總如此不講情面,如此,我們張家也不用講情面了。”
高晴冷聲說道:“請便。”
而就在這時,外面的人羣再次起了騷動。
“市主,市主大人來了!”
“哇,今天這瓜,簡直超級無敵大!”
“太熱鬧,不是一般的熱鬧。”
來人,正是蕭硯山。
蕭硯山看了店鋪一眼,臉色便沉了下去。
張琦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面對市主,他不敢造次,急忙朝蕭硯山恭敬行禮。
蕭硯山看了一眼周圍:“誰能出來給我解釋一下,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衆人一看他的態度,就知道他是打算秉公處理。
可是,按理來講,劇本不應該這麼寫。
畢竟,這世騰集團可是市裏的納稅大戶,身爲市主,不可能不給張琦面子。
可事實上,現實再次狠狠打了他們一巴掌。
蕭硯山走到我面前:“老弟,你還好吧!”
我笑了笑,說道:“多謝市主大人,我沒事。”
一旁的張琦看到這一幕,臉色就像是吃了屎一般,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一個高晴,他自忖要是真鬥起來,勝率應該是五五分。
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市主竟然稱呼我爲老弟,可見,關係絕對不一般。
世騰集團雖然很牛逼,可是在蕭硯山面前,屁都算不上一個。
因爲,蕭硯山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市主。
他張琦在牛逼,在蕭硯山面前,也只有低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