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就沉了起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三哥喫力的擡起頭,問道:“海子,外面怎麼了?”
我回頭朝他露了個笑臉,說道:“沒事,你都這樣了還好奇呢?就安心在牀上躺着吧!我出去看看。”
說完,我便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然後,順勢拉緊了房門。
護士臺處。
小護士紅着臉說道:“這裏是醫院,你們想要做什麼?”
爲首的是一個留着三七頭的中年男子,他雙眼色眯眯的在小護士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小妹妹,不要害怕,我們就是過來找個人,對了,那人是我的朋友,我來探望一下。”
小護士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身後,十幾個男的,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胳膊上,脖子上都紋着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她不相信這羣人是來探望病人,看那表情,分明就是來找麻煩的。
小護士說道:“我們這裏的病人都是比較嚴重的,不能受到強烈的打擾,你要是探望病人的話,就一個人進去吧!”
三七分中年男人吸了口煙,然後全部吐在小護士的臉上,嗆的小護士連連咳嗽。
男人笑了笑,說道:“你這樣可不乖哦!趕緊讓開吧!不然的話,我身後這些兄弟可沒有我這麼有禮貌。”
小護士還想說什麼?她身旁的同事急忙拉住她,對她連連搖頭。
小護士紅着臉,憤怒的看着中年男人一夥,其實她也知道,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這些人,只是,處於職業素養,她必須要站出來。
她掙脫同事的手臂,朝中年男人說道:“你們要是在這裏鬧事,我就叫保安了。”
“啪!”
話音落下,她臉上便重重的捱了一巴掌。
中年男人的耐心似乎已經被她耗盡了,所以選擇了動手。
然而,他的臉上卻依舊帶着笑臉,“我說你這個小護士,你腦子是不是缺了一根筋,我好心好意跟你說話,你爲什麼聽不進去呢!”
小護士坐在地上,捂着臉,泫然欲泣。
身旁的同事見到了,也是愛莫能助,只能趕緊把她攙扶起來。
中年男人說道:“小護士,我記住你了,等辦完事,你得跟我走,咱們之間這件事,你不給我陪酒道歉,哥哥我是過不去了,對了,忘了告訴你,哥哥我叫姚丕軍。”
姚丕軍!
衆護士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頓時白了。
唯有那小護士,依舊狠狠的盯着姚丕軍,“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
“報警?”
姚丕軍哈哈大笑,“你不知道衙門分區所長是我小舅嗎,你要報警,歡迎去報,你只要看看有用沒有用就行了。”
小護士一臉不懼,還想說什麼?旁邊的護士急忙說道:“小芬,你別說話了行吧,你不怕,我們怕啊!”
姚丕軍哈哈大笑,“還是這位姐姐識時務,來吧!告訴我,程三格在哪個病房?”
“哈哈,這不是姚總嗎?”
那拍擊的聲響就像是現場放了個鞭炮一樣,又脆又響。
“嗷!”
姚丕軍嚎了一嗓子,他看了我一眼,確定不認識我。
“你踏馬的誰啊!勞資認識你嗎?”
我說,“你不是來探望程三格的嗎,他是我三哥,你既然是三哥的朋友,那邊是我的朋友,我過來和打招呼,難道不對嗎?”
姚丕軍揉着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是程三格的朋友?”
我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我和程三格可是拜把子的兄弟,我們之間的感情可好了》!”
“哈哈哈!”
姚丕軍頓時大笑起來,他一邊笑着一邊對他的兄弟夥說道:“你們都聽到了吧,他說他是程三格的拜把子兄弟!”
他的身後,那十幾個人看着我,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眨了眨眼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姚丕軍連連搖頭,說道:“沒有問題,怎麼會有問題呢?那個豹爺,這傢伙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程三格。”
一個脖子上紋着一隻獵豹的男子說道:“行,你去吧!”
姚丕軍笑着問道:“小子,告訴我,程三格的病房在哪裏?指個方向。”
我笑着朝後面擡頭示意,“哪,就是那間啊!”
姚丕軍皺了皺眉,“你踏馬直接說門牌號啊,那後面一排,我怎麼知道是那一間?”
“3……”
我說了一個數字,見姚丕軍傾聽的樣子,話鋒一轉說道:“誒!不對啊!你不是我三哥的朋友嘛!既然來探望,怎麼沒看到你手上提東西啊?”
“哪有看望病人不帶禮物的,誒,你這個朋友不厚道啊!”
姚丕軍滿臉陰沉,“小子,你不說是吧!算了,勞資也懶得問你,豹哥,別等了,早點弄完我們去喝茶。”
“好呢!”
豹哥答應了一聲,隨後說道:“兄弟們,都還等什麼,沒看到姚總都不耐煩了嗎?”
“是!”
他身後,那十幾個小弟答應了一聲,一個個摩拳擦掌着朝我走來。
我假裝害怕的說道:“喂,姚總,你要幹什麼啊,我是三哥的兄弟,你可不能亂來啊!”
姚丕軍冷笑道:“程三格的兄弟,就是我姚丕軍的敵人,打的就是你!”
我腳步一錯,出現在了姚丕軍的身後,“哦,原來你不是三哥的朋友啊?”
說完,我舉起沒有受傷的右手,再次一巴掌打在他的右肩上。
砰!
這次,不再是脆響,而是重重的一聲悶響,
啊!
姚丕軍慘叫一聲,他臉色煞白的抱着自己的右肩,“啊!該死的,我的肩膀,我的肩膀被你打斷了!”
我一臉無辜的舉起手,“姚總,你好歹也是個大人物,可不能冤枉我啊,我這輕輕一巴掌拍下去,怎麼可能把你的肩膀給拍斷呢,你這是訛人,是不道德的行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