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首座,你這麼說,不怕凌跡塵過來找麻煩?

    南君墨悠哉遊哉的摸出了一壺酒,仰頭就灌了兩口下去,眼神又迷離了起來。

    對着木冰雲揮了揮手:“記住,雷霆峯的弟子,本座可以欺負,除此之外,掌門也不能夠欺負。”

    言罷,木冰雲就看到南君墨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瞄了眼手裏的戒指,這麼來一趟算是什麼??

    就是來領一個見面禮,聽南君墨吹牛兩句的?

    不過,她感覺南君墨說話的底氣,不像是在吹牛,好像她真的沒有聽到過,哪個峯的人弟子會來招惹雷霆峯的人。

    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是在修煉,這些事情就沒有注意過。

    看到南君墨確實沒有再出現,她也只能夠離開了。雖然南君墨看起來有點不靠譜的樣子,不過能夠進入這樣的內峯,她還是決定有些不錯的,還沒有聽說過,哪一峯的首座,會這樣維護弟子的。

    於是,她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先整理了一下這次得到的東西,再一一的將其歸類,這兩日都沒有修煉,而是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收穫。不僅是得到的這些東西,還有在修爲上的發現。

    她看了一下,烏雲已經進入了修煉狀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出來了。

    如今成爲了內峯弟子,她也不用去種植靈藥,她的身價也越來越富有,也不用去撿垃圾了,想想還是挺美妙的。

    然而,她手中洗仙級雷脈的靈藥,卻還沒有找到一半,她知道這一點是急不來的。一般的靈藥就罷了,這上面的靈藥,哪一樣不是珍貴得讓人搶破頭腦的。

    將一切理通了之後,她就安靜了下來,將屋子打開,坐在外面,眺望着遠方。

    蒼鬱應該也回到了西洲了吧?

    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多久,她希望能夠快一些,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急迫,很想很想和一個人在一起的急迫。

    想到從前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笑了。

    風青衣遠遠地從前面走過來,就看到這個弟子忽然笑了出來。

    他連忙穩住了身形,如果不是答應了她的事情,他一定不會過來的。

    這個弟子有毒,看了眼,還忍不住多看一眼。

    木冰雲好似並未發現他,是在走神了?

    是在想那個叫蒼鬱的吧?

    她親口承認的,那個是她的相好,還是南荒某個門派的門主,眼光倒是不差。

    那樣的人,配得上她。

    “冰雲。”

    木冰雲驚醒過來,擡頭就看到了風青衣,連忙站起來:“風首座,有消息了?”

    “嗯,可以帶你去見她一面,過些天,就要送她去南荒了。”

    其實在南荒,也有流雲派的人,只是比較低調,不敢真的露面,在南荒就是一個兇殘的世界。越是高調,就越容易被打擊。

    送流玉兒去的地方,就是流雲派所在之地,這裏是駐留的人,都是時刻注意南荒消息的弟子,同時,也是防止犯了錯的弟子,從裏面逃走。

    這纔是最讓人無奈的。

    犯錯的弟子,除了往裏面走,根本就無法走出南荒一步。多年的實驗,根本就不用人擔憂,不會有弟子走出南荒,也不會有弟子在裏面活下來。尤其是在玄王以下的,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不說裏面那些兇殘的人了,就連裏面普通的妖獸,都是無法對抗的。

    “現在就可以嗎?”

    木冰雲忽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風青衣點頭:“可以,這也是我過來找你的原因。不過此事還是不要聲張,你見到她的時間不多,只有半個時辰。”

    “好,謝謝風首座。”

    半個時辰,足夠她問問那些話了。

    木冰雲轉身就將門關好了,就同風青衣匆匆而去。

    寒崖,她沒有去過,聽說是一個非常寒冷的地方,一般的人在裏面呆上三天,就會被凍得冰涼,甚至沒命。跟隨風青衣,他們越走越偏,這裏不屬於任何一峯,這裏就像是被遺棄的地方。

    這裏的樹葉也是枯黃的,他們來到了一處風口,往下面看去,裏面不斷的升起霧氣,站在這裏一會兒,髮梢都被打溼了。

    “這裏就是寒崖了。”

    風青衣視線落在下面,“她就在下面,走吧!”

    木冰雲只感覺眼前一晃,整個人就被風青衣的力量托住了,隨後就往下面不斷的沉,過了好一會兒,腳底終於落實了。

    身邊吹起了寒風,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此時,她打量着四周,白色的一片,到處都是冰凍的,就連地上的蟲子,落葉都被冰凍着。在他們的面前,有一條通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從那條通道中,傳來的寒氣更是逼人,彷彿所有的寒氣,都是從這裏傳來的。

    流玉兒就在這裏嗎?

    “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嗯。”

    木冰雲沒有猶豫,邁着緩慢的步子,往通道走去。

    通道周圍也都被冰凍住了,不知道這些冰有多厚,她一路過去,終於走到了盡頭,在那裏有一張冰牀,上面躺着一位女子。

    此時一身素色的衣衫,頭上也無半點發飾,全部都霹散了下來。她裸露出來的肌膚都泛着白色,像是被凍得太久了一樣,遠遠看去,她都以爲這只是一座雕像。

    “誰?”

    流玉兒的聲音響起,有些空洞,有些迴音,竟然還有些空靈。裏面沒有什麼內容,就是一聲“誰”,誰,是誰來了?

    她沒有轉過身,應該是閉着眼的,她側着身子,對着牆壁躺着。

    “是我。”

    木冰雲走近了一些,輕輕地說道,終於看到了流玉兒動了一下,依舊沒有轉過身來。

    “原來是你啊!”

    她的聲音帶着些笑意,還有些顫音,這裏是很冷的吧?她一定是很冷的,“你來作甚?走吧,這裏不該是你來的地方,是哪裏的,就回哪裏去。”

    “流玉兒。”

    “說吧!”

    “你當日爲何那樣做?”

    此言一出,讓流玉兒愣了一下,她沒有回答,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木冰雲也沒有催促,看着流玉兒的背影,心裏五味混雜。

    過了好一會兒,流玉兒終於動了,她轉過身子,眼眸依然有些亮,她的視線落在木冰雲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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