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這個有毒的弟子。不僅毒了他,還毒了不少人。他瞄了眼歐陽漓,傅習凜以及經金水,看到這三人的眼神,他哪裏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

    只是,名花有主,再多的心思,也沒有用。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思。

    他望着天空中飄動的雲彩,沒有想到他風青衣,有一天也會有這樣的下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個紅衣小姑娘勾起了他的興趣,竟然在他的心頭留下了痕跡。

    還是那種怎麼抹都抹不掉的痕跡,真的讓人好矛盾啊!

    回到了雷霆峯,李丁香略微有些擔憂:“冰雲,三年後,真的沒有問題嗎?”

    那木風雪的修煉速度不慢,雖然她知道木冰雲也不差,甚至非常的厲害。但是,冰雲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那個驚才豔豔的仙級木脈。冰雲能夠在短短的三年之內,將對方超過嗎??

    “丁香,你也回去修煉吧,這三年就不要出去了,留在雷霆峯就行。”

    她怕萬一李丁香出去,遭到了木風雪的攻擊,那可不是一件好事。這樣的事情,對方還是幹得出來的。自從對方成爲了凌雲峯的首座後,行事越來越乖張,隨着一代又一代的新弟子的進入,當初溫柔帶着仙氣的木風雪也漸漸的退出了視線。

    如今,誰知道木首座不是一個好招惹的角色!!

    她與對方的決戰在三年後,這件事估計過不了一段時間,就會在整個東洲掀起一股浪潮,畢竟二人之間的鬥爭,也不知道是誰宣揚過,鬧得是滿城皆知。這些她也沒有時間去查,目前洗出仙級雷脈,最爲重要。

    “好。”

    李丁香依舊非常的擔心,想到木冰雲也不是那種沒有把握的人,這些年對方一個又一個奇蹟,她心裏還是有些底兒,漸漸的放心下來。見木冰雲關上了房門,那“閉關”牌掛在房門之上,十分的顯眼。

    轉身就回到了隔壁自己的屋,她也得準備一番,萬一冰雲打不過,她得想辦法帶着木冰雲逃走!

    木冰雲若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哭笑不得。

    “烏雲,我要開始洗脈了。”

    烏雲鳥臉十分的嚴肅:“冰雲,這次洗脈非同一般,你一定要小心。”烏雲聽木冰雲說起過,這一次洗脈,至少需要九九八十一天,也就是接近三個月的時間,可想而知,其中會做多少改變,甚至無數的痛苦。

    那麼多的靈藥,就是平常讓一個修士全部吃了,非得爆體不可。

    而木冰雲就要在三個月的時間中,吸收了所有的靈藥,不得不讓她擔心。

    “沒事,洗脈的時候,你還是回去修煉吧!等我這邊與木風雪的事情了結後,就去西洲。”想到西洲,她的臉上總是會露出一抹笑容。烏雲晃了晃鳥頭,表示無奈,點了點頭,隨即就化爲一道光芒,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瞄着烏雲在她的手臂上動了動,還扭了兩下鳥屁股,隨後形成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就這麼進入了修煉狀態。

    至於這樣嗎?

    如果這個圖案不是烏雲的話,她一定會扣了,真的有點醜!!

    隨後,她摒除了雜念,整個盤坐在牀榻之上,意識瞬間進入了赤冶,將需要的靈藥以及其他的東西,全部交給了赤冶。隨後再運轉功法幾個周天後,眉心終於又傳來了溫熱。也就片刻間,她就看到靈藥不斷的消失。

    當最後一株靈藥消失之後,她只感覺到自己的經脈中漸漸的涌進了一股股溫暖的東西,這東西就像是熱氣,瞬間就隨着她功法運轉的方向,跟着跑動起來。此刻,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那條藍色的經脈,像是那山間的小路,扭扭曲曲的,在小路上奔跑的就是那熱氣。

    隨着熱氣過去的地方,小路變得更加的寬了,周圍的肌肉也漸漸熱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股熱氣的影響。

    從外表看去,木冰雲滿臉通紅,凡是露出來的皮膚,都呈紅色的狀態,依稀的能夠看到皮肉下的經脈,以及血管,彷彿要被撐爆了似的。她眉色並無痛苦,相反十分的享受起來。跟隨經脈的變化,她彷彿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着變化。

    她知道,自己感受到的那股熱氣,就是被赤冶煉化的靈藥。靈藥襲遍了她的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甚至每一塊骨骼,彷彿是在爲她整個身軀進行着改造。她在變強,身體變得更加堅固了,但是一點也不破壞身體本身的柔韌與柔軟,外面看起來依舊是紅紅的一片。若是此刻有人在她的身邊,一定能夠聽到,她體內的血液在沸騰,就像是沸水一般,滾燙,急促。

    一天以後,她皮膚上的紅色漸漸的褪去,泛着光芒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的美麗了。

    然而,她眉宇間忽然出現了痛苦之色。她是有感覺到,在她享受着一種舒適感的時候,突然不知道是什麼,彷彿要將她的身體撐爆,甚至是撕裂,碾碎!!

    她咬了咬牙,並無發出任何聲音,或許是她的忍耐力太強了,縱然痛苦萬分,卻一聲不吭,甚至能夠看的到,她的臉上卻帶着一種笑容。

    轟——

    又是一股猛烈的攻擊,一道道火辣辣的東西進入了她的經脈之中,就像是洪水爆發一般,在她的靜脈橫衝直撞起來,一點也不停留,凡是被衝擊過的地方,彷彿成爲了一片廢墟。先前被建造得十分堅韌的經脈,漸漸的破裂開來。

    在那一剎那間,她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僅僅是一聲而已。

    那暴躁的力量,依舊在她的體內不斷的衝擊着,一點也不停息,凡是衝擊過的地方,經脈全部破碎。剎那間,她內心升起了一陣恐慌,也就是片刻的時間,她又安心下來。本身就是在賭,那麼不到最後,她就一直堅持下去。

    此刻,她皮膚已經裂開了大大小小的口子,裏面滲透出血液,鮮紅的血液中,還夾雜着一些殘渣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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