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寶典自然是雙修大法了,南君墨,你還有什麼想知道嗎?”烏雲吹着熱氣,在他的耳邊如此輕聲的說道。南君墨猛然一僵,雙修大法,雖然他沒有伴侶,這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耳根被染紅了,愣愣的望了這鳥兒一眼,她懂得真多。此刻他竟然再想,烏雲若是能夠化爲人身,是怎麼樣的一位女子,腦子中有些亂糟糟的,不似平日那種瘋癲,是真的有些空白了。

    “嘿嘿……這就嚇到了,你也害羞嗎?”烏雲彷彿是許久沒有開這麼有顏色的玩笑了,見南君墨害羞的樣子,就覺得有趣。先前她覺得蒼白是一個有趣的人,這會兒覺得這南君墨更加的有趣。

    雖然對方時而瘋癲的模樣深入人心,她曾經確實當過執行總裁的人,接觸上流社會的那些人。南君墨身上竟然有那種貴氣,一般修士都是一身飄渺。

    這種貴氣,彷彿是從一個家族中沉澱下來的,她就明白,南君墨的身世應該是不簡單的。

    南君墨只覺得腦子有些炸裂,他瞧着這鳥兒一臉盪漾的樣子,心知自己是被一隻鳥給調戲了。連忙掩去了心頭的不自在,很快就將尷尬之色收了起來,恢復先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南長老。

    烏雲看得驚奇:“咦,你竟然沒有覺得不自在,莫非你與本姑娘是同道中人?”

    他很想撫額,這鳥哪裏知道這麼多的,見她一臉的求知慾,實在是有趣極了。他本就不應該露出尷尬之色的,只是方纔那婉轉悠長的聲音,令他心裏產生了另外一種感覺,這才失態。

    “烏雲,你這是哪裏看來的,這些東西還是少看爲妙。”

    到底是比較封守的時代,烏雲也不氣惱:“你這就不明白了,本鳥可是要化形了,化形了以後就能夠找一個俊俏的夫君,以後便將這些研究的與夫君共同探討一番,有何不可?”

    一臉正經的說着食色,又讓南君墨愣了一下。只是聽到她化形想要找俊俏夫君的事情,心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自己都不明白的陰鬱。

    “那也化形了再說,烏雲,我看你這般境界都還未化形,等大會結束後,我幫你看看吧!”

    他想也不想,就說出了這句話。當他說完了之後,才驚覺,這話可沒有經過他的大腦。自然說出來了,他也不準備收回。

    這鳥,很有趣。

    “真的?”

    烏雲被這個驚喜給高興了,沒有發現對方的異樣,撲哧飛騰就落在了他的肩頭,嘰嘰喳喳的和他說話,停都停不下來。

    木冰雲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目光又被場上與人交纏的男子給吸引了。

    看到他在一片塵埃中站立,一點點的灰塵,都無法遮蓋他的光芒,她嘴角掀起一個笑容。該結束了,她心中嘆了一聲。

    隨着她這一聲,果然就見那本來與人糾纏不分上下的男子,飛快在煙塵中奔跑起來,場上只能夠看到他黑色的殘影,除此之外,還有一聲聲痛苦的悶哼。

    待塵埃落下,面前的一切,令人大驚。

    先前那三十來個仙玄境界強者竟然全部倒地不起,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飛快的濺入塵土中,只留下了一片帶着血漬的塵土。

    他們面色蒼白,根本就無法站起來,竟然沒有半點還手的力氣。

    似乎是反應過來,衆人的視線在周圍尋找,終於尋到了那個無比強大的男子,只見他正緩緩地向那一身紅衣的女子走出。她的臉上帶着一種勾人動魄的笑容,一看便讓人陷入。

    彷彿是知道有人在觀看,他的步伐加快,最後一步落到她的身邊,將其攬入懷中,把所有人的視線都遮擋住了,叫人有些遺憾。

    清醒過來的衆人,都忍不住失笑。

    難怪蒼鬱會這般,這樣的女子,誰不心動幾分。殷裴裴一張秀美的臉,都快要扭曲得不成樣子,秦玉柔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只是,眼前的樣子,她們是沒有半點機會。

    蒼鬱竟然強大到了這個地步,叫她們如何割捨?

    “蒼家主,現在你覺得呢?”

    蒼鬱的話落,蒼雁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秦憶姿連忙將其攙扶中,待到他好了不少,這才上前一步,猶如蠍子般的目光落在木冰雲身上,竟然是那麼的惡毒。

    “木冰雲,蒼鬱今日雖然勝利了,他依舊是我的孫子,女人,終究有厭惡的一天,然而,親情是永遠抹殺不掉的!!”

    她此刻也是強撐着,希望蒼鬱能夠念在昔日的血緣份兒上,能夠回到蒼家。她也明白,蒼鬱對蒼家是多麼的重要。

    然而,木冰雲從蒼鬱的懷中探出了一個頭,眼角輕挑,十分的嘲諷:“老夫人,恐怕不能夠如你所願了。如今,我於蒼鬱纔是最重要的,你若是不信,你問問他,你我同落入水中,看看他會救誰?”

    這話是烏雲說的一個故事,她自然拿來用了。

    烏雲兩隻翅膀捂臉,果然女人就是喜歡問這些,其實她也是喜歡問的,只是沒有問的對象罷了。

    “自然救冰兒。”

    雖然知道這人兒是玩笑的話語,他卻無比認真的回答,讓秦憶姿一口老血哽咽在喉嚨,發作不了。她的身子有些顫抖,狠狠地瞪了一眼木冰雲,只能夠作罷。

    目前,她還真的招惹不起。如今,蒼天門的勢頭已經起來了,在衆派的見證下,今日是她蒼家輸了,從今以後蒼鬱便脫離蒼家自立門戶,再也不是他們能夠管得住的。

    想想心中就是一陣酸澀,當然丟了兒子,如今又丟了孫子。秦憶姿無奈,終於走回了蒼家的地方,原本挺直的背脊,此刻也有些彎曲。雙眼也變得渾濁起來,只是對木冰雲的恨意非但沒有減少,還增添了幾分。

    不知道秦玉柔與她小聲的說了些什麼,她這才又挺直了身軀,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如此,我蒼天門今日便成了。”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般麻煩,今日的一切,不過是爲她撐起了一方天地,他是在怕她獨自在北海大陸,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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