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子,夫人。”

    木冰雲感覺到身邊這人竟然有點緊張,不由握了握他的手,這麼多年,終於要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裏了,她也會緊張。

    “我們進去吧。”

    “嗯。”

    蒼鬱也不由好笑,牽着心愛的人,走向了李家大門。說明了來意,便有人去通知了,沒有一會兒,李婉彤匆匆而來,望着二人形影不離的樣子,眼眸閃了閃,露出了一個笑容。

    “蒼公子,木仙子,請。”

    李婉彤一身大氣,倒是比原來看起來好多了,可見在李家確實過得不錯。二人緊隨而入,李婉彤熱情的讓人上茶水後,這才讓人離去。

    “蒼公子,我娘明日纔回來,兩位恐怕要在這裏留一日了。”

    “這個無妨,我們便等到明日。”

    李婉彤一早就知道蒼鬱回來了,自然是跟在她身邊的這些人告訴她的,在蒼鬱回來之後,她也知道,這些人也會從她的身邊離去。幸好這些年她留了一個心眼,讓這些人幫她訓練了一批人出來,雖然沒有那麼厲害,也夠她自己用了。

    這些年,沒有李程程的阻擾,她在李家的地位是越來越穩固,現在已經是九階仙陣師了。想到在這裏,她不由看了眼木冰雲,傳聞她就是九階仙陣師。

    原來她是不敢直視,現在她彷彿能夠平視對方了,似乎也沒有那麼高高在上。

    木冰雲自然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隱隱約約的還有些敵意,她望了一眼李婉彤,又看了看蒼鬱,莫不是這傢伙又讓人上心了吧?

    這樣的事情,她是再熟悉不過了,她一點也不擔心,他纔不會看上別人呢!

    李婉彤感覺到木冰雲的打量,一點也不怯弱,經過這些年的磨練,她也不是當初的李婉彤了。如今的她,離家重視的人,就算李家不重視,憑着她九階仙陣師的地位,在仙界自然不會混得太差。

    木冰雲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先前聽蒼鬱說這個李婉彤很識趣,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幾年比較膨脹,有點自傲了。不過這不關她的事情,只要不犯在她的手裏就行。

    “木仙子原來就是九階仙陣師,不知道現在摸到了十階仙陣師的門檻了嗎?”她輕抿一口茶水,是詢問,也是試探,她就想看看,自己與對方到底差距有多大。

    女子之間,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攀比,李婉彤更是不例外。原來她是不敢,沒有實力,也沒有身份,如今不一樣了,她有實力,也有身份。

    “李姑娘難道已經是十階仙陣師了?”

    木冰雲眨了眨眼,驚訝的問道。她當然知道李婉彤還不是十階仙陣師,畢竟外面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自從上次祕境之後的,大家都知道了仙界其實是有十二階仙陣師,也有不少老牌的仙陣師出現,其中不乏九階十階,不過十一階與十二階還是沒有聽說過。

    李婉彤如此問,不就想和自己比一比,估摸着是在很多想要和自己較量一番了。只是這較量,單單是女子之間的較量,還是因爲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果然,優秀的男人,總能夠引得女子愛慕,雖然她已經習慣,但是這種明目張膽挑釁之人,也不會手軟。

    一句反問的話,讓李婉彤臉色變了一下,不過她想起自己已經是九階仙陣師,已經站在了仙陣師的頂端了,現在不少當初的老牌仙陣師,都還得向她請教呢!

    “初步有些眉目,還不是十階仙陣師,心裏還想着木仙子如果是十階仙陣師了,還想請教一下。”

    木冰雲可沒有指導情敵的寬闊胸襟:“那就不巧了,不過我聽說最近仙界出現了不少十階仙陣師,李姑娘若是有心,像你這樣天賦不錯的,倒是可以上門去討教,相信他們一定會不吝嗇。”

    開玩笑,那些人肯定不會拿乾貨出來,他們崇高的地位就要不保了,李婉彤在他們的眼底就是一個天才,是要超過他們地位的天才,若不是自己至親或者是弟子,誰會傳授?

    李婉彤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她想起木冰雲的天賦確實好,又有當初的李湛指導,李湛是什麼樣的人,人家這樣想也不爲過,只覺得木冰雲是路太順,不知道人心,心裏不由低看了幾分。

    面容上的僵硬也飛快的褪去,她自然是去請教過的,但是也得了些敷衍的話,就沒有那個心思了。仙陣師都是一個德行哪裏會將自己的領悟告知別人。

    想到木冰雲的幸運,心裏不由深呼吸了幾口氣,嫉妒的心情,還真的是不容易平息。她一邊嫉妒木冰雲,一邊就狠狠地告誡自己,這兩人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

    只有這樣,她纔會保持頭腦清醒,不然她還真的害怕自己會落得個悽慘的下場。

    下意識的望了眼蒼鬱,果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目光從未在她的身上過,而是一直望着他身邊的女子,彷彿將她當成了空氣。她走到哪裏不是焦點我,唯獨吸引不了這個人的目光。

    再次呼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雜念排除,壓制下蠢蠢欲動的心,不能夠這樣,不能夠,若是這樣下去,她真的要瘋掉了。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孃的心情,難怪會如此。她連忙笑着安排了二人的住處,自己回到了房間,這才安定了下來。

    明明就知道這一步走不得,當再次看到這個男人,尤其是這幾年她站在了高處,原本沒有什麼心思,也忍不住冒了出來,或許本來是有什麼心思的,當初是因爲自己卑微弱小而壓制,如今成長了起來,就不想壓制了。

    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那二人的感情是她看在眼底的,根本不容她去破壞。若是她邁出這一步,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一個下午,一個夜晚,她都是這樣度過。清晨,門被推開,一美麗的女子走了進來,手指溫和的貼在了她的臉頰上:“聽說蒼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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