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你的魔氣還是沒有恢復?”
木冰雲已經將關於仙力恢復的原因說過了,蒼鬱知道後,也在研究怎麼樣才能夠恢復實力。現在他們已經猜測到,蒼鬱如果不恢復的話,肯定是無法離開。
“暫且還沒有頭緒,不着急,反正也來到了這裏,”蒼鬱一臉平靜,她觀察了幾許,倒是相信了,他確實不着急,“不過,冰兒,要是爲夫遇到了危險,就要讓你來保護了。”
“你這人……”白了他一眼,她想了想,露出一抹笑容,“那你得將我哄開心了,若是不開心了,我就不保護你!”
“冰兒好霸道,你說要怎麼樣才能夠開心?”
纖腰被大手鉗住,雖然他沒有恢復實力,力量卻是不小,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冰兒,你要怎麼樣纔會開心?”
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挑眉:“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咯!”
“那爲夫一定會好好的表現。”
“啊——你做什麼?”
“當然是做讓冰兒高興的事情,冰兒,爲夫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
快要走到門外的時忠時將軍,嘴角抽搐了一下,罷了罷手:“看來他們比較忙,我們還是回去,等他們忙完了我們再過來。”
時忠望了眼緊閉的門,有些無奈。
“對了,張嘯什麼時候過來?”
“回將軍,張將軍正在回來的路上,應該明日就能夠到了。”
“好,派人去城門等着,一定要親自將他們接回來。”
吩咐完一切後,時忠想了想,似乎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想起他這半輩子,竟然做了一件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命運玩弄他嗎?
“夫人呢?”
“夫人在房內,將軍要去見夫人?”
“走吧,去見見她。”
時忠臉上有些寵溺,又有些無奈,這一切和他想象的很不一樣,到現在他並沒有與尤冥說過話,自從尤冥被蒼鬱捉住之後,對方就沒有開過口。
他將當年的那些人全部找了回來,想找個時間親自問問,好好的朝中官員,爲何要去做海盜。想不通,他搖了搖頭,十分的難受,當年的結拜兄弟,竟然落得個如此。
這次若不是有蒼鬱在,他恐怕也是會死在尤冥的手中,他就不明白了,爲何尤冥會如此的仇恨他,難道是因爲小雅嗎?他心裏不好受,一個是他兄弟,一個是他喜歡的人,其實……許多事情,並非是想的那樣。
嘆了一口氣,時忠向程雅的屋子走去了。
第二日,張雄來了。
“這麼多年不見,都變了。”
張雄打量了一下時忠,“你也老了。”
“你小子還不是,不過你這身體倒是比原來更爲雄壯,這位就是弟妹吧?”
劉嫂坐在一邊,有些侷促不安,當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是當初鼎鼎大名的張嘯將軍的時候,那傢伙,簡直要將她給嚇暈了,太嚇人了,是的,她是一個很誠實的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劉氏見過大哥。”
劉嫂哪裏會不緊張,張雄是鳳凰入了雞窩,而她本就是一個山野婦人,第一次離開村子,還是到京城來,看到了京城的繁華,看得她是眼光繚亂的。
“二弟這次還要回去嗎?”
“是啊,要回去,習慣了山野的生活,這裏已經不適合我了,大哥,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時忠看了一眼劉嫂聽着要回去生活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便沒有說話了。既然這是二弟的選擇,那麼他就沒有理由幫對方決定。
二弟生活得很幸福。
“那二弟的那兩個孩子有什麼打算?”
“我已經問過了他們,他們還是喜歡在瑞東城,做點小生意,”張雄一點也不想望子成龍,“大哥,他們既然沒有這個心思,我也不逼迫他們,其實平凡一點沒有什麼不好。”
劉嫂一直被張雄握住手,漸漸的平靜下來。她左右望了一眼,倒是沒有打攪二人的談話,等到兩人停止了話語,趁着間隙,這纔開口。
“不是說冰雲和蒼兄弟在這裏嗎?怎麼不見他們?”
張雄自然沒有將木冰雲與蒼鬱參與東海島的戰爭的事情,不然他覺得自己晚上肯定要睡院子。輕咳了一聲,示意時忠一點要將這件事隱瞞着,時忠與他是多年的兄弟,自然知道對方的小動作。
“他們應該還在休息,你們來得太早了。”時忠對着外面的下人說道,“去將他們請過來。”
沒有多久,劉嫂聽到了腳步聲,擡眼就見光鮮亮麗的二人走進來,一下子就將張雄拋在了身後,自顧自的拉住了木冰雲的手。
“哎呀,我還以爲那口子是騙我的,原來你們還真的在這裏,這沒有看到你們,總是不放心,現在看到了,也就放心了。”
劉嫂現在所有的侷促彷彿都消失了,拉着木冰雲在一邊說個不停的,其實她就是緊張,現在終於看到了一個同類別的人,自然不緊張了。
其餘幾人倒是不在乎,各說各的,過了許久,門前來了一位婦人,這就是程雅,如今時忠的妻子。
“小雅來了?”
程雅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氣:“忠哥,我們去見見他吧,我就想要問問,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她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時忠,“這些年,對不住忠哥。”
“說什麼呢,走吧,小雅,你不是一直想見他的嗎?”
時忠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卻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木冰雲有些疑惑,而後有些明白了。對於時忠,似乎又有了新的看法。
一行人到了天牢,在牢房的外面,看到身着囚服的尤冥,他面對着牆壁,似乎沒有注意到有人在看他。或許他感覺到了,但是並不想見來人。
“冥哥。”
尤冥身體一顫,對於這個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是他的妻子,是他青梅竹馬的妻子,是他曾經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子。可是,這個女子,最後竟然與自己的大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