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塊玉佩,每一塊都十分的不同,上面都刻有獨特的字:丹,陣,器,符,劍,體,魂,獸。

    其中,陣字玉佩與器字玉佩掠有些不同,裏面除了有陣道與器道,還有二人畢生的領悟,都記錄在裏面了。並且,裏面也充滿了層層考驗。

    玉佩都是由蒼鬱所煉製,如今他已經成爲了神級煉器師,就算用仙界的材料也能夠煉製出神器了。

    木冰雲掐動着法訣,面前顯露出小小的時空通道,當然僅僅是一點點,以她的能耐,也只能夠將小小的玉佩送出去。

    八塊玉佩全部被她拋了進去,拳頭大小的時空通道頓時就合閉上了。

    僅僅如此,都讓她的臉色白了幾分。

    “沒有想到開啓時空通道,消耗竟然是如此的大。”

    蒼鬱連忙喂她吃了一顆恢復的丹藥,她有些疑惑,“鬱,我忽然有一個疑問。”

    蒼鬱不語,聽她說:“前世我身死,兄長施展時光之術,才讓我重新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他明明也是到了下界,按理說實力還沒有我現在強大。我施展時空通道之術就如此的喫力,他竟然……”

    她眼睛眨了眨,覺得有點不可置信。

    蒼鬱也沉思了起來,片刻道:“冰兒,或許是兩者之間略有不同,你開啓的是時空通道,將這些玉佩送往各個時空,其中不限定空間與時間,或許是過去,亦或者是未來。而兄長他只是在一個特定的時間施展了時光之術,並且還出現了一些問題。”

    他只的問題自然是與木冰雲一同保留記憶的烏雲,凌跡塵等人了。

    “你說得也對,這麼算起裏,確實如此。”木冰雲也明白了。

    “冰兒似乎也忘記了,兄長原本是仙人,施展了時光之術之後,卻是重新修煉。”

    “我知道了,兄長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一般人怕是做不到。”

    只是,如今依舊沒有南君墨的下落,她心中不是不擔憂,只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木青柔當初出去尋找,算是將仙界走遍了,依舊沒有南原與南君墨的消息。還有蒼穹夫婦,也沒有下落。

    “不過如今我已經能夠施展開啓一點點的時空通道,如今雖然尋不得他們,若是在九霄天也沒有他們的存在,那個時候,我應該能夠準確開啓時空通道,或許能夠藉此尋得他們。”

    蒼鬱卻將她拉住:“冰兒,這個不着急,時空通道太多不定性,雖然你從陣法中將其領悟,在不能夠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切莫用這一招。”

    “嗯,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中。”

    二人望了眼雲霧繚繞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些玉佩去了哪裏,又被誰得到了。二人執手,身影一躍就往山峯的下面跳去,落在了半山的時候,再次往上一躍,身影快速的消失。

    而那八塊玉佩,卻落在了不同的時代與空間中,等待着它們的有緣人尋來。

    山林中,某處隱祕的洞穴,洞穴十分的普通,周遭卻佈滿了山花,看得出來,這些山花都是被人精心佈置在這個地方。

    在洞穴的周圍,還存在着高深奧妙的陣法。

    洞穴前有一女子,不是水凝枝又是誰?

    在這處洞穴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洞穴,哪裏與這裏掠有些不同,到處都佈滿了蜘蛛網,能夠看得出來,洞穴中的人,已經許久沒有出來。

    水凝枝的目光從那邊挪了回來,心道,義兄閉關這麼多年還沒有出來,怕是想要衝擊更高的實力。

    如今她已經是仙尊九階,還差一點點就能夠將觸摸到另外一個神祕的境界了。

    那個時候,她便可以陪伴在他的身旁,一起去往那個神祕的地方。

    感覺到裏面有了些動靜,她撤去了陣法,走了進去。

    “凝枝?”

    水凝枝有些高興,這麼多年過去,他不叫自己水姑娘了,而是叫她凝枝。

    凝枝,凝枝,就單單聽到他如此喊,她就激動。

    “跡塵,我已經突破到仙尊九階,準備出去歷練。”

    凌跡塵擡眸,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這件淡藍色的衣裙很適合你。”他說着,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去吧,總之閉關也不好,適當的去歷練,增加閱歷便能夠感悟神道。”

    “跡塵,不如你同我一起去,如何?”

    她有些期待,雙手緊緊地捏住衣袖,“你也多年未出去,不如也去走走,說不定機緣一來,便能夠感悟到最後那一步了。”

    其實,她是不希望他能夠快速感悟到那一步的,只是……她更想與他多相處相處。

    凌跡塵有些猶豫,水凝枝的改變他看在眼中,然而她眼內的灼熱卻越來越多。照這麼下去,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平心而論,一開始他只是覺得水凝枝是一個單純的姑娘,不希望她與木冰雲對上,如今卻有些矛盾了。

    看來,他是時候離開了。

    “也好。”

    聽到他答應,水凝枝笑容漸漸的放大了。

    “那好,義兄如今還在閉關,我給他留了訊息,我們明日就離開,如何?”

    “好。”

    他輕聲的道,使得她更爲愉悅了。

    轉身就離去了,聲音卻傳遞了進來,“那我先去準備準備了。”聲音伴隨着身影消失在山洞的外面,引得山洞內一聲嘆息。

    凌跡塵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出了山洞,光芒有些刺眼,他擡起頭來,眼眸有些悵然。

    她也該走了吧?

    正好,可以去再看她一眼。

    冰雲。

    心底叫了一聲,他忍不住苦笑,自作孽不可活,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曾經,與她山盟海誓的是他,毀去所有誓言的人也是他。

    給她希望的人是他,毀去她希望的人也是他。

    如今,給她希望的是蒼鬱,讓她走向光芒的是蒼鬱,陪伴在她身旁,呵護她,疼愛她,甚至縱容她的人,還是蒼鬱。

    他終於明白,他錯在了哪裏,又錯過了什麼了。

    他錯在看不清楚自己的心,錯在瞻前顧後,錯在猶豫不決。

    這些年來,不斷聽到他們二人的消息,他也漸漸的習慣了,這是她的幸福,他選擇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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