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原先上班的地方。
原來是隔壁領居聽到動靜,前來查看,這才把倒在血泊當中的自己送來了醫院。
在昏迷當中,他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個老頭。
說自己今後便是鬼谷傳人,要他好好利用手裏的醫術。
之後不由分說,將兩本書塞到了他的腦海裏。
《鬼谷醫術》
《上清鍼灸》
就在燕玄慢慢消化這兩本書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道無奈的聲音。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這裏是醫院,這是醫生最不願意說出口的話。
燕玄在未出事前,也是一名醫生。
剎那間,走廊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弟呀,他才十八歲,正是青春年華。”
燕玄強撐着不適走出病房,看到一個妙齡女子正拉着主治醫師哭訴道。
站在妙齡女子身旁的,還有一位七旬的老者。
他雖然已經年邁,但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讓人不敢輕視。
“醫生,只要你可以救我孫子,錢都無所謂。”
“唉,病人被刺穿胸膛,傷及心臟,除非神仙下凡,否則……”
燕玄認得那個主治醫師,那正是市第一醫院的院長陳柏。
除了院長之外,還有不少醫院高管都來了,足見眼前這人身份不凡。
“刺傷心臟?”燕玄口中喃喃,他突然想起《鬼谷醫術》裏面所講的治療辦法。
“我來治。”醫者仁心,燕玄想起了自己的神仙手段。
心臟刺傷,這麼重的病,以現在的醫學手段,是無法醫治的。
如今只有神仙手段,才能行得通。
“什麼?”坐在病牀前,一位四十出頭的風韻婦人聽到了燕玄的話,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走出病房。
她是王鳳嬌,是病人的母親。
“你真的可以救我兒子?”王鳳嬌一雙美目動人心絃,她無時無刻不再散發着成熟女人的風韻。
“當然可以。”燕玄堅定的回答,讓她不再懷疑自己的耳朵。
“大膽,燕玄你還敢回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院長陳柏呵斥道。
“燕玄,你手術出了事故,已經被吊銷行醫資格了,現在官司纏身,還敢來這裏放肆。”另外一個白白胖胖的主管也出言諷刺。
這人燕玄認識,正是他們外科的主任曹德滿。
醫療事故致人死亡,這足以令一個醫生一輩子擡不起頭做人了。
“這件事情尚有疑點,現在給我下定論還太早。”
在獲得仙醫傳承之前,燕玄也以爲那件醫療事故是自己的失誤造成的。
現在眼界高了,仔細思索,疑點重重。
只是燕玄此時懶得和他廢話:“你趕緊給我讓開,再晚,那人便要死了。”
曹德滿的笑容嘲諷拉滿:“怎麼?難道我們院長都救不了的病人,你可以救得活嗎?快點滾一邊去。”
曹德滿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被院長陳柏打斷:“行了,燕玄,我知道你不服氣,想救活一個垂死的病人,來挽回自己的聲譽。”
陳柏的話相當於給燕玄宣判了死刑
“我完全沒有那種想法,醫者仁心,我只是不願看着一個無辜的生命凋零在我的眼前罷了。”
說實在的,有了仙醫傳承,他早就不需要靠什麼醫院喫飯。
至於陳柏所想的,燕玄企圖通過治人來挽回聲譽就更加無從談起。
陳柏眉頭微微一皺。
這傢伙也太沒眼力見了吧。
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囂張,自己剛纔已經讓他滾了,居然不識趣。
萬一真的被他治好了病人,這不就是說自己冤枉了他。
這是赤裸裸地打自己的臉。
“不管怎麼說,你都已經不是醫生,來人呀,給我將他趕出去。”
軟不行就來硬的,陳柏說罷就要讓保安將燕玄給趕出去。
“等等。”便在此時,歐陽倫開口了。
從燕玄說話起,他便把注意力放到了燕玄身上。
眼睛是一個人的窗口,他能從燕玄的眼中看到堅定,以及對於自己無以倫比的自信。
他相信燕玄絕非泛泛之輩。
“讓他治。”歐陽倫開口了,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
“可是!”陳柏心想,病人家屬怎麼開口同意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咋辦。
不行,我一定要說服病人家屬纔行。
“他已經不是醫生,不能行醫,萬一出了什麼事,誰都擔待不起呀。”
只見歐陽倫呵呵一笑,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着無形的壓力,不愧是長期身居高位的人。
“老夫怎麼做,還用不着你來教。”
僅僅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將陳柏給鎮住了。
“那好吧!”陳柏無奈地說道。
歐陽倫走到燕玄跟前,他慢慢開口道:“小子,你就放心動手,老夫准許你。”
歐陽倫並沒有打算震懾燕玄,只是他的氣勢還沒收回來。
當他注意到時,還是晚了。
“小子,你沒事吧。”歐陽倫關切道。
“啊,沒事呀。”燕玄心道這個老頭怎麼了,自己不是好端端在這裏嗎?
剛纔要是別人,早就跪下了,畢竟離得那麼近,而他只是感覺一陣微風吹過。
“沒事?”歐陽倫露出震驚的眼神。
自己早年軍旅生涯,一身的殺氣,後來身居高位,又養的一身貴氣。
他晚年早已交融兩氣,使其形成自己的氣勢,並且收放自如。
“真的沒事,老爺子,你快點讓開吧,再晚點,真的就神仙難救了。”
燕玄指着身後呼吸越發困難的病人說道。
“噢,好,你先治病。”要不是着急給自己孫子治病,歐陽倫一定會拉着燕玄好好請教一番。
在衆人讓開之後,燕玄走到了病人的牀前。
他僅僅是看了一眼,就已經得出了結論。
“有銀針嗎?給我拿過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