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合適嗎?!
旬離移開目光,佯裝鎮定的說道:“你…你姑且看着…爲師行不…行吧…”
旬離說完,就很想自己給自己一個耳光,居然舌頭打結?磕磕絆絆半天才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耳邊響起少年爽朗的笑聲:“行,弟子拭目以待。”
旬離不說話了,認真聽着周圍百姓的議論,認真分析。
而顏倉溟火熱的視線卻始終不曾離開旬離,剛剛那一瞬間。
師尊白裏透紅的臉蛋,讓他忍不住神魂顛倒,顏倉溟越看越覺口乾舌燥,舌頭微微伸出,舔了舔下嘴脣。
旬離全然不知,彎着腰,跟一羣老大媽湊在一起,興致勃勃的打聽消息。
“姐姐們,這裏每天都有人死嗎?”旬離長得單純,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可萌可萌,嗓音又軟又好聽,還很有禮貌,一句姐姐,讓大娘們個個心花怒放,連忙把自己知道的全倒出來。
“這位漂亮書生,你是纔來黃河鎮吧,姐姐我告訴你,你可要好好藏着,這兩日死的人,可都是鎮上的青年才俊,長相那可都不差…”那大娘笑呵呵的,對着旬離開口。
“是啊,漂亮書生,你可要當心點,聽說那殺人魔專挑好看的男人,你長得這般好看,說不定正合那殺人魔的胃口呢。”
顏倉溟聽得若有所思,他好看嗎?漂亮嗎?這話不像是對男人的誇讚,他不喜歡呢。
“那各位姐姐,你們可知他們都是什麼時辰死亡的?”旬離眨巴兩下眼,乖乖的詢問。
顏倉溟站在身後,直接強迫自己移開眼,師尊何時也能對他這般溫柔就好了。
還有,這些大娘都多老了,竟還叫人家姐姐,師尊可真是不要臉!
小小人顏倉溟在想:以後也要讓師尊甜甜的叫我哥哥!!他纔不管年齡呢!
不一會兒,旬離過來了。
“看來這其中古怪的地方挺多,我們先回客棧吧,等入了夜,再過來。”
顏倉溟自然沒意見,回客棧多好,他就可以耍賴要抱抱,說不定…
剛走兩步,旬離就轉頭,把腰間的荷包放在了顏倉溟手上。
顏倉溟不解:“師尊這是?”
旬離笑笑:“這是錢啊!”
顏倉溟怎會不知道這是錢,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
“你自己去開一間房吧。”說完,旬離快步就走了,走到後面,竟直接跑了起來。
顏倉溟後知後覺,臉瞬間皺成了包子,感覺手上的錢跟個燙手山芋似的,可又不能丟,只能長腿一邁,去追那心裏打着小九九的師尊。
“師尊!你等等弟子啊!弟子沒有靈力,弟子柔弱不能自理啊!弟子長得好看,會被壞人抓走啊,師尊!!”
旬離捂着耳朵,跑得飛快,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心想:這貨好不要臉!
“師尊,師尊,弟子怕鬼啊師尊…”顏倉溟一邊追一邊喊,周圍的百姓個個駐足觀看。
旬離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師尊…”顏倉溟還在窮追不捨。
旬離立馬瘋狂搖頭,馬力全開瘋狂奔跑:“啊啊啊啊啊!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師尊…你真的,好可愛啊。”
顏倉溟看了看旬離跑的大馬路,脣角微微揚起,彎腰,將衣襬掀起綁在褲腿上,隨即邁開大長腿,直接鑽進了小巷子裏。
師尊,弟子在房裏等你喲~
旬離跑到客棧的時候,小二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旬離尷尬的笑了笑,隨即連忙奔上了房間。
“砰——”的一聲,旬離直接關上了房門。
胸膛不斷起伏,旬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太致命了。
那個夢境到底怎麼回事?他以後怎麼面對顏倉溟?
旬離跑過去,拎起桌上的涼茶,就狠狠灌了下去,這才緩解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可剛剛坐下,冷靜下來,就又想到了顏倉溟那充滿慾望的眼睛,旬離連忙轉頭,將自己的右肩拉下。
一眼看過去,旬離呼吸不免重了幾分。
清晰的牙印,還帶着點已經乾涸的血漬在上面。
他對顏倉溟,難道真的…真的?
旬離連忙又喝了蠱涼茶,淨白的臉頰再度爆紅,他爲人師表,他在做什麼?
他居然做夢都在壓徒弟?
那會兒的顏倉溟看他的眼神先是懼怕,後是慾望…
天!
旬離扶額,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師尊怎麼了?怎麼有這般懊惱的神情?”冷不丁的一句話響起。
旬離猛的一下起身,卻被板凳絆了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雙手還撐在後面…
旬離傻傻的看着單手支撐着腦袋,側躺在牀上的顏倉溟…
顏倉溟看旬離的傻樣,眼裏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笑道:“怎麼?師尊看到弟子,怎麼像兔子見了狼?是怕弟子吃了師尊嗎?”
旬離嚥了咽口水,移開目光。
“師尊有靈力,卻慌得忘記了御劍,明明有近路,師尊偏偏繞大路,師尊,你向來冷靜,究竟因何亂了分寸?”顏倉溟坐起身,眼裏的笑意愈深。
旬離低頭,他竟羞愧得有些不敢擡頭看顏倉溟。
他覺得,有必要,跟顏倉溟好好談談這個“師徒”感情。
想着,旬離飛快的爬了起來,自己端着小板凳跑過去,坐在了顏倉溟牀邊。
臉頰上餘溫未散,可旬離還是一本正經的開口:“倉溟,你讀書少,爲師今日就來好好教導你一番。”
顏倉溟只覺旬離故作鎮定的樣子可愛,笑意就沒消散過:“弟子涉獵廣泛,讀的書雖沒師尊多,可該懂的,弟子都懂。”
旬離瞬間手癢癢,想揍人怎麼辦?
“倉溟,你可知師尊二字代表什麼含義?”旬離冷靜下來再問。
顏倉溟坐直身子,臉上笑意瞬無,就在旬離認爲,他要認認真真回答的時候。
顏倉溟滿臉嚴肅的同旬離對視,說了句:“師尊,是用來疼的。”
旬離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孽徒!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