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越來越荒唐。
荒唐到他自己都覺得一張老臉掛不住。
忍不住退縮了一步,卻撞上一堵牆…
“師尊,弟子給過您機會的。”
“是您自己不逃…”
這話便是堂而皇之的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旬離身上了。
一隻粗硬有力的手從身後環抱住了他的腰身,越收越緊。
身後是漫天流螢。
顏倉溟伸出另一隻手,將旬離的側臉扒拉回來,是火光同火光的碰撞,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久違的慾望。
那般熱烈,那般灼熱,經久不散。
“師尊,風夾着雨,能從天邊一直纏綿到潮溼的泥土中,最後混爲一體。你說…”
“師尊同弟子,又能否化作風雨?”
旬離先是一愣,想了半響。
才倏然反應過來。
“你!”旬離有些惱,該說顏倉溟知識文化水平高了嗎?
可他剛剛說出一個字,那人便一聲輕笑,鉗制住他的下頜,便輕輕親了一下下。
夜涼如水。
“我們找個…客棧去吧。”得空之間,旬離突然說了一句。
顏倉溟卻低低發笑,伸手去拉他的師尊尊:“這方圓百里都沒人,夫人大可放心…”
蹲在草叢裏守着他們的月華和魔刃對視了一眼,同時低下了頭。
嗯。
他們不是人。
是劍!
沒錯。
旬離羞憤不已,連看顏倉溟一眼都覺得渾身燒得厲害,支支吾吾的道:“還是…去客棧吧。”
顏倉溟剛想笑,就感覺了有人靠近,旬離如今滿腦子都是客棧,何況有顏倉溟在身側,就沒注意到周圍。
直到…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喲!”
一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揹着一捆柴,在黑夜中疾步前行。
旬離的腦子突然炸了。
這種時候,怎麼會有人呢?
螢火蟲還在倆人周圍不曾散去,在這寂靜的竹林中一眼就可以看清楚他倆。
顏倉溟沒有阻止,等得就是這個時候,連忙上前,朝着旬離張開雙臂,狡黠一笑:“夫人~?”
那人離得越來越近,甚至一邊跑一邊還樂呵呵的跟他們打招呼。
“你們好啊!兩位!”
旬離條件反射的朝着顏倉溟撲過去,顏倉溟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穩穩當當的將人接了個滿懷。
還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斗篷,披在了旬離的肩上,再把人抱緊。
他自己的媳婦兒,誰都別想看,
一點縫隙都不準留下!
那老百姓終於快跑到了跟前,不過顏倉溟的一個眼神,就讓那人直接嚇得剎車在了原地。
“很抱歉,我和我夫人有些閨中密事需要探討,還請小哥繞路而行。”顏倉溟看那男人的眼神似要殺人。
可說出的話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普通百姓早就睡了,這是個什麼噁心的玩意兒?
月華和魔刃對視一眼,同時全神貫注的看向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普通百姓”。
旬離卻感覺有些腦熱,深山老林,閨中密事?
這話說出來還真的一點不害臊。
真的不要臉到了極限。
而在此時,那抱着他的手指卻開始不安分了,藉着斗篷的遮掩,顏倉溟悄悄的掀開了旬離本就鬆垮的衣裳,旬離有些無力反抗也不太敢亂動。
最大限度,他只敢伸出手抓住顏倉溟那隻不安分的手指,大動作不敢有,生怕那百姓看出不對勁來。
若是思緒不被擾亂,旬離早就看出不對勁了,可顏倉溟有意不讓他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