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段司空實在心動,內心掙扎“哎喲,我腹痛,等我回來繼續說”他一溜煙跑出去了。

    咕咕咕,段司空在空無一人的花園裝鴿子叫。

    宇文哲忽然出現在身後,他轉頭嚇得寒毛直豎,嘀咕道“好歹出個聲啊,活像個鬼魂”。

    嘀咕幾句,他腆着笑行禮,笑呵呵說“宇文,小姑娘說她們要7成,怎麼辦”?

    自己對她有一丟丟好感,但是在商言商,7成肯定不行。宇文哲想了一會“最多5成,你看着辦”,他力氣往上一提,身輕如燕離開了。

    留下罵罵咧咧的段司空“我看着辦!雲樓是你的還是我的,一點都不上心”。

    離開花園,宇文哲鬼使神差來到姜軟軟的院子。打小習武,避開幾個普通丫鬟十分簡單。

    他溜進書房,房裏的一景一物都有一段回憶。視線掃到書桌右上角的花瓶,那一枝盛開的梅花真妖嬈,嘴角憋不住往上提了提。

    思起剛纔在花園看見幾株玫瑰開得正燦爛,非常適合搭配梅枝。

    他回到花園,一陣掃視,折下了最完美的幾枝花蕾。地上的積雪沒過腳踝,花園裏依舊百花盛開,記憶中,姜家一直有不對勁的地方,回去要好好查一查纔行。

    “籲”小紅截住了他,如今府裏有十匹馬,不缺幹活的馬匹。壞脾氣的小紅徹底放養了,因爲新馬伕對它束手無策,姜軟軟又讓馬伕善待它,老實人馬伕心道,惹不起躲得起!

    於是乎,府裏的花園是小紅的後花園,莊子上千畝地是它的跑馬場。馬廝是客棧,馬伕是搓澡工,其它馬是小弟,小紅威風了。

    “追風,你沒事太好了”宇文哲激動地半抱它,不停撫摸馬脖子。當時遇到刺客,寡不敵衆,追風引走了大部分刺客,他才得以生存。

    卡頓的記憶連串起來了,沒想到如此有緣,失憶還能重新遇到,他拍拍追風“跟我走吧”。

    小紅通人性,晃了晃頭,也拒絕挪步。

    “今天把花園的積雪清理乾淨,別讓我逮到你們偷懶,知道嗎”。

    “是”。

    有人來了,宇文哲只能放開追風,幾個淺踏離開了花園。

    “小紅來看花了”一個年齡較小的婢女驚詫道。

    “一匹馬過得比人好,呿”另一個奴婢內心如打翻的調味瓶。

    小紅來到她身邊,忽地打個大大的響鼻,陰陽怪調的奴婢嚇得西施捧心。

    領隊的大娘呵斥道“不會說話就別說,多做事”。

    小紅甩甩尾巴,高傲地離開。

    宇文哲瞪着窗戶,又瞪了自己的腳好幾眼,去書房纔對,爲何來別人閨房前,良久嘆了一口氣,認命般將花擱到窗臺上。

    正廳內,段司空剛提出5成利,姜軟軟一口答應了。

    彷彿有一陣狂風掠過,段司空懵了,我是誰,我在哪,爲什麼有一種落入陷阱的感覺。直到簽完契約,他纔回神,好呀,她就在這等着呢,早知道死咬3成不鬆口了。

    李掌櫃汗顏,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有城府,人老了,要服輸了。

    他們離開時順道把姜阿設帶走了,抽水馬桶有難度,光看圖紙能明白的是天才,天才難尋,阿設只能上門當導師,指導一羣大工匠如何完成一套馬桶。

    夜晚,姜軟軟捻起窗臺的一枝玫瑰沉思,他是什麼意思?

    設計大哥的效果很好,這不,上次他們夫妻說開後,大哥搬回去住,跟嫂子的感情恢復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膩歪樣。

    此時一家人聚在一起喫早飯,大嫂驚道“呀”。

    姜和寧擱下碗筷,心焦地問“怎麼啦,哪兒不舒服”。

    大嫂慌張抱住肚子,冷靜下來後笑了,眼中的愛意漫出“小傢伙踢我”。

    “什麼”,“真的嗎”全家人都不喫早飯了,一雙雙眼睛整齊劃一地盯着她凸起的肚子。

    姜家首個第三代,承載了滿滿的期待。

    紀氏興高采烈,嘴裏唸唸有詞,不是感謝神佛,就是感謝祖宗,末了還囑咐道“小丫,如今你身子重,家裏的買賣你別摻和了,好生在家養胎”。

    大嫂不看重利益,她也覺得腹中的胎兒更重要,立馬答應了。

    莊子的作坊昨天開始動工,事多又雜,姜父要去那邊主持大局,分身乏術。

    今天是新裝修後再營業的第一天,除了綜合城還有傢俱城。

    傢俱城只負責攬客和接單,派工匠和後續歸雲樓負責,她放心由穩重的大哥負責打理,綜合城她可不放心衝動的二哥看管。

    此舉引來姜和樂憤憤不平,他嚷嚷“小妹,你太小看我了,我一定比大哥做得好”。

    姜和寧暼了他一眼,眼中威脅意味深長。

    二哥如霜打的茄子,老老實實閉上嘴,以大欺小,不講德行。

    最後姜軟軟還是跟着二哥一起去綜合商城,不完全是不放心二哥做主,傢俱城就在綜合城隔壁,吆喝一聲就能叫來大哥。更主要的是她放心不下戲班子新排的戲,今天要上演了,她要觀看然後給出建議。

    西關將軍府

    “小姐,求你了,別出去”一個婢女拽住金紅英的寬袖苦苦哀求。

    金紅英撥開她的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婢女欲哭無淚“小姐,主母讓你好好在家繡花”。

    金紅英掐住在婢女的雙肩,搖晃了下“小柔,我不出門就會死,你自己選吧”。

    話說到這等地步,小柔身爲丫鬟也不敢強硬挽留主子,只能眼睜睜目送她家小姐爬狗洞出府。

    怎麼辦,怎麼辦!她急得咬手指,自己是將軍府的一等丫頭,羨慕她好運道的人從府門口排到縣衙大門前。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一場錯誤,沒錯,錯誤。那天小姐賴着將軍一同探望患病的段府門客時,她應該死活攔着纔對。

    就那麼一眼,她家不諳世事的小姐淪陷了。真不明白那位公子冷冰冰,除了相貌一無是處,小姐究竟喜歡什麼。

    將軍看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於是下了禁令,禁止小姐出門。

    可惜她家小姐膽子比拳頭大,混出將軍府如同喫飯喝水一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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