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哲沒有回話,輕輕擡了擡下顎。

    李掌櫃出列,抱拳鞠躬回答道“我可以證明文公子是雲樓的掌權者,當初沒認出來是因爲我們不知道,想來實在羞愧”。

    一直跟姜家打交道的人是李掌櫃,對李掌櫃說的話,他們是相信的。

    家裏有產業,有銀子,紀氏安心了一點。從剛纔小子對女兒貼心的舉動來看是良人,家中有產業能養妻活兒,不差。

    她嚴肅地呵斥“老二,回去坐好”。

    姜和樂嘟嘟囔囔,口嫌體直的回椅子上坐好。

    紀氏一秒換笑臉,問道“你當初爲何會受傷失憶”。

    宇文哲和熹地回答“怪小子頑皮,那天和朋友約好比武,在過招的時候走神,傷了身體又墜馬,所以如此狼狽,讓紀嬸嬸見笑了。

    姜軟軟偷偷的睨了他一眼,謊話撒得不錯,完美。

    他眼中蘊含着笑意,調皮的眨了眨眼,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祕密。

    兩人的行爲在其他人眼中是赤裸裸的打情罵俏。

    姜永茂猛的咳了兩聲“咳咳咳咳!”舉止浮誇,像得了嚴重肺病的患者。

    紀氏沒好氣的譴責道,“你怎麼回事兒,身體不適回房裏呆着”。

    姜永茂的咳嗽病瞬間好了,沒辦法娘子生氣了,再不停止真要回房關着了。

    咳是沒咳了,但兩隻眼睛像加強版手電筒一樣,毫不遮掩地盯着宇文哲。

    姜軟軟有些尷尬,老爹太浮誇了。

    宇文哲沒在意,該幹嘛幹嘛,別人的眼光算什麼。

    他一雙眼睛糊了蜜糖一般粘在姜軟軟身上。

    紀氏慈祥地叮囑“以後要小心了,小命只有一條,被誤傷又墜馬,太危險了”。

    宇文哲說,“謝謝記嬸嬸提醒,我會注意的。

    姜和寧冷冷地插了句話,“跟朋友比武?看着不像!刀口又深又重,哪種朋友啊,想要你命的仇敵吧”。

    姜軟軟汗毛直豎。不得不說大哥的直覺太嚇人了。

    宇文哲絲毫不懼,直接迎上了姜和寧的目光,笑着回答“我的朋友們的確要疏遠了,盡是一些不知輕重的傻小子”。

    對方坦坦蕩蕩,姜和寧短時間內沒找到有問題的地方。

    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合適,主要是女兒喜歡,紀氏樂呵呵地說“小哲,今天登門不是來敘舊的吧”。

    紀氏的問話正中宇文哲的下懷,他也想盡快將事情落實,要不然隔三差五收到姜軟軟相看的報告,總愛提心吊膽。

    他沉吟一會想好了說辭才起身,慎重地對姜永茂和紀氏鞠了一躬說道“我愛慕姜家小姐,希望與她定下婚約”。

    紀氏很開心,姜永茂則相反,拉着一張臉,駁斥道“懂不懂規矩,提親讓你家長輩來”。

    宇文哲頓了頓,“我的雙親都駕鶴西遊了,但是這不會影響我對姜小姐的情意,日後我會加倍呵護她”。

    他覺得自己說的不妥,在夏之國五代同堂是一種福氣,注重門當戶對的人家不會考慮克父母的女婿,就不會嫁入失去雙親的家庭。

    他咬咬牙,爲達目的,只能施以權宜之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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