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奶奶帶你回去”劉婆子將大牛轉了個頭,指着姜小丫說“看見那個女人了嗎”。
大牛愣愣的點了點頭。
劉婆子湊到他耳邊,像妖怪一樣誘惑的說,“就是她搶走了我們的安寧日子,大牛想回到過去,得先把她殺了纔行”。
“回去……”大牛叨叨道。
劉婆子誘哄道“對呀乖孫,殺了她就能回去”。
大牛快速爬起來,徑直往姜小丫衝過去。
劉婆子得意地笑了,呵呵呵。
“啊……”亂狀忽然發生了,姜軟軟和紀氏反應過來時,大嫂已經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低低地哀叫。
紀氏嚇得木然了,姜軟軟快速衝過去扶起她,可是大嫂捂着肚子滿地打滾,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扶不起。
“愣着幹嘛?趕緊過來幫忙”姜軟軟向鄰近的下人們吆喝道。
大嫂臀後的衣袍染上了血,臉色青白,冷汗涔涔,一把拽住姜軟軟的手臂,哭着哀求道“妹妹,你救救他,一定要救他”。
姜軟軟握住她的手“別想太多,保持清醒,其他交給我”。
姜小丫安心了,妹妹是神仙的徒弟,肯定可以幫自己留下腹中的孩子。人的潛能是無限的。抱着希望,她腹部絞痛如刀割幾欲昏迷,但每次都能強忍着暈過去的瞬間,清醒的承受這一切。
紀氏的身體恢復知覺了,趕快趕來,她慌張得手無足措,不停叨叨着怎麼辦?
姜軟軟指揮道“將雲之上的門打開,將人移進去”爲了女子名聲,大庭廣衆不能救治。將人送回府裏,路途遙遠不可行。
紀氏像有了主心骨一樣,連連掏出鑰匙跑去開鎖,雙手不停顫抖,好幾次都戳不中鎖孔。
雲之上的門打開了,姜軟軟命幾個奴婢將人擡進去。
雲之上沒有被褥,姜軟軟扒了一大堆桌布墊在地上充當被子。
將人扶進來之後,她稟退下人們,關上門,打開系統定製頁面,急忙租用了幾個擅長婦科和產科的醫生AI。
紀氏看見忽然出現的幾人,趕不上大驚小怪,她現在只想救人。
幾個醫生AI對姜小丫進行了會診,到最後只有一個會中醫的AI派得上用場,其他不是缺少儀器,就是缺少藥物,英雄無用武之地。
經過穴位和鍼灸,大嫂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
姜軟軟趕緊讓紀氏把邊關縣所有排的上名號的大夫請過來診脈。
紀氏慌得腦子一片空白,巴不得姜軟軟給她下命令呢,聽到要繼續請大夫,馬上跑到門外,姜軟軟喊住她“順便將神醫一塊請過來”。
紀氏連連點頭,步伐往外衝,立刻執行。
換了一個婢女進來伺候姜小丫,姜軟軟到外面主持大局。
門外施粥早已停止,下人們四散請大夫。
推人的罪魁禍首被一羣熱心的難民圍住了。
劉婆子憑一人之力舌戰羣雄“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孫兒走”。
一個老頭氣憤填膺地說,“他傷了人,不能走”。
老頭吵不過她,乾脆閉上嘴。只是身體一步不讓,依然矗立擋着大牛,不讓他走。
大牛恐慌地哭喊,自己沒做錯事,爲什麼要罵他,只要殺了那個女人,我就能回到有爹孃在的家裏。每天跟小夥伴玩耍,餓了困了就回屋子。
他想回去,再也不願意像現在一樣,每天跟着爺爺奶奶出去討飯,有時候還會被人吐口水,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日子。
姜軟軟闖進人羣中間,居高臨下的盯着大牛,冷冷地說“是你推了我嫂子”?
大牛嚇得直打擺子,劉婆子擋在身前,囂張的罵道“自己沒站穩,現在將事情推給一個孩子,姜家果然是道德高尚啊”。
她的語氣充滿譏諷和不屑,是個人都能聽出她在說反話。
一張老臉往自己眼前懟,姜軟軟也認出她了“是你”?
劉婆子自認計劃做得天衣無縫,小孩子懂什麼?難道推了賤人一把就得打板子不成。
她囂張的昂着頭回話,“是我,怎麼着”。
“不怎着,走,見官去”姜軟軟二話不說,扯住大牛的手臂往外拽。
大牛嚇的嚎啕大哭“奶奶,救我”。
劉婆子心急如焚,跑來拉扯“你幹嘛,放開我孫子,竟然欺負一個小孩子,你要不要臉,還是不是人”。
深受姜家恩惠的難民們趕緊上前幫忙。他們拉偏架,沒有碰姜軟軟半分,一直都在扯着劉婆子,不讓她亂折騰。
“放手”劉婆子抗拒地掙扎,可惜勢單力薄,一羣人每人用一分力,輕輕鬆鬆將她摁在原地,動彈不得。
姜軟軟暴力地拖着大牛的手臂,拖行了一段路,“誰讓你推我嫂子的快點說,不說將你扔進大牢裏,每天讓大老虎喫你一塊肉”。
哇哇哇,大牛邊哭邊淅瀝瀝的尿了褲子。
“我……想回去”他一邊抹眼淚,一邊斷斷續續的說。
劉婆子爲了逃離包圍圈,竟不顧臉面與名節,挺着胸脯到處亂碰。
沒見過此等不要臉的女人。難民們個個怕了她,避之不及。
這種老婦人免費讓自己摸,他們都不敢碰,萬一攤上大麻煩怎麼辦,日子這麼艱難了,何苦爲自己增加煩惱呢。
劉婆子靠着不要臉,衝出了包圍圈。
姜軟軟一下子沒注意到,竟被她竄到跟前。
她一把扯住姜軟軟的手,往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姜軟軟的手臂立刻見血,“呀……”反射性鬆了手。
劉婆子大喊,“快走”。
大牛一邊大哭一邊毫無目的地往前跑。
姜軟軟甩了甩手臂,劉婆子依然牢牢的鉗制住。
“放手”她怒斥道。
劉婆子扯住姜軟軟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孫子跑遠了才鬆開手,“放就放,有什麼了不起的”說着,一把將姜軟軟滲着血的手臂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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