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報國嗔怪地睨了她一眼,聽聽,妹妹全部心思撲在姜和樂身上,這回愛屋及烏了。
金紅英等不及了,一把拽住金報國往大門趕,“你快點呀,慢騰騰的,急死人了”。
金報國被拽的差點摔倒,調侃的說道,“你看看自己的樣子,還有沒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涵養了”?
金紅英大大咧咧的回答,“相公都要死了,還要大家閨秀的涵養幹嘛,我不想當寡婦,你快點別磨蹭”。
金報國翻了個白眼,任由妹妹拉着他走。
金報國看着兄妹兩的背影,笑出聲來。多久沒聽到女兒的雷人雷語,之前一直行屍走肉一般,還是如今的狀態好呀。
他們來到曹府,通報一聲,曹紹輝親自出來迎接。
剛進府裏,熱茶還沒奉上,金紅英便急切地想開口說話,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二哥狠狠地瞪了一眼,便識相地閉嘴了。
等熱茶奉上,裝模作樣的喝了幾口之後,曹紹輝開口問了“二公子,今天來訪是爲了何事”?
他心裏猜到了金家人上門是爲了什麼事,之前親眼看見過金家和姜家有來往。
金報國文雅的說“曹大人是爽快人,我也不兜轉了,此次上門是爲了姜家人,不知爲何,他們被曹大人鎖進了大牢”。
果不其然,曹紹輝淡定地說,“雲之上的食物有毒,出了命案,本官只能將他們全帶回來問罪了”。
“本官雖是武職,但也知道此罪不該連女眷都關呀”金報國笑呵呵地說。
金紅英煩得抓肝撓肺。二哥還跟他文縐縐什麼,這個尸位素餐的貪官,直接衝上去暴打一頓,什麼事都能解決了。
曹紹輝頓了下,將軍之子的頭銜太過耀眼,他竟忘了眼前這位也是同僚。
金報國說“大牢重地,對女兒家的名聲不好,不如先將女人釋放,至於案子,相信大人公正清明,肯定能調查清楚”。
曹紹輝的臉色像調色盤一樣,心中動搖。之前一直想跟將軍府交好,但是他們不接受,現在是賣人情的好機會。
夕陽的陽光照了進來,他想起昨晚的恐懼,心中一狠。姜家的圖紙他一定要弄到手。大牢對女眷的名聲不好,他就是需要這種名聲不好。有時候軟肋比硬手段要高明的多。
曹紹輝擺出一個客氣的笑容說“二公子,不是本官不想賣人情,而是出了命案,此事影響甚大,姜家人不能走”。
金報國黑着臉說“曹大人說笑了,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姜家的買賣出了問題,關府中女眷何事,大人莫強詞奪理”。
金紅英坐立難安,瞪着曹紹輝的眼睛噴出的火氣,巴不得將他原地燃燒。
曹紹輝笑了笑說“越是不可能,就越有可能。你莫小看了姜家的女人,坊間傳聞雲之上的菜色都是出於姜家的女流之輩,既然有份參與,就不是無辜之人”。
事情談崩了,金報國也沒必要掛着友好的笑。他板着臉,陰寒的說“這麼說來,曹大人是不願意給將軍府一個面子了”。
被人指着罵,曹紹輝也沒好臉色。陰測測地說,“金小姐自重,無憑無據,休對本官胡亂誹謗”。
“呸,你現在對姜家做的就是無憑無據,胡亂說姜家害死人”。
對方是將軍府的小姐,自己奈何不了她。心中又堵着一股氣,只能冷冷的下逐客令“如果兩位沒其他事的話,就請回吧,曹某身體不適,恕不奉陪”。
金報國冷着臉說“今天之事希望曹大人以後不要後悔纔好”哼了一聲,對金紅英說“妹妹我們走”。
金紅英不樂意,姜家人一個沒救出來。
金報國暗搓搓瞪了她一眼。
金紅英背後一寒,縮了縮脖子,只能乖乖跟二哥回府。
回到府中,金紅英扔下他,快步跑去書房。
兩個守衛攔住了她,“小姐,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
盛怒的金紅英哪管得上軍中祕密啊,直接在門外大喊大叫,“爹,你快出來呀,別縮在裏面”。
金大同和幾個下屬正忙着布沙盤,觀察沙盜們頻繁出現的地點。
下屬門都看着他。
閨女毫無禮儀的吼叫,太失禮了,他氣不打一處來,推門出去,罵道“你的禮儀要重新學,明天我讓嬤嬤過來給你重新上課”。
金紅英對他的懲罰沒放在眼中,迫不及待的說“曹狗不願意放人,姜家人還在大牢裏受苦,你別忙其他了,先救他們出來”。
自己閨女毫無大局觀,說出這些恬不知恥的話,金大同心中的怒火更爲熾熱。
沒想到小妹這麼着急,金報國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她衝動的行爲了。
金大同瞪了姍姍來遲的小兒子一眼,遷怒道,“你怎麼辦的事啊,一點點小事還沒有解決嗎”。
金報國苦笑“爹,曹紹輝不願意放人,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直接搶人吧。”
金大同沉着一張臉,跟小兒子大眼瞪小眼,半響後才說“升了官位,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將曹紹輝此番不給臉的做法歸咎爲升了官。
金報國狐疑地說,“我覺得理由不是這個,他好像想從姜家人身上獲得什麼重要的東西”。
金大同不屑地說,“這隻小蛆蟲無非是想着快要調到東皇城,想從這些商戶手中多吸兩口血吧”。
金紅英催促道,“你們別忙着聊天了,快點救人”。
金大同在身上摸索了下,掏出一個金色的令牌,遞給金管家“你帶着我的令牌走一趟,讓姓曹的放人”。
“是”金管家恭敬地捧着令牌,退下了。
金報國兄妹兩離開後,曹紹輝疲憊不已,打算去後院休息一會,凳子沒坐熱,管家又來報“大人,將軍府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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