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聞言變了臉色,神器能傷人到什麼程度,他們這些老傢伙也只聞其名,若是將人打廢了可怎生是好?

    可話已然說出了口,貿然改口又怕是會讓那天外天的小長老覺得自己很不真誠。

    無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葉桐執着長鞭一步步走到溫儒面前,那好色的男修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出了無限的恐慌與後悔。

    自己的人生剛剛開始便要走到這種地步了嗎?

    葉桐居高臨下的看着溫儒,狠狠揮動着手中的長鞭,一鞭子抽在了男修的手上,雖未能催動其中神力,卻也抽出了一條血口。

    溫儒疼得滿頭冷汗,第二鞭又接踵而至,這一次,是狠狠抽在男人的臉上,鮮血四溢。

    第三鞭......

    第四鞭......

    直到第九鞭抽完,葉桐才收回了那一團瑩綠,有些嫌棄道,“你碰了我九下,我便還你九鞭,以後不要再動手動腳了!”

    金長老看着滿身傷口的溫儒,卻是鬆了一口氣,至少還留着一條性命,倒是能給掌門交代了。

    再次對着懷音長長一揖,金長老還不忘回聲對着葉桐溫聲道謝,“多謝小道友手下留情了。”

    葉桐擺了擺手,也沒再說些什麼,跟着懷音快步離開,天外天衆人緊隨其後。

    金長老也將地上那一團爛泥樣的人攙扶起來,御風匆匆而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看熱鬧的衆人這才意猶未盡,作鳥獸散。

    第二天的這場比試,便在一團熱鬧中結束了。

    懷音毫不意外事情會有這樣的走向,葉桐到底是個心善的,不害人性命是本能。

    金長老能承情道一句謝倒讓懷音有幾分意外,或許那污濁的門派中並非全員惡人吧!

    爲了安撫葉童,明夜特地置辦了一場異常豐盛的晚宴,又邀了懷音、霜寒等人作陪,明面上當然說是給葉桐壓壓驚。

    實則卻是給天外天的衆人賠個不是。

    在自己的地盤上,讓人家的小徒弟受了折辱,未盡到地主之宜,合該是要說聲抱歉的。

    南非煙此時也在席上,這時的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壓雲寨夫人的身份,落落大方地對葉桐敬了一杯酒。

    葉桐對此並不是很計較,或許是認識的時間比較久了,她當然能體會到,明夜這位債主的不容易。

    雖是此次名劍大會的承辦者,卻不能一意孤行,到底要考慮別人的看法,纔會一度畏首畏尾。

    就像從前被萬仙門壓制一樣。

    這次,卻是六界所有仙門施加的壓力在身上!

    責任越大,身上的眼睛便越多,難免不能面面俱到。

    因而對於這對夫妻倆的歉意,葉桐欣然接受,並大方地表示了沒關係。

    霜寒的心中鬱郁,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他素來是滴酒不沾的,如今這番模樣,想來是心中有心事,多半是爲了葉桐被人欺負。

    懷音向來知道自家師兄是個護短的,雖說他平日裏對葉桐兇巴巴的,但到底是他唯一的徒弟,當寶貝一樣捧着。

    葉桐貪喫貪玩,天外天但凡有什麼新奇玩意兒,霜寒都不忘給自己的小徒兒討一份。

    只是身爲男子難免粗心,霜寒顧忌不到其他人會再葉桐面前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癡迷劍道,疏於教導小徒弟會讓她修爲止步,受到旁人的嘲笑。

    也並非故意......

    懷音猜測得不錯,霜寒此時是真心有些自責。

    不是對明夜或者壓雲寨的遷怒,而是萬分懊惱自己爲什麼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徒弟?

    明明他當時就在場上,卻爲什麼沒能第一時間阻止那該死的淫棍,甚至不是懷音發現的話,他還不知情,任由小徒弟被人騷擾捉弄。

    想到從前葉桐也曾紅過眼,他怎麼追問卻都追問不出結果,最終不了了之,霜寒又是重重灌下了一杯酒。

    這許多年來,葉桐明明是他的徒弟,去似乎承擔着更多照顧他這個師傅的責任。

    或許自己爲人師表,實在有些不負責任了......

    而被惦記的葉桐,在自行報仇雪恨後,又恢復了之前的活潑,甚至比從前開朗了幾分。

    經此一事,葉桐才發現自己是有人罩着的,小師叔爲她出氣的樣子,可真是又美又颯,霸氣極了,現在回想起來還止不住星星眼。

    少女興致勃勃的跟衆人划拳喝酒,好似完全從陰霾中走出來了一樣,霜寒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卻只覺眼痠的有些厲害。

    懷音則坐在另一邊,也不知道自家師父臨走前吩咐了什麼,這羣人竟半滴酒都不肯讓她沾一點,威脅逼迫也不好使。

    若是硬搶又顯得自己很沒品。

    聞着滿屋子酒香,懷音只能撐着下巴生悶氣!

    偏偏葉桐還帶着討好的笑容湊上前,給她遞來一杯甜膩甜膩的果漿,雖然不比酒香,倒也聊勝於無。

    懷音只能無奈地捧着自己的杯子,與衆人幹了一杯。

    酒過三巡,宴席終於散了,衆人醉醺醺地相互攙扶着離開。

    懷音滴酒未沾清醒得很,一個人離這些酒鬼遠遠的,獨自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葉桐喝了大半罈子酒,不過這小丫頭的酒量向來不錯,倒是沒醉得太厲害,還能將自己醉成灘爛泥的師父抗回去。

    “師父,都讓你不要喝那麼多了,怎麼那麼不聽話?”

    “喝了酒手又該抖了,明日看你還能不能練劍。”

    碎碎念般一直吐槽,葉桐還不忘仔細看着腳下,生怕不小心踩個石頭滑一跤,她倒是無所謂,把師父摔成個豬頭,就太跌劍尊的份了。

    霜寒醉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還不忘長手一伸,便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葉桐:“......”

    靠!

    好想把他扔到地上滾一圈鼻青臉腫的回去怎麼辦?

    咬牙切齒,葉桐總算壓抑住了心中邪惡的想法,好不容易將人抗回了房間,扔在榻上。

    至於別人家的師尊都是小心翼翼地呵護着徒兒,爲什麼她家師父醉生夢死,還要徒弟將人從遠遠的外面給揹回來?

    至於爲什麼不施個法術架個雲什麼的......

    葉桐:呵呵,我會說我喝迷糊根本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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