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璉卻並不知道這些,一時間看見來了不少族人,還以爲是來爲自己助威。

    便越發理直氣壯。

    “尊稱你一聲小長老,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個東西?”

    “不過是靠着依附神尊的威嚴罷了,狐假虎威,你在神氣什麼?”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髮絲散亂,全然不復之前嫺雅的模樣,頗像瘋狗開始罵街。

    白虎趴在窗臺上,看着喋喋不休辱罵的女人,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九尾。

    “你們家是怎麼教出這麼個極品的?”

    九尾白鈴也很是無語,她一向與白璉不熟,自然不知道她是這麼個品性。

    早就有所耳聞這人在狐族有些詭異,但白鈴外出歷練,甚少留在青丘,交集便不多。

    白璉從前也沒招惹到她頭上過,兩人便算井水不犯河水。

    誰知道今天會撞見這一幕。

    看着懷音冷淡的臉色,白鈴也有些不虞了,到底他們都是自己帶回青丘的客人。

    又未曾做什麼錯事。

    便被人湊到跟前指着鼻子罵!

    懷音不跟人對罵,那是她修養好。

    但白鈴卻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其實白鈴倒是猜錯了,懷音向來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

    只是今天實在沒那個心思。

    若她真的跟白璉較勁,將人狠狠打一頓丟出院子都是輕的。

    但兒子的失蹤總歸讓她耿耿於懷,也沒什麼心情跟跳樑小醜計較,便索性無視。

    白鈴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在白璉的叫囂聲中“砰”地一聲推開了門。

    白璉看見門開了,本來心中一喜。

    看見是白鈴走出來卻又愣住了,“怎麼是你?”

    同是狐族,自然很容易分辨自己的族人,何況白鈴是族中最特別的。

    渾身沒有摻雜一絲雜毛的純白狐狸。

    自然更容易辨認。

    白鈴皺起了眉頭,只是身爲一隻狐狸,從外形上誰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你在這兒罵我的客人,是什麼意思?”

    語氣中帶着幾分不耐的情緒。

    但聽了這麼久的噪音,白鈴自問自己已算是脾氣好的。

    換了旁人早伸爪子招呼上去了。

    白璉聽見這話可不樂意了,周圍還有好多族人呢!

    白鈴一上來便是質問她,何況剛剛在門內那麼久,也不給自己開門。

    分明是偏袒那個女人。

    這讓她的面子往哪兒擱?

    “白鈴,怎麼說我也算你的阿姨,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

    白璉冷着一張臉,裝出了一副威嚴的模樣。

    而聽到了這句話的白鈴,卻幾乎嘔出了一口血。

    無他,就某種意義上而言,兩個人確實差了一輩。

    白璉的母親和白芷奶奶同是青丘的長老,所以若細細論起來,白璉的確高她一個輩分。

    但白鈴是什麼人?

    青丘狐族最有天分的純血九尾,地位超然。

    即使是白璉的母親,長老白禾,怕也不敢在她的面前倚老賣老。

    白璉說出這番話,無疑讓白鈴的怒氣值蹭蹭飆升。

    “我阿媽是奶奶的獨女,可沒有什麼姐妹,我自然也沒有阿姨,你在亂攀什麼親戚?”

    這話完全不給白璉一點面子。

    聽完這番話,原本還洋洋自得的白璉,臉色瞬間變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說話?”

    對於白璉來講,全世界都是圍着她轉的。

    白禾年紀很大的時候,才產下了這唯一的女兒。

    其餘的都未長成便死掉了,自然對她如珠如寶的愛護。

    可這份愛護,自然也將人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白鈴皺緊了眉頭看向面前梨花帶雨的白璉,她還沒來得及罵人,這女人倒先哭了。

    好像被自己欺負了一樣。

    這是個什麼事!

    白虎嘖嘖地撓了撓頭,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慶幸自己光棍一條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親戚。

    這樣沒法交流的人也太恐怖了吧。

    白璉嚎啕大哭着,漸漸將族中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但她可沒覺得丟臉,而是覺得自己身爲小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人給她出頭。

    狐狸羣中,自然也有她的舔狗和小姐妹。

    此番看見她哭得死去活來,自然便齊齊湊了上來。

    “白璉姐姐,你怎麼了?”這是某個小姐妹。

    “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欺負你?我定給你報仇!”這是某隻舔狗。

    “別哭了呀,我們都在呢,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這也是某個小姐妹。

    聽見這些七嘴八舌的溫暖安慰,白璉瞬間便來了底氣,氣勢洶洶地指向白鈴,“是她!”

    一衆姐妹和舔狗順着白璉的手指指向,轉頭便對上了白鈴青幽幽的眸子。

    方纔還拍着胸脯說要報仇雪恨那個,連忙往後退了退,將自己藏在了衆人的身後。

    開什麼玩笑!

    惹上白鈴這個死變態,他還活不活了?

    衆所周知,白鈴是青丘武力值排行榜拔尖的存在。

    除了幾個修煉上萬年的長老,和不出世的老祖輩,青丘年輕一代沒人打得過她。

    準確來說,幾乎是被她修理着長大的。

    至於報仇什麼的,不是不給女神面子,實在是打不過。

    白鈴一個個將白璉身邊的人掃過去。

    她每看向一個,那人便很自然的輕咳一聲,離白璉遠了些。

    畢竟她們湊在白璉的身邊,不過是看中了這傻女人母親的身份罷了。

    扒着能混一點好處是一點。

    白璉是個傻的,她們哄着便能得到不少好用的丹藥,於修煉有無窮益處。

    她們都是些苦哈哈的普通修者,可不比白璉幸運,有這麼好的條件,卻不知道珍惜。

    白璉再遲鈍,也感受到了周圍姐妹的推拒。

    比起白鈴冷冰冰的話語,這更讓她惱怒,“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要幫我嗎?”

    衆女面面相覷,連忙又往前幾步,湊到了白璉身邊,小聲安慰。

    她們只是些小嘍囉,自然是不敢直接對上白鈴的。

    但又不想捨棄來自白璉的好處。

    白璉面對着衆人的安慰,卻並沒有覺得心裏好受幾分,而是更加憤懣地瞪向白鈴。

    小姐妹不敢說話,她卻敢!

    不過是靠着白芷奶奶耍威風。

    她孃親也是同族長老,但她可比白鈴隨和多了,最看不慣白鈴仗勢欺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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