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多少有點兒殺人誅心了。
可即便是這樣,景軒卻也是不好多說一句反駁的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娘娘說的……在理。”
朱渙看到景軒這幅模樣,也不由得擰眉,第一時間就感覺這景軒實在是太丟臉了。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自己心裏不清楚麼?爲什麼非要去順着司逸辰他們說話?
簡直就是有病!
想到了這些,朱渙就哼了一聲,然後說道:“走狗!”
衆人看向朱渙。
朱渙卻感覺自己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微微揚起了頭,眼神輕蔑的看向景軒。
“他們都那麼說你了,你還能如此心平氣和下來,你說你不是走狗是什麼?”
而且還是那種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真是看了就讓人噁心,掉價!
景軒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而司逸辰也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朱渙。
“照之你這意思,怎麼樣纔算是有自我?莫不是如同你一般,不用腦子思考事情,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表現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這纔算是有自我?”
沈玩聽了這話,當下也是不由得挑眉,勾起了嘴角。
你永遠都可以相信司逸辰。
朱渙也沒有想到司逸辰說話會這麼的直接,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司逸辰,又是呵斥道:“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朕多管閒事?”
司逸辰走到了朱渙的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朱渙。
“陛下!”
景軒看到了司逸辰這幅模樣,當下也是不由得急忙喊了一聲,眼神裏有些擔憂。
“陛下,這件事情就算了。”
他們現在畢竟還在南疆,若是真的鬧出來了什麼事情,那麼於他們來說,是不利的。
再有一點,那就是如果日後這件事情能夠在發生了什麼其他的衝突,對誰都不好。
不得不說,景軒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很清楚的。
可是司逸辰卻是給了景軒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看向朱渙。
“朱渙,當年在皇覺寺你就是一個笨蛋,現在也是如此,怪不得南疆十年來,毫無建樹,有你這樣的帝王,南疆沒有滅國,還真是老天爺之幸的。”
“你說什麼!”
朱渙頓時就忍不住了。
他是最聽不得旁人說他對南疆治理無方!
畢竟朱渙的性格本身就是那種很是極端的人。
而且不得不承認,南疆在他的手裏,的確是沒有任何的建樹,與繁榮昌盛的大夏相比,更是不夠看,
同樣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朱渙的心中格外怨恨司逸辰。
沒想到現在又是被司逸辰給諷刺了這麼一番,這朱渙怎麼能受得了?
當下朱渙整個人的臉色就沉了下去,看向司逸辰的眼神,都充滿了冰冷。
可是他的這種眼神,對司逸辰來說,完全就是半點不夠看。
甚至在這個時候,司逸辰根本就沒有把朱渙的話給當做是一回事兒。
“朱渙,你自己是個什麼德行的人,你自己心裏清楚,何至於讓朕來多說半句?景軒太子再如何也比你有腦子,你又什麼資格說他?”
朱渙這分明就是往人身上捅刀子,這種事情,司逸辰怎麼可能同意?
而朱渙被司逸辰給說的,臉色也頓時就陰沉了下去,越想越是感覺到了憤怒。
半晌之後,他這才冷冷一笑。
“你果然還是這麼護着人,但是那也要看人家領不領情了!”
這是打算在從中攪合?
司逸辰挑眉。
沈玩也是看着眼前這一幕,感覺挺有意思的。
這南疆王也真是有意思,在這個時候挑撥離間,她這是想要證明什麼?
還是說,在這種事情發生了之後,南疆王會認爲,他們就會被人給算計?
這難道不可笑麼?
景軒也是在這個時候,眉眼沉沉的看向了南疆王朱渙。
“這件事情,南疆王大可不必擔心,因爲本殿對大夏皇帝很是感激,本殿也呈了這個情。”
是敵是友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人說,相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那麼都是能夠知道這其中的各種情況。
既然如此,那麼又是何必去因爲這麼一點的小事兒而計較?
朱渙眼神冰冷的瞪了一眼景軒。
在他看來,他就認爲景軒這分明是不識好歹!
司逸辰那個人,太過的狡猾了,到時候又是不知道會鬧出來了什麼事情,現在這景軒卻還是在幫着司逸辰說話,這不是笨蛋這是什麼?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本殿等着那天的到來。”
景軒笑了笑,完全不在意。
沈玩看到他們竟然是又因爲這些事情而吵了起來,頓時就感覺這一切,挺有意思的。
“你們還要繼續吵麼?如果不吵了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繼續了?”
沈玩說完,還伸出手來,揚了揚手裏的碎步。
衆人一頓,尤其是看到了沈玩的這個動作,加上也明明知道她手裏的碎布是從哪裏摳出來的,一個個臉色更不好了。
“你繼續。”
司逸辰亞下去了心中的那種噁心感,出聲。
沈玩點頭。
“現在的矛盾都指向了西列國,因爲這戈卜只有西列國有,既然如此,那麼咱們也都在大理寺,把西列國的人給叫過來吧,一起對峙也好。”
沈玩感覺自己的這個想法很好,隨後又說道:“除了西列國,是不是還有一個南召?那麼讓南召也過來把。”
原本的時候呢,這沈玩還沒有多想,但是很快就想起了,這西列國似乎是跟司逸辰的關係很好,那麼跟景軒的關係也不會太差,所以這布料是西列國的常用布料,那麼……其中必然是有着什麼其他的情況,就把南召也叫過來吧。
大家都來了,沒理由不聚在一起見一面不是?
司逸辰點頭,贊同。
景軒也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對朱渙說道:“南疆王,現在這個結果不知道你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