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死人堆爬出來的千古一帝 >第三百七十章:風兒愈發的喧囂
    子夜時分。

    就在徐陽與李巖祕密商談鐵礦、兵器工坊一事之際。

    泰安城卻安靜的無比詭異。

    泰安城大元帥府書房內。

    耿昌與劉基相對而坐。

    耿蟬兒與耿克金端坐次位默默作陪。

    無比詭異的是。

    無論是耿昌也好,還是劉基也罷,皆微閉雙眼。

    端坐於太師椅之上閉目養神。

    次座。

    耿克金面帶猶豫,擡起眼瞼深深的看向對座的耿蟬兒。

    怎料。

    此時的耿蟬兒儼然一副昏昏欲睡狀,並未察覺到耿克金的眼神。

    無奈嘆息一聲,深呼吸數次後。

    耿克金輕聲開口道:“爹?”

    一聲呼喚,喚醒了在座的三人。

    耿昌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耿克金平靜道:“嗯?”

    耿克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鼓足勇氣開口道:“爹,陸秉文非死不可嗎?”

    自泰安城大議會開始那日起。

    耿昌便明裏暗裏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張安國一系。

    而張安國不知爲何,一直唯唯諾諾,不做正面抵抗。

    正因此,張安國一系文官,此番大議會被罷免十餘人,斬首示衆數人。

    可,不知爲何。

    三日前,那張安國一反常態。

    直接丟出一顆深水炸彈,劍鋒直指耿克金左膀右臂之一的陸秉文。

    而那陸秉文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鳥。

    泰安城爲官六七年,貪污金銀高達二十餘萬兩。

    依照泰安律,罪當斬三族!

    怎奈何。

    那陸秉文自幼便是耿克金的好友。

    現如今,看樣子耿克金顯然是個極念舊情之人。

    “你想保陸秉文?”耿昌雙眼鋒利如刀一般深深的望向耿克金。

    耿克金訕笑兩聲低聲開口說道:“沒...沒有要保下他的意思。”

    “只是......只是......只是那陸秉文在兒子麾下效力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爹,您看能不能只斬罪首陸秉文,放過他家中子嗣。”

    耿昌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臉訕笑的更可經。

    猛地伸手抓向桌面上的一隻茶盞。

    連帶着茶盞內那早已冰冷的茶水,猛地一把砸向耿克金。

    “混賬東西!”

    “陸秉文在你麾下做事六七年之久,你未發現陸秉文貪污一事本就不可原諒。”

    “現如今,竟還敢爲那陸秉文求情?”

    “你視泰安律爲何物?你視泰安子民爲何物?”

    一番質問說的耿克金啞口無言。

    那陸秉文所貪污的二十多萬兩銀錢從何而來?

    還不是東拿一點,西取一點,軍中賄賂一點,城內官員禮金一點。

    所打的旗號,還不是他耿克金的名頭?

    若非如此,他又豈能貪污如此巨大的數額?

    歸根結底,陸秉文害的是耿克金的名頭,傷的是耿克金麾下文武官員以及泰安城百姓罷了。

    耿克金臉色通紅,想要放棄,但心中難免悽悽。

    所悽悽的並非能不能保住陸秉文的後裔,而是,六七年來,耿克金與陸秉文幾乎是形影不離。

    那陸秉文手中,又豈會沒有耿克金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把柄?

    現如今,無非是一場交易罷了。

    你保我後代,我保你名聲。

    “呼~”滿臉通紅的耿克金深呼吸一口氣。

    隨即低聲祈求道:“可......可否爲陸秉文留下一絲血脈?”

    “他....他那剛剛束髮的幼子,可否不死?”

    “不死?”耿昌反問道,隨即緩緩起身。

    踱步於耿克金身旁。

    耿克金見之,不由得低下了頭顱,不敢與耿昌眼神相撞。

    “砰!”的一聲。

    耿克金連人帶椅子被耿昌一腳踹倒。

    “不死?陸秉文一家男丁,此番一個都活不了!”

    “先不提他那罪狀,單單是張安國無數雙視線盯着,他便不得不死!”

    “陸秉文一家男丁不死絕,這件事便永遠不會結束,張安國也會因此尋到把柄。”

    “克金,陸秉文做出貪污之事時,便註定了三族皆滅,懂嗎?”耿昌雙手用力將耿克金從地上拉了起來。

    眼神中有恨鐵不成鋼,亦有一絲別樣的情緒。

    父子二人。

    一人直視,一人垂首。

    場面一時間寂靜了起來。

    劉基與耿蟬兒互望一眼,均從對方眼神中看出無奈。

    耿昌打兒子,他劉基能怎麼辦?只能看着。

    父親打兒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耿蟬兒能說什麼?

    片刻後。

    耿昌嘆息一聲輕輕的拍了拍耿克金身上的塵土。

    低聲道:“陸秉文今夜便會畏罪自殺。”

    話音落罷。

    耿昌邁步走回主位。

    一句陸秉文今夜便會畏罪自殺,讓耿克金呆若木雞。

    ‘父親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知道。’耿克金臉色瞬間更紅了一些,心中無助的喃喃自語道。

    誰人不曾年少輕狂過,誰人不曾懵懂無知過。

    耿克金年少失母,懵懵懂懂之際做出此舉。

    怎料,此舉卻成了陸秉文威脅他的把柄。

    耿克金失魂落魄般扶起椅子。

    呆坐於太師椅之上。

    主座之上,耿昌眼角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耿克金。

    心中無奈的嘆息一聲。

    不知爲何。

    耿昌此刻的腦海中,竟浮現出徐陽的身影來。

    大元帥府書房內。

    伴隨着一場鬧劇的落幕,再度陷入了沉寂之中。

    無人言語,彷彿皆在靜靜的等待着什麼一般。

    與此同時。

    泰安城張府書房之下的密室內。

    張安國、安守禮,顏長白三人端坐於密室中。

    臉色皆是面無表情狀。

    許久。

    安守禮率先打破沉默。

    “此番派去之人靠譜嗎?張忠衛一事本就讓我們格外被動了,若是此番派去之人失守。”

    “我等在泰安城,權勢將再不負往日。”安守禮緊鎖眉頭,目露擔憂。

    “此番二百餘人皆是死士,縱使失手,也不會牽扯到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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