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乾國金鼎閣和靈虛劍派以及七殺門的衆人率領大軍圍住了歸雲閣的山門。
歸雲閣迫於壓力也不得不將宗門遷往北方,但近百年的基業豈是說遷就能即可遷的。
最終雙方在歸雲山爆發大規模衝突。
金鼎閣、靈虛劍派以及七殺門只是希望歸雲閣的衆人遷移,所以並未下重手,只是讓大軍橫推而過。
也正是因爲如此,歸雲閣的不少弟子都懷中濃烈的恨意。
此刻,望着對面不遠處的難民中也有不少武者紛紛衝向車隊,守衛在四周的銀甲騎兵立刻警惕的勒緊馬繮繩。
“看來這些燕人還是沒有真心臣服於我們乾國。但凡敢靠近車隊的人,一律殺無赦!”
之前,得到吳王的首肯之後,王賀直接朝着身邊的銀甲騎兵高聲下令。
同一時刻,十多騎銀甲騎兵縱馬飛奔向人羣,將那些試圖從難民人羣中奪路行刺的武者盡數斬落下馬。
鮮血飛濺,將四周的普通百姓驚嚇得待在原地瑟瑟發抖。
只有一些膽子大的百姓,急忙抱着自家孩子,帶着妻子向遠處躲避。
由於更多的銀甲騎兵從隊伍尾部衝向前方,很快就將那些黑衣殺手擊退。
遠處的殺戮之聲,和不斷濺起的鮮血,並沒有影響車隊繼續南下。
兩名銀甲騎兵押着一名俘虜,來到王賀面前。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要殺就殺,少廢話!你們這些乾賊!”
那名被俘虜的黑衣刺客朝着王賀的方向重重吐了一口濃痰,不屑的冷聲呵斥道。
“說!”王賀手尖輕輕一彈。
一道勁風急速飛衝而出,直接貫穿那名刺客的膝蓋。
旋即,黑衣刺客一隻腿彎曲,膝蓋上不斷有鮮血溢出。即使是臉上露出猙獰、痛苦的神色,依舊沒有吭一聲,也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
只是破口大罵道,“乾賊!終於有一日,我們定然會將你們全部驅趕出燕國!哈哈,哈哈!你們都將死在燕國的土地上!”
“簡直不可理喻!”
王賀見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直接右手化掌,橫切而過。那名黑衣刺客直接脖頸分離,頭顱滾落在地上。
“繼續趕路!”
王賀翻身上馬,命令車隊繼續前進。
如此鐵血的手段,徹底震懾了還隱藏在難民人羣中的其他武者。
不少人心中悲憤,但看到身邊的黑衣屍體,只能艱難的低下了頭,眼角餘光陰狠的盯着朝南行駛的車隊。
原本在官道趾高氣揚的世家大族,也紛紛爲這支自北向南的車隊讓開了道路。
一場突如其來的刺客,和毫無懸念的殺戮震懾。
將四周的人統統都威懾住了,衆人都膽怯了。
雖然不知道馬車中坐的人是誰,但沒有人再敢去招惹這支隊伍。
就這樣,銀甲騎兵護衛的車隊一直穿過平湖郡,在離開京還有二百多裏的地方被迫停了下來。
“王爺,前面有哨卡攔路,是龍耀軍設下的關卡。”
謝吳峯微微睜開眼睛,眼眸中泛起一抹紅光。
這一路,他都在試圖研究出識海深處的那道殘影究竟是何人所留。
有時候,甚至會徹底解封識海,引誘那道殘影走出識海。
但嘗試了十多次,都失敗了。
很快,散發出紅光的眼眸恢復清明。
兩道流光從謝吳峯眼角緩緩溢出,朝着眼眶四周流轉。
少頃,有些發酸的雙目終於舒緩了許多。
謝吳峯換了一個坐姿,斜靠在錦榻上,開口道,“讓他們放行。”
很快,車隊再次啓程。
不過,只行駛了半日又不得不停下。開京城方圓兩百里之內已經徹底淪爲一片廢墟。
謝吳峯站在草地上,入目所及之處,全部被摧毀。
遠處還有大片的濃煙飄向天際,時不時還能嗅到刺鼻的焦糊味。
而腳下的土地更是殘垣斷壁,足足有數百尺的深度,一眼看不到盡頭。
“沒想到,你們乾國攻下的燕國竟然是如此一番景象。”
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天機閣執事,掀開車簾,看向南方,冷冷道。
看到如此荒蕪的精緻,白子純也是暗自搖頭,心中暗自道,“小小一個乾國竟然在南域掀起如此大的風浪,唉!”
謝吳峯並沒有理會車隊中天龍城天機閣幾位執事的冷傲態度,而是一腳踏出,懸浮在數百尺的虛空上,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溝壑,全然沒有了生機。
“看來,龍耀軍做的還不錯,果然和奏疏了說得一模一樣。”
自從得到龍耀將軍李峯澤的第一封奏疏之後,隨後的時間裏,謝吳峯每天都能收到一封奏疏。
都是講述龍耀軍和在開京遠郊徵集的普通民夫所做的事情。
“王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王賀一臉憂心沖沖,從眼前的情形可以看出,開京城定然是出了大事。
不然龍耀軍不可能搞出如此大的動靜。
但吳王此行就是來解決開京之事。如此危險的事情,王賀此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勸阻吳王。
若是陸中梁在此就好了,他起碼還有個人可以請教。
可惜,現在的陸中梁正坐鎮渤海城,協調燕國北部各大宗門前往荒北城的事務。
“你們留在這裏,我和他們一同南下。”
說着,謝吳峯扭頭看了一眼白子純等人的方向,“你們不會害怕了吧?”
一名天機閣執事抖了一下衣袍,縱身飛躍到更南方的虛空中,冷哼道,“害怕?笑話!謝吳峯你可要記住,你的性命已經記在了天機閣。只要解決了開京的血祭之事,我們還是要取你的性命,爲勇志報仇!”
“只要你們有這個實力,隨時都可以找我!”
旋即,謝吳峯施展逍遙遊,身影出現數十道殘影,很快就消失在南邊的天際盡頭。
“走吧。他們將開京城外的地方都變成了這樣,恐怕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白子純也不再猶豫,縱身飛躍,衝向南方的天際。
很快,又有六道身影劃破天際,朝着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