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百年份以上的珍草或者蘊含天地元氣的天材地寶都會讓他們送到自己面前。
在前往御南城之前,謝吳峯還特意回了一趟京都。重新加固了整座城池的防護陣法。
畢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不會在京都。
同時王府的親衛和火龍兒也被留了下來。全國各地的修煉資源源源不斷匯聚到京都。
首先獲益的就是吳王府的一衆人。
乾皇甚至將十年份的修煉資源也盡數交到吳王府,只有吳王府的人做出決定之後,他纔會讓朝廷分發給各大宗門和世家。
由於半步天人境巔峯強者坐鎮,所有人對乾皇的這一舉動沒有任何異議。
另一邊,得到謝吳峯的授意,卞雲波和封玉開始着手安排。
皇級功法可以晉升爲聖級功法。
這一消息瞬間引爆南域、海瀾域、天南域和風域這四大域,甚至更靠近天龍城的一些大域紛紛派人前來打聽消息的真假。
原本要動身前往天龍城的封家子弟也停下了行程,只是安排了一些族中子弟出發。
“當真?”
封家老祖盤坐在幽靜的庭院中,整個人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
不遠處是一直恭敬侍立的封玉。
聽完了封玉的彙報,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這個名叫謝吳峯的少年定然是有一番造化,也就是這種造化讓他有了與常人不同的造詣。”
“老祖,這事確實不假!我和卞雲波是親眼所見。那是雪龍宗的功法無誤,但其中卻隱藏着一絲聖意。”
封玉心中有些激動道。
當時的他看到那條雪龍隨手被謝吳峯甩出,心中的驚駭之情久久無法平復。
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身爲半步天人境的封玉也不敢相信。
“聖級功法,聖級功法...”封家老祖喃喃自語,若是他們封家的功法可以晉升爲聖級功法,說不定自己還真有可能突破那一絲渺茫的機緣。
“難道,這個少年就是老夫冥冥中註定的那個人。”封家老祖雙手微微發顫,整個人都有些激動。
“謝吳峯沒有說具體的時間?”
平復下心中泛起的那一絲波瀾,封家老祖平靜的問道。
封玉點了點頭,回答道。“沒有,那位只是讓我們將消息散出去。”
“那就按照他的要求辦吧。我們也不要急,就等吧。”封家老祖緩緩閉上眼睛,再次陷入入定。
若不是此時關於封家的興衰,封玉也不敢前來打擾這位老祖。他恭敬一禮,正欲轉身離開此地。
“舉族前往天龍城的事情,你們族老會再商議商議,既然那小子對我們封家的根基不會有傷害,那隨後的去留,你們自己可以定一定。”
“遵命。”
封玉心中一喜,急忙再次抱拳行禮。
其實,他也不想離開御南城。
這裏可是他們封家的祖地,一旦去了天龍城,一切都要仰人鼻息。
......
御南城,統御南域。
這座城池要遠比乾國的京都城更加宏偉,雄大。
遠處天際有不少武道強者飛掠而來,不過在城門下都放緩身形,開始步行進入御南城。
過去三個月,他將乾國境內的百年份以上的珍草盡數吞噬,體內的經脈河牀上的溪流又寬了不少。
這次沒有人帶任何人,哪怕是火龍兒也被他留在吳王府修煉。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需要閉關,不然就真的無法跟上謝吳峯前進的步伐。
城門下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潮涌入城中,多數都是武道一品境強者,只有少數人是二品境武者。
進入城後,謝吳峯找了一處人少的客棧。但依舊是人聲鼎沸,隨便點了一些菜餚。
茶則是用自己隨身攜帶的靈茶。
夜幕降臨之後,望着整座城池中的燈火璀璨,謝吳峯獨自一人站在窗前,俯視着御南城的夜景。
神識鋪散開,將整座城的一舉一動都置於自己的神識之下。
半刻鐘之後,謝吳峯才關上窗戶,身形有些晃動,一臉疲態的坐在木椅上。
“沒想到,武道世界竟然還有法器可以屏蔽我的神識感知。”
謝吳峯右手揉了揉太陽穴,斜靠在椅背上,有些懷念在乾國的時光,至少還有人爲自己準備沐浴湯池。
“修煉之路還真是消磨人的性子呀。”
丟掉左手中剛被吞噬乾淨的一株珍草,謝吳峯起身沐浴。
原先計劃是直接去封府,但目前還不清楚封家是不是還有其他後手,他也只能選擇暗中行事。
翌日一早,謝吳峯還在房中用餐。
門外就傳來店小廝的輕聲詢問。“公子,公子,樓下有客人來訪。”
小廝已經極力控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但是謝吳峯還是可以從他那些許的語氣變化中感覺到一絲不尋常。
“難道是封家來人了?”
謝吳峯沒有起身,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悅,問道。“何事?”
雖然之前樓下的封家人已經讓店小廝要對身份保密,但在御南城做生意,誰還能不對封家人心懷崇拜,甚至是敬畏。
沒有得到允許,店小廝也只得在門外輕聲提醒道。“是封家的一位少爺前來拜訪。”
“不見”。
若是在旁人面前,封家的人前來拜訪,定會是掃榻相迎。但讓店小廝沒有想到的是屋裏的客人竟然直接回絕了。
店小廝只能悻悻然的離開。
用過餐之後,謝吳峯靜靜坐在臨窗的木椅上,可以清晰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街肆上擁擠的人潮,還有客棧正廳那一行封家族人,其中一名少年一臉不以爲然。
“看來還是不能低估封家人的實力,自己纔剛進入御南城就被他們的人發現。”
下一刻,謝吳峯已經感知到,街口另外幾處也有好幾波人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而來。
他只能苦笑一聲。“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是沒有做到不爲人所知,可嘆呀。”
若是放在謝吳峯前世,他的行蹤誰敢打聽和查探。
客棧大堂,此時只有封家一衆七八人,爲首的年輕公子一襲墨黑色錦袍,名爲封柏濤,是封家家主之子,也是封家年輕一代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