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被人稱之爲破雲大陸。
破雲大陸極北之地,天雲山脈橫亙東西數千裏,這裏也是破雲大陸三大最強宗門雲天宗的山門所在。山脈綿延不知盡頭,常年被雲霧籠罩,靈氣充沛。
山門廣場前,九根光柱散發刺眼的光芒,直衝雲霄。
九根光柱代表內門九峯的考覈,只有步入光柱,安全走出,纔算是獲得內門九峯認可,成爲雲天宗一名普通的內門弟子。
走過山門石牌坊,眼前是一道蜿蜒的石橋,足有十多里長。橋下河水自東向西緩緩而流。
白色的河水撞擊在淺水的灘石,水花沾在盤膝而坐的雲天宗弟子衣袍上。
一眼掃去,石橋兩側,方圓數十里內有數百個灘石,每一個露出水面的石塊上都盤坐着一名弟子。
更遠處,石橋的另一端,淡藍色的羣山高聳入雲,其間雲海纏繞,偶爾可見雲海之下有飛流而下的瀑布。
數百道飛瀑如白玉般鑲嵌在淺藍色的羣山之間,折射着淡金色的陽光。
雲海上隱約可見巍峨的樓宇屹立在山峯中,此時的厲清寒感受到那羣山中外溢的靈氣更加濃郁。
“那裏就是雲天宗內門呀。”
“左側第三個山峯,神似山鼎,那就是鼎元峯。我要拜入鼎元峯!”
鼎元峯處在雲天山脈第二段山巒上,形似巨鼎,有三足。三足本是刀刻斧鑿的三座巨型山峯,在半空聚在一處。
山鼎之下是綿綿不絕的飛流瀑布,順着山勢向第一段山巒飛衝而來,在淺藍的羣山上形成無數看似細小的飛瀑,其中蘊藏了數百個修煉洞天。
“右側第二個山峯,形似仙女,我要拜入仙女峯!”
仙女持劍,峯巒疊嶂,高聳入雲,其上雲海淼淼,如絲帶般環繞在仙女峯四周。
這一日,是雲天宗內門每十年的考覈之日,數千名外門弟子侍立在廣場上。
他們正前方,九根光柱散發刺眼的光芒,直衝雲霄。
九根光柱代表九峯的考覈,只有步入光柱,安全走出,纔算是獲得九峯認可,成爲雲天宗一名普通的內門弟子。
“轟!轟!轟!”
山門外的廣場上,數道光柱顯現出各種圖案,有“圓月”、“麒麟”、“三尾狐”、“火凰”。
這種異象引得雲天宗各大洞天閉關的長老紛紛睜開眼睛,目光幽幽的注視着山門外的九道光柱。
不少老者心中都露出驚歎,雲天宗這一輩弟子又出了多位天資卓絕的妖孽天才。
鼎元峯下,新進入內門弟子一襲黛青長袍的少年人側頭望去,沖天光柱中顯現的圖案已然消失。
少年人只看到了一些模糊的虛影。少年人正是來自水國王氏的天賦少年,厲清寒。
“看來清寒師弟有不少競爭對手,剛纔那些異象都預示着印照的主人都擁有極深的機緣,不然也覺醒不了這種引動異象印照。”
“我只想好好修煉,不會和他們發生衝突。”厲清寒淡淡的說道,既然加入雲天宗內門,他只想快速提升實力,不再被其他人威脅。
受制於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何況自己的體質也不容得他行事高調。
山谷中心是一片靜謐的湛藍湖水,倒映出天穹的雲海,彷彿是一片雲海墜落山谷。
淨湖四周是一圈弟子修仙的普通院落,足有數百個,每一個院落四周都有竹林蔓延到山腰,只有一處院落正門與拱圍淨湖的玉石小徑相連。
接引弟子駐足山谷淨湖外,遞出一塊玉牌,溫聲囑咐道。“這是你的弟子玉牌,滴入一滴血液就可以激發禁制。只有這塊令牌才能打開你的院落,等你正式拜入鼎元峯,分得洞天,這塊玉牌也可以給洞天設下禁制。”
“多謝師兄,您不和師弟一同進去?”厲清寒正在好奇哪一家院落是自己的,還打算讓這位接引師兄帶他繼續尋找。
接引弟子擺了擺手,苦笑道。“我還要去接引其他師弟,山谷淨湖就不進去了。”
前方的環形玉石小徑上,已有十多名新入峯的弟子正在尋找自己的院落。
足足找了半個多時辰,厲清寒在玉牌發亮的綠光中找到了自己的院落。將玉牌放在正門前盤踞的小巨獸頭頂的凹槽中,一道淡淡的光暈流光散開,院落正門上的流光散出。
進入院中,厲清寒打量了一番自己暫時居住的地方。院落不大,左側有一方小池塘,其中有幾尾錦鯉遊弋在荷葉間。
另一側則是一棵不知名的古樹,華蓋如織,將整個庭院遮蓋,其間有萬千光絲垂落,折射在庭院的牆壁、門窗和池水上。
正前方是一座三層小樓,青磚白瓦,小樓後面是一片不知盡頭的竹林,隱約可見其間有氤氳的陣法流光縈繞。
就在厲清寒踏步走進小樓的那一刻,整個山谷淨湖都沸騰了,雲海翻滾,環形白玉小徑散發出的靈氣也徹底紊亂,使得進入院落的弟子還是在小徑上尋找自己院落的弟子都氣血充斥經脈。
“誰!難道這裏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殺自己?”厲清寒躬着身子,用盡力氣看向天際那道極爲模糊的人影。
“到底是誰?”
還不等他繼續思索,整個人就被這股威壓震暈過去,嘴角還溢出絲絲血跡。
山谷淨湖雲海之上,一襲深藍色的錦袍老者負手而立,目光掃過下方的院落,眼神焦急。
老人正是平陽峯長老南門元甲,一位天權境五重的宗門宿老。
原本也是要將厲清寒悄無聲息的帶入平陽峯,結果弟子回稟,厲清寒被鼎元峯的人直接帶入了山谷淨湖。
“我們平陽峯的弟子,鼎元峯竟然也敢搶!”得知這個消息,平陽峯的長老南門元甲直接衝入鼎元峯,要直接搶回弟子。
“南門師兄,這裏是鼎元峯!”一襲青衫的鼎元峯長老站在對面,目光中不帶任何神色,只是靜靜注視不遠處的老者。
“區區天權境一重的小輩,竟敢攔老夫!”南門元甲袖袍一甩,雲海翻滾,一道無形的氣浪將青衫長老震飛數百步。
阻攔南門元甲的正是鼎元峯長老老陸白峯,此時的他身上青衫沾染了不少血跡,有些忌憚的看着南門元甲。他只是天權境初期,若是正面硬抗,自己根本就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