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意識混沌,而且感覺非常的累。
周圍黑漆漆的似乎還在輕微晃動。
我反應了老半天,才搞清楚,自己正躺在一輛馬車上。
不過這馬車不是一般的馬車,這簡直就是房車!
光是這張牀大概都有一米八的樣子。
牀上除了我,還有多日不見的小蘿蔔頭。
他抓着我的食指,睡的一臉香甜,口水亂飛。
這孩子!
我剛想伸手幫他擦下口水,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就擡不起來。
一動,渾身劇痛。
對了,我想起來了!
我TM的被人捅刀子了!
而且是好幾刀,反正在我還沒失去意識前,至少捅了我兩刀!
那個叫芳苓的是吧!
弄不死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女人的報復心!
馬車晃悠了好一陣,慢慢停了下來。
我隱約感覺有人走了進來,立馬閉上了眼睛。
來人的腳步很輕,緊接着牀邊塌陷了一小塊。
他應該是坐了下來。
不用睜眼,我就猜到了是誰。
關長星身上有種特殊的薰香,很好聞。
安靜了很久,在我想要睜眼偷瞄的時候。
腦袋上突然有了些動靜。
這是在摸小狗嗎?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好癢~想笑咋辦!
就在我要破功的時候,對方終於停了手。
緊接着腦門上傳來了一道柔軟的觸感。
熱熱的!
喂…不是吧阿sir!
咱們都分手了,你這樣我很爲難耶!
“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
分手費給太少這件事嗎?
關二狗啃了我大腦門一口後,又開始用指腹揉我的眉毛。
學得倒是有模有樣。
學費是不是該補交一下?
關二狗在車裏坐了好一會兒,才下了馬車。
我也扛不住疲憊再度睡了過去。
我的傷應該是挺重的,屬於在鬼門關中來回試探的那種。
因此清醒的時間少得可憐。
馬車一路走走停停,好像是往京城趕。
行至傍晚,我再次醒來。
這一次醒來時,馬車裏正好有個人,是個面生的小婢女。
感覺衣服的布料比我穿的還好,大概就是那什麼定國府出來的人。
她正在爲我擦身體。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在東北大澡堂裏,和友人一起搓背的經驗。
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我第一次見到搓背其實是不可思議的。
不管是搓的人,還是被搓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尷尬吧!
這還僅僅限制在後背範圍。
而現在,這丫頭竟然在給我擦拭正面?!
窘迫已經不能很好的表現我的心情。
很想立刻去世!
“姑娘醒了?我這就去喚少爺!”
那婢女見我睜眼,那是喜出望外,手巾都給扔了,屁顛屁顛往外跑。
你開心我可以理解!
你不繼續擦我也很高興!
你要去找你那什麼少爺,我更是不反對!
但你TM的能不能先把我衣服穿上了?
管殺不管埋啊!
馬車中只有我一人,我算是使出了喫奶的勁,才把被子蓋到我的身體上。
傷口撕裂般的痛,好像又有血滲出來了!
剛剛將脖子以下的部位遮好,馬車的簾子再次被掀起。
一張熟悉的臉,引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