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玻璃破了個洞，連帶着周邊很大一塊區域變得更加脆弱。
當然了，空間，和玻璃還是不太一樣的。在跌入高維度的一瞬間，產生的能量波動更大。
而真空衰變，是指處於高能級上的量子向低能級的躍遷過程，爆發出鉅額能量。地球消失前的那一束超強光，便是真空衰變產生的。
這是比核彈還要強好幾個檔次的能量級，正常物質，根本無法維持原本的分子形態，直接被化爲灰燼。
“要我們進入的波浪谷區域突然真空衰變了，那也意味着……”霍東攤了攤手，“災難或許不會波及到亞空間，但宇宙飛船肯定被摧毀了，所有工作人員瞬間死亡。留在外邊的空間門也被炸了，我們所有人都得困在裏邊。”
“另一方面，殿下，我也說過的，那裏連通着高維世界，包括宇宙大爆炸誕生的奇點……”
“我們對高維世界的研究，幾乎是一無所知的。”
“通過高維世界，進行空間跳躍的可能性是存在。”
“假如……我說的假如，一顆恆星突然間從高維世界跳了出來，把我們瞬間燃燒成了灰燼；又或者某股強大的伽馬射線掃射過來，一下子就把我們給全部照死了……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並非爲零。”
“高維空間……好吧，我實在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它是宇宙的起點，宇宙大爆炸開始的地方。我們目前所熟知的物理定律，在那裏都是無效的。”
“還有最後一個可能的危險，就是外星人的問題了。宇宙中肯定有外星文明，在物質極度匱乏的情況下，便有發動戰爭的動機。如果對方遠遠強於我們，消滅我們是最佳選擇，和平共處的概率很低。”
“能夠躍遷的文明，大概率遠強於我們。”
“這便是我認爲的一些小概率風險。”
聽着霍東提出的各個猜想，會議室陷入了沉默，然後出現了嗡嗡的討論聲。
對比起範教授的技術難點，霍東提出的困難，不是錢能夠解決的。
出現任意一個，人類就要面對很大的危機了！
當然了，出現的概率，也不高。
“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去那裏啊。”張然望向在座的各位，“這一點沒什麼好討論的，不去，我們沒有未來！”
“我們還能找到另外的小行星嗎？”
人們看向高維感知者，埃爾文先生。
曾經那塊1.2萬億噸的小行星，就是埃爾文憑空發現的。
這位精神病人，今天的精神狀態倒是不錯，他立刻搖了搖頭：“找不到了，除了這裏，其餘的物質都在離我們遠去。”
這符合科學預測，沒有了太陽引力，小行星各奔東西，大難臨頭各自飛。
房間內的討論聲很小，“預知者先生有相應的預感嗎？”
“暫時沒有……不過，只有涉及到自身的危機，才能被他感應到。我們不可能完全依賴他。”
張然輕輕拍了拍桌子：“諸位，就這樣決定吧。”
“研究更高維的世界，離不開各種實驗，對吧？我們不去研究，就永遠不可能有一丁點的進步。”
“但我們必須前往那裏，那是我們的未來！”
“請各位，務必做好自己的職責。”
“這樣吧，爲了應對各種困難……50點造物能量……”
果然，等他說出“50點造物能量”的時候，會議室裏的氣氛一下子就狂熱了起來！
方舟實驗室的範教授，牛頓實驗室的斯科特教授，還有另外的一些教授，臉上寫滿了三個字：“太棒了！”
張然臉色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肝兒。
果然啊，什麼憂心忡忡，什麼人類滅絕，全都是假的！
唯有經費，纔是真！
使用造物能量，最大的優點是快！
用國家財政撥款，給工廠下單一臺高端機器，短則數個月，長則等待數年，高端機器哪有這麼容易？
而是用造物能量，只需要幾分鐘就能憑空生成。
然後讓工人們拼湊，調試一段時間就可以用了。
這種建造速度，節省的何止是時間？更重要的是……激情！
誰願意想到一個好點子，然後慢吞吞等待五六個月甚至好幾年時間，驗證點子的真假呢？激情早就消耗殆盡了，變成了例行工作。
激情纔是最重要的！
秋月妹子一天到晚打工，因爲她實在是快樂無比啊，現在殿下變成了她的打工人，一天到晚在那裏捏造機器。
法拉第實驗室的一位武器學家快速說道：“殿下，能夠穿透船體的大型激光武器，以我們目前的技術，暫時……很難，還差很多東西……10點，不，5點造物能量！我們正在開發最新型的電磁炮！”
說到後來，他簡直面紅耳赤，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要5元錢。
緊接着他展示了實驗室的最新研究成果：“神火工程”！
“神火工程”，聽起來非常唬人，本質上是電磁炮。
這位武器專家道：“我們目前的激光，想要穿透鋼板還顯得困難……”
“但粒子加速器是沒有問題，也就是電磁炮。”
“電磁炮的威力與可行性，都比激光略勝一籌，將一些放射性元素加速出去，命中目標後會瞬間產生小型的核反應。而且速度比導彈快得多，綠豆大小的子彈，能接近每秒鐘一兩千公里。”
“行吧，那就分配給你們5點造物能量。”
在茫茫星空中，導彈的速度實在太慢。
哪怕高速武器的威力比較小，依舊是要研發的。
張然也沒有糾結太多，直接花錢。
法拉第實驗室的成功，更是引發了一波科學家之間的競爭狂熱，大概討論了一個小時的功夫，50點造物能量瓜分乾淨。
得到造物能量的，心生喜悅，沒有得到的，只能心有不甘地等待下一次機會了……
最後，張然宣佈道：“那麼各位，一個月後，我們到達最終目的地，在這裏開啓全新的時代。”
“請爲美好的未來奮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