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心計:偏執王爺的心尖寵 >第二章 赤子之心,梅姨娘的試探
    “阿姐,阿姐。”

    正想着,外頭突然傳來一道稚嫩清脆的童音。

    隨即,一個穿着金線滾邊繡花錦袍,約莫五歲的男童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肉嘟嘟的小手抓住了明煙的寬袖,一晃一晃的撒嬌。

    “阿姐,今日天色正好,阿姐陪硯兒去後花園裏放風箏可好?”

    明硯粉雕玉琢的小臉因着跑動染上了一層紅暈,小嘴嘟起向着明煙撒嬌,臉鼓得像個包子一般,甚是可愛。

    明煙擡起帕子,輕輕擦去明硯額上一層細細的薄汗,笑得一臉寵溺。“放風箏可以,但是硯哥兒今日得抄上十遍千字文。”

    雖是答應了明硯一起放風箏,該做的課業卻也不打算讓他放下。

    能和阿姐一起放風箏,抄十遍千字文算什麼?明硯立即歡呼雀躍着應了,明煙也跟着笑得歡快。

    明硯雖然年幼貪玩,但是該學的功課同樣也是毫不落下,甚是自律。稚子能有如此心性已是十分難得。

    正想着,忽然瞥見和桌子差不多高的小粉糰子正努力踮着腳,去夠桌上的茶壺。

    明煙只當他是剛剛跑得太久,有些渴了,連忙倒了一盞溫茶遞到明硯嘴邊。

    明硯卻並未張嘴,只伸手探了探茶盞的溫度,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着明煙的手重新將茶盞推送到了明菸嘴邊。

    明煙一臉不解。

    “阿姐嗓子啞了,要多喝熱水。”

    “張大夫說過要多喝熱水纔好得快。”明明聲音還如此稚嫩,說起話來卻是像個老夫子一般,一板一眼的。

    明煙心底一暖,連帶着病懨懨的臉上都有了幾分紅潤。

    一臉欣慰的摸了摸明硯的頭:“好的,阿姐一定多喝熱水,快快好起來。”

    去歲冬末明硯受了風寒,剛好也是張大夫看的診,當時便囑咐了守在身邊的明煙要多喂他喝些熱水。

    沒想到這孩子竟是一字不落的記住了。

    更難得的是,一聽出明煙嗓子啞了,就立即提醒,讓她多喝熱水。

    這樣乖巧懂事的明硯,這樣一顆赤子之心,她絕不能讓他受一點傷。明煙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

    兩姐弟又再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多數是明硯在說,明煙在聽。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明煙這才起身去換了身方便活動的窄袖衣裳,牽着阿弟的手去了後花園。

    寬闊明朗的後花園裏,明煙手裏拿着一隻雄鷹形狀的風箏,風一起便鬆了手,讓風箏隨風飄蕩起來。

    明硯歡快的在另一頭扯着風箏線,邊往後退邊慢慢放着手裏的線。

    “阿姐,快看快看,我的風箏飛起來了。”

    明煙笑得一臉寵溺,極有耐心的搭着話。

    “是呀,硯哥兒的風箏飛得真高。”

    明硯笑得眉眼彎彎,更加歡快的往後跑去。

    “哎喲。”

    一道痛呼聲突然響起。

    明煙循聲望了過去,明硯和梅姨娘的貼身丫鬟春喜撞到了一塊。

    兩人皆是一個踉蹌,隨即結結實實的倒在了地上。

    明硯的貼身小廝夏雲連忙跑了過去將明硯扶了起來,春喜也手腳並用的自個爬了起來。

    “二公子,您怎麼能在後花園瞎跑呢?”

    “得虧只是撞到了奴婢,若是撞到了我家梅夫人,衝撞了夫人肚子裏的未出世的小公子,您可擔待不起啊。”

    還未等明硯發聲,春喜倒是先一臉不善的抱怨了起來。

    那千嬌百媚的梅姨娘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春喜身側,高擡着下巴,手扶着腰,挺着不甚明顯肚子,不發一言。

    明硯被明煙養的性子極溫和,從不曾和下人紅過臉,更不用說打罵下人了。再加上從小又是錦衣玉食的養着的,從未有人對他說過半句重話。被春喜這麼一數落,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轉過頭來,眼眶紅紅的望向自家阿姐。

    明煙的眸子幾不可見的暗了暗。不急不徐的走了過來,身後跟着素秋,小桃和兩個嬤嬤。

    待走到了明硯身旁,伸手握住他的小肉手,仔細查看了一番。

    只是蹭破了些皮,沒什麼大礙。以防萬一,又輕聲問道:“可有摔疼了?有什麼地方磕着碰着了麼?”

    見阿姐走了過來,明硯心裏有了些許底氣,不再那麼驚慌失措了,望着自家阿姐搖了搖頭。

    “沒事。”

    明煙放心的點了點頭,將明硯拉到身後,示意小桃和夏雲一左一右的將明硯護在中間。

    正眼瞧了瞧春喜和梅姨娘,這纔給了身側的素秋一個眼神。

    “素秋,給我掌嘴。”

    “是,小姐。”

    素秋朝着身後的兩個嬤嬤招了招手。

    兩個嬤嬤立即上前,一左一右的將春喜架了起來。

    素秋擡起右手就要往春喜臉上扇去。

    春喜臉上一片慌亂,連忙高聲呼叫。

    “小姐,奴婢不曾衝撞過您,您可不能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將奴婢打一頓呀!”

    “平白無故的處罰下人,傳出去也有損您的閨譽。”

    春喜一個家生子,犯在了明煙一個嫡出小姐手上,不老老實實告罪討饒也就罷了,反而還想着給明煙潑一盆髒水。

    真不知該說是春喜太過蠢笨,還是說爲她撐腰的人腰桿子太硬。

    “我倒不知我堂堂一個嫡出的官家小姐,處罰自家一個不分尊卑,欺下犯上的丫鬟,何人敢說聲不是。”

    明煙定定地望着春喜,明明神色未變,卻隱隱讓人生出幾分懼意。

    “奴婢向來安分守己,何曾不分尊卑,欺下犯上過?”

    “即便您是小姐,也不能隨便冤了奴婢去!”春喜絲毫沒有認錯討饒的意思,仍舊掙扎着喊冤。

    明煙看了一眼梅姨娘,見她沒有絲毫想要爲春喜說情的意思,心下了然。

    看來這梅姨娘是鐵了心要試探她了。

    明煙沒有再搭理一直蹦躂着的春喜,反倒直勾勾的看着梅姨娘。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溫婉閨秀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個冰山美人。

    “我明府向來規矩極嚴,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便和你說道說道。”

    “硯哥兒是我明府的嫡長子,他在自家後花園玩鬧,何需你一個下人置喙?此罪一。”

    “身爲梅姨娘的貼身婢女卻詛咒她腹中胎兒有個萬一,意圖挑撥梅姨娘和我們姐弟關係,擾的家宅不寧,此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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