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發現他的人緣變好了,甚至有女同學拿着數學題來問他。

    在第三次請走同一位女同學後,顧煬靠近樊淵,有點得意的說:“你說她是不是喜歡我呀?”

    樊淵看都不看他,認真看着手裏的書,彷彿顧煬不存在。

    顧煬翹了翹嘴角:“你怎麼啦?嫉妒我人緣好了?”

    樊淵翻書的動作一頓,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是啊,我嫉妒你,所以你把桌子推開,離我遠點好不好?”

    顧煬立刻不敢嘚瑟了,緊緊扒着樊淵的桌子,有點急:“樊淵我告訴你啊,你可別想像上次那樣把我連人帶桌子的推開,我現在有準備了,你推不走的。”

    樊淵有些好笑的伸手彈了下顧煬的手背,並沒有推開他。

    顧煬戒備了好一會兒,見樊淵的確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這才放鬆下來。

    “明天就出發了,你行禮收拾好了嗎?”

    “只住兩個晚上,用收拾什麼行禮?”樊淵說。

    顧煬挺不贊同的:“兩個晚上也要帶好多東西呀?今晚我去你家找你吧?”

    樊淵洞察了顧煬的心思:“是去我家找我,還是去我家住?”

    顧煬被樊淵當場拆穿,有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省的明早再碰面了嘛。”

    他說完,卻發現樊淵突然盯着他看,沒說話,似乎有些走神。

    “怎麼了?”顧煬揮了揮手。

    樊淵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沒什麼。”

    說到做到,顧煬晚上立刻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去了樊淵家。

    樊淵看到那比顧煬腰還高的大行李箱有些遲疑,上前拎了一把,還挺沉。

    “你都帶什麼了?”

    顧煬挺神祕的拍了拍箱子:“都是好東西!到時候給你看!你的行李呢,收拾好了嗎?”

    樊淵下巴一擡,顧煬看過去,就看到沙發上放着一個簡單的雙肩揹包。

    “就一個包?”

    樊淵沒理他,走到顧煬行李箱面前,看了兩眼,彎腰打開。

    顧煬看到時要阻止已經晚了,行李箱的暗釦一打開,箱子一下子爆開了,裏面的東西全都崩了出來。

    樊淵指尖勾着一條三角小熊內褲,看着崩的到處都是的零食、衣服,甚至還有自熱火鍋,額角抽搐。

    “我們是去隔壁市,又不是出國,你帶這些東西做什麼?”

    樊淵說話的時候視線卻在打量指尖掛着的三角小熊內褲,顧煬見了面上熱氣翻涌,他衝過去搶走內褲胡亂塞進口袋裏,站在爆開一地的行李箱面前,有點躊躇,像個等待被大人訓話的小孩子。

    樊淵雙手抱臂:“給你十分鐘,把這些收拾好,挑最重要的東西拿出來,其他都別帶了。”

    顧煬一見到樊淵這種管教人的態度,就有點慫,這也是樊淵好感度突破10分之後纔有的情況。

    他跪在地上巴拉着行李箱裏的東西,覺得什麼都想帶。

    “你看這個!香辣牛肉的自熱火鍋!我超愛的!想帶給你喫!”

    “還有這個,泡腳粉!驅寒的,我們可以晚上一起泡腳嘛。”

    “啊,對了,我怕賓館的盆不乾淨,帶了個摺疊泡腳盆!我們兩個一起用!”

    “你喫薄荷嘛,我給你帶了好多包,還有薯片和果凍。”

    顧煬每拿一樣東西,就要絮叨一會兒,每一樣東西,都與樊淵有關。

    他說的都是我們,我和你,給你的,沒有一樣東西是獨享的。

    樊淵見他看着一地的東西糾結,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這些東西在那裏都可以買到,你帶些換洗的衣服,其他的都放在我家吧,不是都要給我的嗎?”

    顧煬有些糾結的點點頭,行吧,反正都是給樊淵的,現在給和之後給區別不太大。

    他把給樊淵的東西拿出來,大行禮箱就顯得有些空蕩了。

    樊淵拉了個小行李箱出來,親自蹲下幫顧煬整理東西,順便還把自己揹包裏的東西也一起放了進去。

    顧煬站在一旁,看樊淵把兩個人的內褲衣服放在一起,只覺得臉頰熱,身上也跟着熱。

    等樊淵收拾好扣上箱子,顧煬才驚呼一聲,從口袋裏掏出那條被他塞得皺巴巴的小熊內褲遞過去。

    “還有這個。”

    樊淵視線落到顧煬手上的小熊內褲,內褲上的小棕熊露出可愛的笑臉,看在樊淵眼裏就像在嘲笑他。

    樊淵咬牙:“顧煬,我不是你爸。”

    顧煬拿着小熊內褲的指尖蜷了蜷,有點不好意思,又下意識的撒嬌。

    “求求你了,樊爸爸。”

    樊淵倏地站起來,抓着顧煬的手腕把小熊內褲推回顧煬面前。

    “別放了,今晚穿吧。”

    顧煬恍然大悟,對啊,今晚他住樊淵家,是要留個換洗的。

    樊淵見顧煬懵懵懂懂的模樣,鬆手退開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目光有點複雜。

    “還有,別亂叫爸爸。”

    顧煬眨了眨眼睛,隨後像是想到什麼,眼睛慢慢亮了。

    樊淵似乎對爸爸這個稱呼,有點敏感啊。

    顧煬衝樊淵壞笑,猛的撲了上去。

    “樊爸爸!晚上喫什麼啊!樊爸爸,我想喫牛肉,你給我做牛肉唄?”

    顧煬故意掛在樊淵身上,雙腿也跟着盤上去,雙手摟着樊淵的脖子一聲疊着一聲的叫樊爸爸。

    樊淵沒動,身上掛着顧煬,穩穩的站在原地,雙手緩緩上移,按在了顧煬的屁股上,指尖分開,用力的掐了下去。

    隨後就聽到顧煬一聲幾乎掀飛房頂的哀嚎。

    事後顧煬趴在沙發上,聞着從廚房傳來的牛肉香味,手裏還捏着自己的小熊內褲,眼尾通紅。

    剛剛樊淵掐他屁股那一下,用了大力氣,導致他兩邊屁股劇痛,現在都不敢坐下!

    哪怕樊淵給他做了水煮牛肉,顧煬也只能站着喫。

    樊淵卻很自在,喫的很悠閒。

    晚上顧煬趴在客房的牀上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屁股又疼,最終他磨到深更半夜,從牀上爬起來,悄悄的出了房門,靠近樊淵的臥室。

    此時已經深夜,向來作息正常的樊淵早就熟睡。

    顧煬趴在門邊聽了聽,悄悄推開門,爬了進去。

    室內一片漆黑,顧煬一點點的靠近牀邊,想要趁樊淵睡着,狠狠的掐一把他的屁股,一定要把樊淵掐的同樣躺不下來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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