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讓她待下去，那頭牛都第一個不幹了。
喫過晚飯，江厭先去洗了個澡。
顧念倒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刷着朋友圈，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門“啪嗒”一聲響了。
顧念下意識回過頭。
江厭赤.裸着上半身，下面只圍了一圈浴巾，皮膚在燈光下嫩到發光，頭髮沒來得及吹乾，他拿毛巾胡亂的擦着，一滴水珠滴在他脖頸處，順着腹肌，一路流了下去······
顧念猛地睜大雙眼。
手裏的手機沒拿穩，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不用想都知道現在快紅成什麼樣子了。
江厭把毛巾搭在肩膀上，饒有興趣的看她：“姐姐原來這麼容易害羞啊。”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個貪圖美色的人，顧念努力穩住情緒，儘量讓自己冷靜的擡起看看他。
嗯，還不錯。
就是頭髮沒吹乾，還在滴水。
滴水······
水珠······
涼不涼······
顧念感覺自己眼皮子跳了一下，她瞬間清醒，慌亂的移開視線，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江厭氣息悠長的笑了聲，然後一步一步向她走過去。
越來越近······
江厭兩隻胳膊搭在顧念兩邊的沙發上，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裏，慢慢靠近她。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顧念甚至能看得清楚他的肌肉肌理，以及——
還在往下流的水珠······
顧念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都快忘了眨眼。
江厭笑的像個妖孽，使壞心思又把手臂圈緊了些，一雙眼稍帶迷離的看着她。
他還在一點一點靠近，顧念整個人被迫向後倒。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直到鼻尖碰到鼻尖。
顧念整個人以及躺倒在沙發上，江厭就趴在她身上。
安靜的空間裏，耳邊只剩下兩個完全沒了節奏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快要跳出來了。
就在他整個人快要附上來的時候，江厭擡手拿走她旁邊的浴巾，輕輕親在她眼睛上。
“姐姐別怕，我不亂動。”
······
第二天顧念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前一天晚上的場景。
那滴滑下去的水珠，一塊一塊的腹肌，還有近到能感受得到呼吸的距離······
顧念翻了個身坐起來，突然就有點口乾舌燥了。
趿拉着拖鞋，顧念睡眼朦朧的走出來，憑感覺走到桌子前，剛準備倒水，一睜開眼就看見江厭在對面的沙發上坐着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還拿着手機在接電話。
他擺了擺手示意她過去。
顧念捧着水杯，顛顛兒走過去被他抱在腿上。
離得近了，顧念依稀能聽到給他打電話的是個男人。
江厭對着電話“嗯”了一聲，眼神一直停在顧念嘴邊，就沒離開過一步。
姐姐剛纔喝完水，嘴邊沾上了一點小水珠，看得他心裏實在癢癢，偏偏她還伸出來粉粉嫩嫩的小舌頭，有意無意的舔了一下。
江厭眼神一瞬間變得危險。
他耳邊還拿着手機，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一個貪婪而又強烈的吻，毫無章法，只是純粹在這一秒裏升騰起的念頭。
顧念被他吻的傳不上來氣，小拳頭推了他好幾下都推不開，那點力道對江厭來說完全就是在撓癢癢。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又吻了好幾下才肯放過她。
顧念一隻手拿着水杯，另一隻手還被他抓着，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連幫自己順一順氣都不能。
她有些惱怒的瞪着他，頭頂還有幾根小呆毛。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眼底又開始迷離，抱着顧念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些。
“你說。”江厭對電話裏說，眼裏滿是情.欲的看着顧念，“我在聽。”
顧念推開他就想走，偏偏江厭力氣大的要命，一隻手就能禁錮住她，不管她怎麼折騰就是不肯放她下去。
顧念認命的坐在他腿上，乖的像只小貓咪，一動不動了。
江厭眼底閃過一絲小陰謀，飛快的在他嘴邊親了一下，趁着姐姐歪過頭的功夫，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一陣觸電一般的感覺麻過全身，顧念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
江厭在她耳邊笑了聲，使壞似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顧念：“········！！”
顧念感覺自己已經呼吸不了了，整個人像是被定在原地，呆呆的連轉回去頭都忘了。
江厭若無其事的鬆開她的耳垂，溼漉漉的感覺伴着些窗戶邊偶爾吹來的微風，一點清涼的感覺讓她下意識顫了一下。
他鬆開手，說了句“一會兒過去”，就把電話掛了。
“姐姐。”江厭放下手機，“我們出去吧，我有個驚喜要給你。”
顧念“啊”了一聲，慢吞吞的轉過頭，臉頰又是粉撲撲的，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江厭直接抱起顧念往臥室走：“那我幫姐姐換衣服吧。”
“······？！！”
最後還是顧念自己換的衣服，江厭只是把她抱到了牀上，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很輕很溫柔的吻，然後轉過身背對着她了。
在姐姐還沒有想好同意以前，他一點過分的事都不能做。
那些在無數個夜晚裏出現過的瘋狂旖旎的念頭，像成千上萬只螻蟻啃噬着骨肉。
身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江厭用盡了全身的意志力纔沒轉過身去。
他一邊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那點細微的聲音，一邊又貪婪的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快要生生把自己折磨在這無端的情緒裏。
他握拳的掌心開始有些發痛，身後響起顧念細如耳語的聲音。
“江厭，我睡衣的拉鍊好像壞了······”
“嗡”的一聲，江厭心裏的那根警戒線，徹底斷了。
江厭鬆開拳頭，有些手足無措：“那我，我······”
江厭“我”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完全沒了剛纔在客廳主動撩人的影子。
顧念快哭了：“它拉不下來了。”
“那我······”江厭清了清嗓子，啞聲說，“我幫你拉。”
顧念穿了件白色的吊帶睡裙，長度到大腿，因爲領口有些高，所以在後背做了拉鍊的設計。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翻車了。
顧念臉紅的像是能滴血，害羞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江厭站在她背後，握着拉鍊的手都在發抖。
他往下拉了一下，拉鍊根本沒任何變化。
他又上下晃了晃，再拉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用力向下一拉，拉鍊一下子被扯到了最下方。
“······”
一大片白嫩細膩的肌膚瞬間暴露在他眼前，因爲拉的太靠下了，他甚至能看到裏面褲子的一點邊邊角角。
江厭腦袋宕機了好幾秒，一種強烈的感覺直衝腦門，暈暈乎乎的快要站不住了。
他開口，聲音啞的不像話：“姐姐，我出去等你吧······”
顧念把自己蒙進被子裏悶悶的“嗯”了一聲。
江厭已經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剛往前邁了一步，腿正正好好的磕在了牀板上。
“咚”的一聲，聽着聲音就疼。
操！！
被子裏的人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江厭咬牙捂着腿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