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從鼻腔裏發出一個音節。
性感的要命。
顧念算是頭一回知道初嘗禁果的弟弟體力是有多好了。
剛開始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太痛了，顧念至少是清醒的，直到後面時間越來越長，夜越來越深，她開始被撞得力氣透支，整個人虛脫了似的倒在江厭懷裏，任由他折騰。
到了動情的時候，江厭還會附在顧念耳邊，喘息聲很重，用魅死人的聲音蠱惑她說一些難以開口的話。
好不容易結束，顧念已經累得倒頭就能睡着。
“姐姐。”江厭聲音有些啞，“洗洗再睡。”
顧念皺眉翻了個身，沒聽他的，捂住耳朵接着睡。
江厭無奈的笑了笑，手指捏了捏她腰間上的軟肉：“那······我幫姐姐洗？”
顧念一個激靈就醒了，撲騰着腿坐起來，動作幅度太大，登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感。
她倒吸一口冷氣，小臉皺成一團，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疼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一滴一滴的晶瑩剔透，看得讓人心疼。
江厭立馬就慌了，還以爲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手足無措的道歉：“我······姐姐別哭，你自己洗，我不看，我不看好不好。”
江厭原本是想把顧念抱到懷裏的，不知道怎麼碰到她腿了，懷裏的人兒嗚咽一下直接哭出了聲。
“別動！疼······”
江厭猛地低眸，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哪兒以後，咬着脣快要自責死了。
“姐姐，對不起······”
“是不是很疼······”江厭皺眉抿着脣，突然翻了個身：“給我看看。”
顧念被他嚇了一大跳：“你幹嘛？”
江厭不容反抗：“我看看腫了沒有。”
顧念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像只被蒸熟了兔子。
“不給，你別看······”
江厭這會兒哪能聽她的，嘴上安慰着，手上的動作根本沒停。
“姐姐，乖一點，別亂動。”江厭說，“我就看一下。”
顧念力氣本來就沒有江厭的大，這會兒還渾身痛得動不了，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江厭小心翼翼的掀開褲子，生怕弄疼了她一下。
只看了一眼，江厭恨不得掐死剛纔的自己。
他伸出手，到底連碰一下都不敢。
又紅又腫。
江厭對這方面不是很瞭解，這會兒也急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又是查百度又是問名醫的，最後只得出來一個結論
——要剋制，注意時間和次數。
江厭：“······”
他眼眶裏滿是紅血絲，垂着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早知道······
就不那麼過分了······
顧念明白江厭心裏有多自責，但畢竟火是她引起來的，兩個人之間的事，她也不會真的怪他。
“好了沒事。”顧念揉揉他腦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江厭心都快疼碎了，一秒鐘都不想離開她：“那我抱着你睡。”
“姐姐放心。”江厭小聲說，“我不亂動了······”
顧念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動靜有點大了扯得傷口生疼。
她表情頓了一秒，爲了不讓江厭擔心，又旋即恢復原樣。
顧念捏了捏江厭滿滿膠原蛋白的臉蛋，手感簡直一絕。
江厭哪裏相信她說的真的沒事，要不是顧念不同意，他一晚上恨不得隔兩秒鐘就看一眼那地方，隨時都想看看好點沒有。
顧念累得躺在他懷裏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江厭像捧着什麼絕世珍寶似的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生怕她一個翻身又碰到傷口。
他基本上一晚上沒睡覺，隔一會兒就要摸摸她額頭看看發燒了沒有。
一夜無眠。
顧念這一晚倒是睡得很安穩，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她閉着眼睛，憑感覺伸了個懶腰。
剛一擡胳膊，整個人就像是跟別人打了一架，被打散架了一樣，腰痠背痛的，感覺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
顧念想起很久之前看到過的一個提問。
——請問和比自己年紀小的弟弟談戀愛是一種什樣的感覺。
底下有一篇回答讓顧念記憶猶新。
——謝邀，心靈和身體都很幸福。
那時候顧念還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奇怪的，直到現在，她不得不再一次感嘆年下弟弟有些驚人的體力。
正想着，江厭繫着圍裙推門進來。
“姐姐醒了。”江厭說，“我做好飯了，餓不餓？”
顧念點頭如搗蒜，體力消耗了一夜，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本是想自己走到餐廳的，也不是很遠。
江厭直接把她從牀上打橫抱起來，一路沉默抱到了餐廳上。
他把粥端到顧念面前。
“想去哪裏跟我說，我帶你去。”江厭說，“別走路，怕你疼。”
江厭說話時輕聲細語的，尾音微顫，在彌散的空氣裏無限放大，像是能蠱惑人的心智，一點一點心甘情願走進他圈好的分寸天地裏。
顧念輕聲說：“好。”
她乖乖的坐在餐桌上，因爲剛睡醒，神情還有些懵懵的，脖子和手臂處的吻痕清晰可見，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白色的吊帶睡衣又純又欲。
像只勾人而不自知的狐狸。
江厭眸色深了深，喉結滾動，最後也只是在她額頭落下極其剋制的一吻。
顧念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他下巴：“幹嘛偷親我？”
“姐姐好看。”
女孩子大概是都聽不得被別人誇好看，她吧唧一口親在江厭嘴脣上，美滋滋的開始喫飯了。
剛喝了一口粥，孟清冉就打了視頻過來。
顧念擦擦手，按了接聽。
孟清冉像只炸了毛的小獅子一樣，頭髮豎起來好幾根，黑眼圈烏青的一團，睡衣邋遢，丟了魂似的趴在牀上淚眼汪汪的看着顧念。
不到兩秒鐘，顧念就看懂了她的眼神。
她又失戀了。
果不其然，孟清冉“哇”的一聲哭出來：“嗚嗚嗚念念，他就是個渣男！！嗚嗚嗚我再也不談戀愛了嗚嗚嗚······”
江厭餵了顧念一口粥，孟清冉哭得更兇了：“真好，我也想被人當祖宗一樣供着嗚嗚嗚。”
顧念接過粥自己端着，生怕再刺激到她。
“好了好了，不哭。”顧念安慰道，“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個導購不靠譜。”
孟清冉吸吸鼻子：“不是那個。”
“？”
孟清冉扯着耳機低頭說：“他已經是我前前前男友了。”
顧念：“······”
OK。
算你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