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納妾你就去尋死,豈不是給人騰地方,到時候小澤的日子怎麼過。”
說完又氣不過:“這陸林也真是瞎了眼,竟然找了個寡婦,還是帶着孩子的寡婦,真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李氏聽蘭嬸這樣說,閉上眼睛,遮去了滿眼的心酸和悲痛,緩緩開口。
“哪裏是什麼寡婦,那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女人,那個孩子也是他的孩子。要不是如此,我又如何會想不開。
實在是這麼些年我都被矇在鼓裏......我一時不能接受。”
蘭嬸驚呆了,知知也驚呆了!
“這......這怎麼說,妹子,聽說那孩子已經四歲了,你們成親也不過才五年啊!”
看蘭嬸這麼激動,李氏倒像是看開了一般,很平靜。
“蘭姐姐你想的不錯,那孩子便是我們剛成親就有了。”
“這,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呢,更可笑的是,他在縣城的鋪子還是我父親幫他開起來的,所以說,他用來養女人的錢還是我出的。”
說到這裏,李氏再想得開,也難免激動起來。
“這麼些年,我在家中操持,婆母動輒就拿我不能生說事,我只能忍,想着等小澤長大,卻不想……
哼,也不想想,我要是能生又怎麼會嫁到他家,還扶持他做生意,真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知知聽得目瞪口呆,原來啊,不管是什麼時代,渣男配方都一樣啊。
蘭嬸已經氣的不行:“妹子,那你打算咋辦,不能便宜了這對賤人。”
“死了一回,我算是想通了,我今年才二十三歲,我要與他和離,不但要和離,還要他把鋪子還過來,小澤今年已經六歲了,可以立戶,我跟着小澤過。”
蘭嬸面露不忍:“你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得多辛苦啊!”
“總不能比現在更苦了,陸林不關心我,我婆婆更是隨意打罵,現在還鬧出來這檔子事,我真的是受夠了。”
知知道:“可是李嬸,你那鋪子,怕是沒那麼容易要回來。”
李氏一笑:“我爹爹一生走南闖北,什麼人沒見過。
他從來都不覺得找了老實人就萬事大吉,所以留了後手。這鋪子,我一定能要過來。”
李氏到底不是莊稼女子,行事倒是果斷很多。
“只是麻煩蘭姐姐了,怕是這兩天要住在這了。”
“這是什麼話,我家房子大,這些房子本來就是怕有病人不方便挪動準備的,你住着便是。”
知知見人沒事,行事也有了計較,便告辭回去了。
趙銳打算上山打獵,中午便不回了,正在廚房裏煮雞蛋。
不知是不是因爲剛剛聽了渣男的事情,知知看着趙銳覺得格外順眼。
這男人有魔力一般,似乎只是這樣看着便讓自己滿心歡喜,心中感慨,竟然能碰到這樣好的男人。
剛穿來的時候,還覺得開局太慘,卻不想老天爺待自己不薄,直接送了最好的寶貝給自己。
看兩個孩子在院子裏玩,沒有注意到這邊。
趙銳猝不及防之下,只覺得憋了一晚上的火氣再也憋不住,轉身抱着知知就吻了上去。
相較於昨晚,知知今日主動了許多,情侶嘛,不對,應該是夫妻了,夫妻之間親密一些不是很正常嗎?
而且自己也喜歡不是嗎?
吻了好一陣兩人才分開,知知不是很會,只覺得臉都憋紅了,有點傻。
落在趙銳眼中卻是十分可愛,滿目深情,差點把知知溺斃在其間。
“我今日去獵些東西來,爭取早點回來,咱們再去趟縣城,你上次採的藥也該賣了。
你喫完飯後跟孩子們休息一會,我已經跟牛東說好了,兩個時辰後他來接你,然後去山上拉了東西,我們就去縣城,可好?”
知知點點頭……
這該死的男人哦,連聲音都這麼勾人了。
每天面對這樣的誘惑,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
趙銳心情頗好的出了門,知知目送他離開,便開始做飯。
想到幾個時辰後又可以見面了,知知的心裏就跟吃了蜜糖一樣。
哎呀,怎麼辦,這個男人剛走,自己就又想他了。
午後,兩個孩子喫完飯都去睡了,知知正在整理採到的草藥,卻不想外面突然傳來喧譁聲。
連忙出門去看,發現是陸大夫家。
不知是李氏出事了,還是陸大夫家出事了,慌忙就往外走。
走進了,就聽到有人叫罵。
“一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兒沒休了你,就是給你臉了,你還恬不知恥,想要謀奪我家的家產,我呸!沒門!”
知知往裏擠了擠,看到一個老婆子在和李氏對峙,想來是她的婆婆了。
“那些家業用的都是我的嫁妝,如何就算你家的了。”
“你進了我們陸家,你的自然就是我們陸家的!”
李氏輕笑道:“我進了陸家算陸家的,我現在要出了陸家,那自然便不算陸家的了。”
“姐姐,你這是何苦,陸大哥並不想休了你,我也不願意破壞你們的感情,我是來加入你們的啊!”
嘔!
這噁心吧啦的臺詞,簡直要讓人吐出來了。
知知看過去,發現李嬸子婆母身邊還跟着一個女人,梳着婦人髻。
看起來倒是柔柔弱弱的樣子,卻不想竟然口吐虎狼之詞。
好吧,白蓮花的配方也是一樣的。
李氏黑了臉:“我沒有妹妹,你可不要瞎攀親戚!”
“李氏,婉兒願意叫你聲姐姐,是給你面子,要不是婉兒,我早就休了你了。”
聲音傳來,便看到一男子急匆匆的過來,一臉心疼的扶住了那個婉兒。
看到陸林來了,婉兒瞬間變成了一朵柔弱的小白花,站都站不穩了,整個人都靠在陸林身上。
李氏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只是現在她不能軟弱。
“想休我?你憑什麼休我,上個月還從我這裏騙走了一隻金鐲子。
早就休了我,呵,笑話!你休了我,你的婉兒妹妹和你的寶貝兒子,喫什麼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