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看到鄭大夫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知道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也不打啞謎。
“請鄭大夫過來,是想讓鄭大夫替我這不成器的弟弟看看,他這病到底能不能治。”
“以前便看過了,我也說的很清楚,這病我治不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楊氏冷笑。
“鄭大夫可要想清楚再說,畢竟你的寶貝徒兒還在楊府呢。”
鄭大夫心中憤怒異常,表面倒是還算冷靜。
“你這是拿知知威脅我?”
“鄭大夫也可以不受我的威脅,不過顯然,不太可能,誰讓鄭大夫是重情重義之人呢。”
鄭大夫被楊氏這無恥的樣子刺激到了,可是爲了知知,還是解釋道。
“這種病自古以來就是絕症,只能控制,不能根除,想來你們也看過不少大夫了,應該很清楚纔對。”
聽了這話,楊氏倒是不以爲意。
“一般人自然是治不了的,可是鄭大夫出身醫藥世家鄭家,而鄭家就有人治好過這病,那麼我想,鄭大夫自然也是能治的。”
鄭賢聽到楊氏提到鄭家,只覺得腦子一懵,心中有一團無名怒火襲來,燒的自己差點理智不存。
“那我若就是治不了呢?”
“無妨,鄭大夫若治不了,陸大夫就在楊家住下吧,等什麼時候能治了,陸大夫也就能回家了。
我們保證不會虧待了您的寶貝徒兒。”
聽了這話,鄭賢和知知的臉色都是一變。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軟禁我徒兒不成?”
鄭大夫一着急面上就帶了些狠色。
楊氏也懶得再周全,瞬間變了臉色。
“不錯,這個病,你能治要治,你不能治還是要治,既然現在治不了,那就去想辦法,什麼時候想到辦法治好了我弟弟的病,什麼時候來接你徒兒。”
說完又道:“既然鄭大夫現在還治不了,那就先請回吧!”
鄭賢被楊氏的作爲氣的不輕,倒是知知還比較平靜,一個楊府還困不住自己,只是阿元得先回去。在鄭大夫發火之前搶先開了口。
“既如此,只要我在楊家就可以,阿元還小,就讓我師父帶着阿元一起回去吧。”
聽知知這樣說,竟然是答應了要留在楊家的意思,鄭大夫有些驚訝,不過一轉眼就看到知知自己使眼色,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也沒說什麼。
楊氏想了想,也答應了。
倒是旁邊的阿元聽懂了。
“孃親!孃親你不跟阿元一起去找爹爹嗎?”
“阿元先跟着鄭伯伯去找爹爹,孃親很快就回去了,好嗎?”
“那阿元等孃親哦!”
說完便跟着鄭大夫出去了,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讓人看着十分心疼。
鄭賢走了以後,楊氏看着知知平靜的樣子十分驚訝,完全沒想到這麼容易她就同意了,畢竟這個提議是個人都不會答應,自己本來是打算暴力完成的。
知知看也不看他,直接問道:“我住的地方在哪?帶我過去。”
“陸大夫倒是好膽量。”
知知對這吩咐不置可否,直接出了門。
看知知走遠了,楊氏轉頭就看到楊文忠表情下流,還盯着知知背影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個不靠譜的東西,若不是他自己又何必這麼辛苦。
楊文忠卻不知道楊氏的想法。
此時他心中裝着另一件事。
“姐姐,你說這鄭大夫要是對我的病不上心怎麼辦,他研究時間長了,我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家裏還要養着那個姓陸的,這買賣賠本啊!”
楊氏沒好氣。
“那你說還能怎麼辦?”
楊文忠嘿嘿笑了兩聲,得意道:“我還真有個好法子。”
楊氏瞪了他一眼,很明顯是不相信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姐姐不是說過,這個姓陸的大夫醫術也不錯嘛,我覺得這樣把人扣着不是個事,如果讓兩個人都盡心盡力的替我治病,說不定效果更好一些。”
“你要如何讓他們盡心盡力的替你治病,靠人格魅力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想到剛纔自己這個弟弟看着知知的眼神,楊氏心中就不舒服,這樣一個貨色怎麼就是自己的弟弟呢,有心不管吧,自己以後說不定還要仰仗他。
畢竟楊家這一輩就這一個男丁,說不得以後整個家族都是要交到他手裏的,自己只能選擇幫他。
楊文忠被楊氏這樣說,不但一點不生氣,反而有點得意的道。
“姐姐你別說,這樣好的法子,只有我這樣的人才能想的出來。”
看他尾巴都要翹道天上去了,楊氏心中也有了一絲好奇。
“你說說看!”
“姐姐你想想,如果他們其中一個人也得了這病呢?到時候還怕他們哪一個不盡心嗎?”
楊氏聽了先是嗤笑一聲:”怎麼,你還要給鄭大夫找女人不成?只是鄭賢和你可不一樣,沒有你這中愛好。”
“姐姐你想錯了,不是鄭大夫。”
看楊文忠神祕兮兮的樣子,下意識的便道:
“不是鄭大夫,還能是......”
話說了一半楊氏突然反映過來,是啊,有兩個人,不一定是鄭大夫,可以是另外一個,府上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這種病並不是只能由女子傳播給男子,反過來還不是一樣。
看了看楊文忠,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和這種事有關了,他這腦子到像是好用了很多。
楊文忠則越想越興奮。
“這樣一來,姓陸的染了這病,他自己定然會尋求救治之法,姓鄭的就更不用說了,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而且姐姐你不是說姓鄭的是個正人君子嗎?這陸知知爲了他才受的過,不管是什麼原因,那他都不能眼睜睜看着呀!”
聽楊文忠這樣一分析,楊氏越發覺得這個主意可行。
看楊氏有同意的意思,楊文忠繼續道。
“說不定,幾次以後,這陸氏就死心塌地的愛上我了呢,還能給家族做貢獻。”
雖說是自己親弟弟,但是楊氏此刻也嫌棄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