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給一晚上的準備時間,明天一早便要與軍隊隨行,濟世堂自然是鄭大夫和知知。
幾人事情已經商議的差不多,見知知來了,三個老大夫便告辭出去了。
“知知,你可能答應我一件事。”
看趙銳神情嚴肅,知知連忙開口。
“師父直說便是,知知只要能做到,就一定會做。”
“於私,蕭老將軍對我有恩,於公,他是北疆的定海神針,所以一定不能出事。
我想請求你,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不惜一切代價全力醫治蕭老將軍,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知知知道鄭大夫是來自醫藥世家的,現在聽他說蕭老將軍於她有恩,也不驚訝。
鄭大夫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着知知,他知道知知有些不凡的手段,要是在平日裏,他怕是要交代一聲,讓這徒兒小心藏拙。
只是此時卻由不得他這般自私。
不等知知答話,鄭大夫又開口道。
“我知道我這樣要求你有些強人所難,只是蕭老將軍的安危實在是至關重要。”
“師父放心,我曉得分寸!”
聽到知知的保證,鄭大夫也鬆一口氣。
“你放心,雖然我希望你能盡力救治,但是也不會看你身處險境。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你可將一切不妥都推在我的頭上。”
鄭大夫對於自己這個不合理的要求感到十分慚愧,可是他......只能做出這樣的保證了。
“師父放心,蕭老將軍駐守北疆,護我等安危,我一定全力以赴。”
鄭大夫多少了解知知的性子,知道她信守諾言,既然這樣說了,便一定會這樣做,便也不再說什麼,聊了聊具體事宜,便讓知知回去了。
知知倒是不知道,在自己來濟世堂的時候,家中也來了兩個人。
此時正在與趙銳密探。
兩人中午的時候就到了這縣城,急忙找過來,一直等到下午,纔等到趙銳回來。
顧不上反映自家玉樹臨風的小將軍,爲什麼去打獵了,就連忙稟報事情,他們這次可是帶着任務來的。
“父親想讓我表明身份,去蕭家軍中坐鎮?”
“回稟三少爺,將軍是這個意思。這些年陛下愈加昏聵,對蕭老將軍的信任早已不存,軍中進去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人。若是蕭老將軍真的好不了,那北疆大軍必然會被這羣人折騰,到時候燕山關失守,以後的城池,怕都抵不住戎狄的鐵騎。”
聽到兩人稟告完畢,趙銳道。
“身爲武將,國家危難之時自然義不容辭,只是我本來是打算用假身份的。”
“將軍說了,雖然公開身份有些危險,但是好處也多,一旦由蕭老將軍承認,蕭家軍的死忠黨一定會不遺餘力的保護公子。可若是不公開身份,被人發現了,那下手的人怕是一點都不會顧及了。”
趙銳仔細想了想,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便答應下來。
想到什麼,趙銳問道:“你們從京中趕到這裏要走不少時日,蕭老將軍已經病了許久?”
另一個人補充道:“就是因爲他們急了亂了,纔給了我們一個可乘之機啊,不然我與風凌一路上不會這麼順利,來不了這麼早。”
既然事態緊急,趙銳也不拖沓。
“既如此,我們也便準備動身吧,夫人擅醫術,想來此次也要去軍中,我們同行便是。”
這次來的兩個人,一個叫風凌,一個叫風刃,和風練同輩。
雖然聽風練說過,自家三少爺娶親了,但是現在親耳聽到還是覺得震驚。
正在兩人震驚的時候,知知回來了。
趙銳出去迎,便見知知邊走邊說。
“趙大哥,我有事找你。”
“可是蕭老將軍的事情?”
“你已經知道了?”
“嗯,家中來人了。”邊說便把知知領進屋。
知知這才發現地上竟然還跪着兩個人。
“還不快見過夫人。”
兩人看見知知有點呆愣,聽到趙銳的聲音,這才反映過來,連忙行禮。
“這是風凌,是所有風字輩下屬中身手最厲害的一個,而且行事穩妥細心,這一路上如果有他能省心不少。”
說完又轉向另一個:“這是風刃,輕功暗器出神入化。“
知知點過頭算是打了招呼,趙銳這才把家中要求自己表明身份去蕭家軍中坐鎮一事告訴知知。
“我與鄭大夫明日一早便要隨同軍隊趕往軍營了。”
跟趙銳想的一樣,幾人商量了一番,風凌留下來照顧兩個孩子。風刃則隨兩人去軍中,暗中保護兩人。
至於路上,知知跟着鄭大夫一起走,趙銳和風刃去報名參加新軍,幾人分頭形式,一起出發。
商量好了,知知便去準備要帶的東西,又去看了看兩個孩子。
一切就緒,只等明天一早出發。
天不亮,城門口就聚集了一大堆人,有新兵報名的地方,有醫生排隊的地方,三人各找各的地方。
知知與鄭大夫走的早,因爲着急還是急行軍,本來是兩天的路程,竟然在當天傍晚就走完了,知知也表現的十分震驚,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知知剛到才喝了口水,就被拉去了蕭老將軍的帳中。
本應是戰場上叱詫風雲的老將軍,此刻卻好似沒有生氣一般,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讓人看着心中便不是滋味。
本以爲可以很快投入治療,卻不想自己只是看了一眼便被人帶出來了。
知知甚至都沒來得及靠近蕭將軍,連什麼病情都沒弄清楚。
趙銳是第二天傍晚到的,來了以後沒有立即表明身份。
現在營中很亂,他需要打探清楚消息,這才能按照計劃形式,而且最關鍵的事,蕭老將軍要承認自己纔行。
知知和鄭大夫第二天依然沒有見到蕭將軍,問官兵,直說有神醫在替蕭將軍治病,暫時不方便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