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老夫曾經一個善念,倒是讓他感激許久,倒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到底年紀大了,而且身體狀況不好,說了幾句話蕭老將軍就面露疲態。
知知見狀連忙道:“老將軍身體狀態不佳,還是好好休息吧!待師傅好些了便過來爲您開幾個調理的方子!”
說完便和趙銳告辭出來了。
蕭桓吩咐了親兵好生伺候,跟着兩人一起出來。
剛出門就有士兵一臉焦急的過來,湊在蕭桓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就見蕭桓眉頭皺了起來。
知知和趙銳到底算是外人,先走了幾步算是避嫌。
不一會兒,就見蕭桓追了上來,面上似乎有些爲難。
“陸大夫,蕭某還有一事相求!”
知知倒是不知,竟然和自己有關。
“簫副將何必這般客氣,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聽知知這樣說,蕭桓臉色緩和了一些。
“剛纔士兵來報,那鄭子謙遇刺本來傷勢不算嚴重,可是這段時日總是不見好,今天早晨索性還發起了高燒,大夫們束手無策。
雖然那鄭子妍跋扈刁蠻,但是鄭子謙這些時日對我叔父也算是盡心盡力,此次遇刺也是因爲來給叔父治病,蕭某斗膽,想請陸大夫幫忙看看!”
知知也聽說了鄭子謙遇刺的事情,只是一來,一直在操心老將軍的事情。
二來這營中多的就是大夫,所以也不曾過問。
眼下聽蕭桓這樣說,倒是着急了。
“請蕭將軍帶路,我們邊走邊說。”
蕭桓一愣,立馬前面帶路,本來還怕知知因爲鄭子妍的事情不願醫治,卻不想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鄭子謙的營帳距此不遠,幾人很快便道。
裏面幾個大夫正在愁眉苦臉,鄭子妍也在,守在牀邊,眼眶微紅,完全沒有剛纔囂張不講理的樣子。
鄭子妍自己也是大夫,而且天賦不錯,只是缺少經驗,眼下受傷的又是自己哥哥,各種方法用遍都不見效果,心中自然是急了。
而且受傷後發燒,這種情況代表着什麼她最清楚不過,所以眼下也是又慌亂又害怕。
聽到聲響,轉頭看到知知三人,臉色立馬變了。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是來看我哥哥笑話嗎?”
知知對這鄭子妍實在是不喜,只是眼下救人要緊也不跟她計較。
“我是大夫,自然是來看病人的。”說着便往鄭子謙的牀邊走。
知知一心想着看病,沒有多想,卻不想在鄭子妍眼裏,便是一個村婦都敢不把自己看在眼裏,只覺得知知是在挑釁。
而且她與知知多有衝突,以己度人,可不相信知知會這樣好心去救鄭子妍。
是以,立馬擋在牀前不說,還直接上手,把知知往後一推,要不是趙銳時時看着,怕是要被推倒了。
知知剛纔已經開啓了系統檢測,發現鄭子謙受傷感染嚴重不說,如果不盡快退燒的話,怕是會燒壞腦子,心中十分焦急。
卻不想這鄭子妍這般無理取鬧,當下也有些生氣。
說到這個,鄭子妍眼眶更紅了,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卻無計可施。
只是她也不相信知知這般好心,再看到趙銳拒絕了自己,卻護着知知,心中更是氣憤。
往鄭子謙跟前一攔:“你們滾出去,我已經派人去找我父親了,我父親是神醫,他一定能救的了我哥哥,不需要你們假好心。”
看她如此胡攪蠻纏,知知是真的生氣。
“就算你父親醫術高超,可以救你哥哥,可是你哥哥現在情況危急,你知道他什麼時候能趕過來嗎?
你也是大夫,你應該知道,高燒會讓人燒壞腦子的,你想你哥哥醒來以後變成癡呆不成?”
聽了這話,鄭子妍眼眶越發紅了。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盼着我哥哥出事!”
“不管你信不信我,你都要知道,你哥哥只有我能救!”
知知以前見過患者等着救命,家屬卻胡攪蠻纏的事情,對鄭子妍這個樣子十分氣憤。
正要開口,就看到趙銳一個手刀上去,鄭子妍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眼中還滿是氣憤與不甘。
好吧,自己忘了這不是法治社會。
顧不上管倒地的鄭子妍,知知立馬上前檢查鄭子謙的情況。
手還沒接觸到人,就覺得燙手的厲害,趁着別人不注意,拿出了特效退燒藥,手腳麻利的給人服下。
然後又解開腹部的傷口,發現發炎的厲害,怕是內裏都有影響。
“他這個情況需要立刻準備手術,蕭副將,還是之前的要求,麻煩你儘快安排人準備,就在這個帳篷裏!”
蕭桓行動力很強,不過半個時辰就按照知知的要求佈置好了,還做好了清場工作,親自守在帳篷外面。
特效退燒藥也已經發揮作用了,至少沒那麼燙,總算不怕一個天才小神醫燒傻了。
退了燒,又能動手術,其實鄭子謙的情況比上蕭老將軍要好上很多。只需要清楚發炎的部位,將傷口重新清理過就可以。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知知還是叫了鄭大夫一起,倒也不用再次用到生機針法,只需要在一旁護持便可。
本以爲很快就能解決,卻不想意外還是發生了。
手術做到一半的時候,軍營外來了一個人,一定要見鄭子謙。
要是別人蕭桓一定攔得住,但是這人蕭桓卻有些爲難。
無他,來人正是鄭子謙和鄭子妍的父親,鄭家鄭仁!
鄭仁本來就要來軍營的,之前不曾過來,是因爲正在爲其他人診治不好走開,所以先派了自己兒子過來。
卻不想蕭老將軍的病沒治好,自己兒子先倒下了,還姓名垂危。
好在自己就在來北疆的路上,這才及時趕過來,火急火燎的要去看自己的兒子,卻不想竟然被攔住了,理由是,有其他的大夫正在施救。
鄭仁自己就是神醫,鄭子妍將情況一說,他就知道了,情況已經十分嚴重,他自己都不見得有把握,如何能相信其他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