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談不上,但是看法確實是有一點。

    我剛纔聽鄭神醫說,讓我師傅把治療腸癰之症的方法拿出來,是爲了病人?”

    知知看着鄭仁問道。

    “自然是爲了病人!

    我等學習醫術,便是爲了儘可能的治病救人,難不成你作爲一個大夫,只想靠着一身醫術追名逐利,你師父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鄭仁說着,還譴責的看了一眼鄭賢,看起來實在是一個一心一意爲病人着想的好大夫,義正言辭,端的是一代名醫的風範。

    知知之前對於鄭仁並不是很瞭解,可是從他辱罵鄭賢,到現在逼迫鄭賢,也大概可以確定,且不論醫術如何,這人的品行是絕對不過關的。

    聽了這話,更道果然,一句話不但拔高了自己的形象,還貶低了鄭賢和知知,沒有做官做了大夫,倒是有些屈才。

    可是周圍的人卻很喫這一套,彷彿知知和鄭賢不配爲大夫一般。

    還有人跟着附和。

    “鄭神醫說的好,身爲醫者,自當如此。”

    “鄭神醫高義,果然是我輩楷模!”

    “有些人心中只有名利,根本就不配做大夫!”

    ......

    若是鄭賢怕是不願與這些人計,但是知知可不會跟他們客氣。

    “鄭神醫還不瞭解情況,就將這樣惡意的揣測強加在我與我師父的身上,雖不知神醫醫術到底如何,但是品行卻一言難盡。”

    “哼!你師父分明有可以治此絕症的方法,卻百般推諉,不願拿出來救治更多的病人,我做此揣測也是有理有據!”

    “不錯,的確是鄭大夫推諉在先!不怪乎鄭神醫會這樣說!”

    “是啊!此方法可以造福許多病患,醫者父母心,還請鄭大夫看在那許多病患的份上,將此法告知我們吧!”

    “我等在此,先代表那些病人及其家屬,謝過鄭大夫了!”

    幾句話,就將自己的強盜行徑站在了道德制高點。

    其實從知知的眼光看來,這番意見並沒有不對,醫者就是爲了治病救人,有了好方法拿出來救人,本來就是好事。

    可是,不管是什麼事情,那都是要根據具體情況來看的。

    知知雖然學的是西醫,卻也知道中醫最是注重傳承。

    古時候的中醫,若是能研究出什麼獨門祕籍,或者是治療某種病症的好藥方,那必然是要藏着掖着作爲安家立命之本傳下去的,甚至爲了保護這些研究成果,還會立下各種奇奇怪怪的規矩。

    所以這些人的論調,聽起來似乎站在正義的一端,沒有什麼問題,實際上呢,問題可大了!

    周圍大夫中比較活躍的幾個知知也認識,都是小有名氣的大夫,多多少少在某一領域中都有些成就。

    知知挑了名氣最大的胡大夫開刀。

    “胡大夫這是同意鄭神醫的說法了?“

    “自然,老夫身爲醫者,任何對於病人有利的事情,都願意支持!”

    “既如此,胡大夫也知道,每年因風寒死去的病患也是不少,而胡大夫的胡氏祕方對於風寒有奇效,不如就請胡大夫將您的祕方分享出來如何?知知在這裏先代表那些病人及其家屬,謝過胡大夫了!”

    知知說完,還學着剛纔胡大夫的樣子,鄭重的做了一揖。

    胡大夫聽知知這樣說,老臉一紅,但還是厚着臉皮反駁。

    “你這女娃娃當真是不知好歹,那胡氏祕方,乃是我們胡家祖傳的藥方,如何能拿出來與人分享?”

    要他把家族賴以生存的祕方拿出來,不如要了他的命!

    知知不置可否,又看向旁邊一個比較年輕的大夫。

    “楊大夫家治療心疾的藥丸,知知也曾聽說過大名,不如楊大夫也將這製作方法分享出來如何?”

    姓楊的大夫,臉黑了幾個度,倒是不曾答話。

    這下旁邊的人都不說話了,他們可不想被知知單獨拎出來打臉。

    “這便好笑了,既然胡大夫的獨門祕方不能拿出來,爲什麼我師父便要分享出來?”

    看人都噤聲了,知知這才發難。

    “那如何能一樣,風寒、心疾即便是沒有胡大夫的藥方、沒有楊家的藥丸,也有的治。可是腸癰之症,若是沒有鄭大夫的方法,卻沒有人能治得好。”

    見知知三兩句就把周圍的人說成了啞巴,鄭仁只好自己開口。

    “這麼說,如果是鄭大夫能治這腸癰之症,一定是願意將方法分享給諸位的,是嗎?”

    “那是自然,我鄭仁一生爲救死扶傷,若是鄭某有這個本事,自然沒有什麼不願?”

    看着鄭仁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知知笑了。

    “這可是鄭神醫自己說的,那呆會可不要吝嗇啊!”

    說完轉向鄭賢道:“師父,徒兒覺得各位大夫和鄭神醫所言有理,若是這方法能讓更多人熟知,也算是好事,不如就告訴鄭神醫和各位大夫吧!”

    周圍的人剛纔被知知懟了,本以爲沒有機會拿到這方法了,卻不想還有反轉,一個個便面帶喜意。

    知知覺得若是能在此刻韋自己的方法廣爲人知,又能讓別人知道,這方法只有自己能用。到也不錯。

    其實知知跟鄭賢討論過,要將自己的治療方法公諸於世,讓更多的人得到救治,此時倒是個機會。

    而且鄭賢也根本不在意自己鄭家後代的身份曝光,此時見鄭賢微微點頭,知知便心中有數了。

    轉身面向衆人。

    “不瞞諸位大夫,這腸癰之症的法子,確實不是我師父想出來的,而是我,師父剛纔說他沒這個本事,也不算推諉。”

    聽到知知這樣說,周圍的人炸開了,顯然都不太相信知知所言,知知也不在意。

    “說來僥倖,我曾經救治過一隻受傷的兔子,這兔子腹部受傷,且傷口太大,我抱着僥倖的心思,將它的肚子縫合了起來,本以爲是無用功,卻不想這兔子竟然活過來了。”

    聽了這話,臺下的人都有些驚訝,把傷口縫起來真是聞所未聞。

    “於是我考慮是否其他地方也可以縫起來,於是又抓了其他的小動物做實驗,發現只要處理得當,即便是腸子也能縫起來。

    腸癰之症的病竈便是在腸子上,我便大膽設想,如果能剖開腹部把病變的腸子切了,是不是就可以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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