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孩子確實心智不全，周圍的人都知道，所以屬下沒有特別關注，只注意到這些。”
“注意到這些就夠了，這孩子不敢看人，卻盯着曉梅看，不正常。”
趙信有點不認同知知的看法。
“說不定是那丫頭經常去，和那孩子混熟了呢？暗衛不是說給那孩子糖了嗎？”
說到這趙信似是想到什麼，看向那暗衛。
“那糖可有包裝？”
“沒有，是從荷包裏取出來的，就是一顆糖而已。”
“那就是沒問題了？”
“不一定！”
聽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問題，趙老將軍也有些頭疼，聽到知知篤定的聲音，心情就有些激動。
“老三家的，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兒媳猜測傳遞消息的人就是那個孩子。”
“可是一個癡兒，要如何傳遞消息？你也聽暗衛說了，從頭到尾，這曉梅就給了那孩子一顆糖。
就算是要通過他來傳消息，也得將消息傳給他纔行啊。”
“傳遞消息也可以有很多種方式。”
知知記得去做臥底任務之前，教官曾講過一個案例，一個潛伏在警方的臥底，總是能把消息傳遞出去，警方用了各種手段去調查，都找不到這個人，所有人都沒有問題，可是消息卻還是不停的泄漏。
直到有一次，來了一個會脣語的專家，無意中看到一個警員在攝像頭下自言自語，這才發現。
而收消息的人，是局裏打掃衛生的大媽，通過在保安室喫外賣的時間，從監控中讀取消息。
如此讓人意想不到的例子還有很多。
做臥底的人往往會出其不意，可能就是你身邊朝夕相處的人，可能是你一直沒有注意到的人，也可能是你認爲最沒有可能的人。
“我懷疑那個孩子會脣語。”
“脣語？這又是什麼？”
趙信聽柳氏會催眠就夠震驚了，現在又聽說這癡兒說不定會什麼脣語，心中實在太過驚駭。
“有的人通過別人說話時嘴脣的動作，就能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
暗衛看到曉梅做出了說話的動作，卻沒有聽到聲音，而那個孩子一直盯着曉梅看，所以我懷疑那個孩子應該就是會脣語。”
趙銳知道知知不是一般的女人，且一向相信知知，既然知知這樣猜測，自然有其道理。
趙信卻覺得過於匪夷所思。
“弟妹所言也有可能，但我還是覺得用一個癡兒傳遞消息過於危險，對方不會這般冒險。
說不定有什麼其他的方式，不如我們再等一等，畢竟眼下外面還沒有動靜，這消息到底有沒有傳出去還不一定呢。”
趙銳並不贊同趙信的說法。
“二哥，你我都知道情報的重要性，柳氏得到這樣重要的消息，必然會盡快傳出去。”
知知明白催眠、脣語都超出了趙家人的認知範圍，左右還有時間，便也不多解釋。
“那便再等等看吧，只是這糕點鋪子和柳氏主僕還是要盯緊纔行。”
知知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風練求見。
“啓稟將軍，兩位少將軍和少夫人，四皇子府和三皇子府今天晚上都有動作，我們的人只知道跟太子的眼疾有關，具體的就打探不出來了。”
此話一出，衆人都明白，這消息是已經傳出去了。
饒是趙信覺得知知的猜測過於大膽，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