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知道這位姑奶奶不喜歡自己,聽她這樣貶低自己倒也不介意,左右一個不重要的人,不值得自己費心。

    卻不想,還沒走到門前,屋裏又開口了。

    “要我說啊,念在她救了阿銳一命的份上,給個貴妾的位置也就罷了。”

    “小妹這話就說岔了,知知可是阿銳明媒正娶,八臺大轎擡進門趙府正門的少夫人。”

    聽聲音,趙老夫人明顯是不高興了。

    那崔姑奶奶竟似不在意的樣子,繼續道。

    “大嫂不是我說,當初說是要給阿銳和清瑜說親的,你說大哥爲什麼就不同意呢?

    “要是當初就定下,現在清瑜就是你們的兒媳婦了。”

    見崔姑奶奶越說越離譜,屋內的趙老夫人和崔清瑜先聽不下去了。

    “明華!”

    “嬸孃!”

    兩人同時出聲阻止,趙老夫人道。

    “這陳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阿銳和知知已經成親,清瑜年紀也到了,是要重新議親的。你再提這些事,沒的壞了孩子的名聲。”

    “這有什麼,都是自家人我才說的,要我說,那姓陸的若是認清了自己的位置,就該自請下堂。”

    不喜歡自己不重要,但是還想着破壞人家家庭,這就不道德了,知知快走幾步,掀開簾子就進去了。

    趙老夫人沒想到崔姑奶奶越老越是沒譜了,心中十分不快,正要開口,就見知知掀開簾子進來了,想來剛纔幾人的話也聽了些去。

    給趙老夫人和崔姑奶奶行了禮,又和崔清瑜相互見了禮,知知這才坐下。

    想來是知道自己背後說人被正主聽到了,崔姑奶奶臉色有點不好看,不過她可不會覺得歉疚。

    “三嫂去醫館此時才歸,倒是顯得清瑜偷懶了。”

    崔姑奶奶到底看知知不順眼,不說兩句心裏不痛快,聽崔清瑜這樣說,正好給她遞了話頭。

    “清瑜那裏病人排着隊呢,也能早早歸家,你那醫館連個人影都沒有,有多少事情,需要你趙三夫人去做。”

    知知淡生開口。

    “這兩日天氣多變,生病的人比較多,藥堂是的大夫正打算出城義診,今日就是在準備此事。”

    話音剛落,崔姑奶奶就坐不住了。

    “你說什麼?在京城給人看病也就罷了,你竟然還要出去義診?

    “你可知道那些去看病的都是些什麼人?你是趙家的三少夫人如何能去給那些身份低賤,連病都看不起的人診病?”ъ

    “嬸孃,三嫂義診是善舉。”

    說着又轉向知知,似乎有些難爲情的開口。

    “若是三嫂是因爲藥堂中沒有病人,清瑜可以幫幫三嫂。”

    “這倒不必,安氏藥堂每月都會定期義診,此次也快到日子了。”

    “果然,身份低賤之人總是自甘下賤,喜歡接觸同樣低賤之人。”

    這話就說的重了,幾人都變了臉色,知知脾氣再好也忍不了。

    “趙府是武將世家,平民百姓如家中略有薄產,也不願意讓家中男子服役,趙家軍中十有八九乃是貧苦之家出身。

    “且不管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一飲一食也都是莊子上或是城外農人耕耘而出,衣服首飾,也莫不是出自匠人織娘之手。

    “若是真的這般愛惜自己身份,覺得別人卑賤,這些東西都不應該觸碰纔是。”

    這話說的讓崔姑奶奶又羞又氣,卻不好反駁,只得以身份壓人。

    “真真是牙尖嘴利,你就是這般和長輩說話的?

    “知知就事論事罷了,沒有冒犯姑奶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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