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離我是專業的(快穿) >不約,我們不約14
    陸遜簡直要氣笑了!

    這個垃圾!

    虧他剛纔還在阿笙的面前爲他說好話!

    “是啊,我不是個好東西,我跟顧琳娜那種女人在一起。”陸遜譏嘲道,“比不上某些人,跟那種女人在一起了七八年。”

    傅北城臉色鐵青:“陸遜!你找死!”

    陸遜冷冷地瞥他一眼,就把視線轉開了,他看向顧言笙,神情轉爲苦澀:“阿笙,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言笙看着他眼裏的掙扎和苦澀,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其實,你跟誰在一起,我都應該祝福你的。只是,我沒有想到會是她。”

    是誰不好,爲什麼偏偏是顧琳娜?爲什麼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都喜歡顧琳娜?

    爸爸喜歡顧琳娜,自從顧琳娜進了家門,就再也不喜歡她了。

    傅北城喜歡顧琳娜,當年那麼顯而易見的破綻,他都沒有發現,以爲是顧琳娜救了他,兩人在一起了那麼多年。

    現在陸遜也喜歡顧琳娜。

    她想起剛纔看見的那張照片,陸遜的神情溫柔得像是罩了一層光,那種幸福的、快樂的神情,她從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過。

    爲什麼所有人都喜歡顧琳娜?會不會傅北城以後也還會喜歡她?想到這裏,顧言笙心中一陣絞痛,臉色陡然蒼白起來。

    “阿笙?!”

    兩個男人同時驚呼起來。

    緊接着,傅北城把她打橫抱起:“來人!醫生!快來人!”

    陸遜的同事一臉詫異:“他是不是傻?喊什麼喊?你不是醫生嗎?我不是醫生嗎?他抱着老婆要去哪裏?”

    陸遜的嘴角抽了抽,大步追趕過去:“傅北城!你放下阿笙!”

    同事也追了過去。

    顧言笙沒事。她只是心中難過,想到所有人都喜歡顧琳娜,心中難以接受。腦袋埋在傅北城的懷裏,緊閉着眼睛,對陸遜說道:“今天謝謝你,陸遜。”

    然後抓着傅北城的衣服,低聲懇求:“我想回家了,帶我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傅北城說着,抱着她匆匆離去。

    陸遜蒼白着臉站在原地,如同被人釘在那裏,一動也動不了。

    阿笙走之前都沒有看他。她怨恨他了,連看他一眼都不想。

    他心中痛不可當,一顆心像被人狠狠攥住,就連呼吸都不暢快。

    直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陸醫生,你沒事吧?”

    是那個同事。

    同事覷着他,說道:“那是人家老婆啦,而且還懷孕了,你該忘的就忘了吧。再說,你女朋友哪裏不好?長得漂亮,人又溫柔風趣,還很賢惠。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女朋友,我天天燒香拜佛,你還不知道珍惜……”

    他羅裏吧嗦,陸遜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閉上嘴。

    “幫我請個假。”說完這句話,陸遜轉身走了。

    羅衣今天回家有點晚。

    她主持的那個頻道,慢慢有點人氣了,雖然增長的不多,但是每天都有穩定的增長。電臺裏的前輩們都誇她,說她有辦法,是塊好料子。領導也誇獎她,讓她好好幹,並且允諾一年後給她調到好一點的頻道。

    說着說着,不知道誰提議的,下班後一起聚餐。喫完飯後,又一起去唱了歌。

    有喫有玩,羅衣很高興,哼着小曲兒回到了家。

    哦,回到了陸遜的家。

    拿出鑰匙,擰開門,剛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氣。

    羅衣有點驚訝,進門後,往沙發上看去。就見那裏毫無形象的躺着一個人,外套都沒脫,擰巴着穿在身上,頭髮亂糟糟的,在沙發上蹭得一點造型都沒有。他一手舉着酒瓶,往嘴裏咕咚咕咚灌着。

    茶几上,地板上,橫着豎着許多個空酒瓶。

    “喂,你怎麼了?要自殺啊?”羅衣放好外套和包包,走過去戳了戳他。

    喝這麼多酒,不怕酒精中毒啊?

    陸遜停下喝酒,轉過頭來看她。

    他的眼睛有點紅,看起來像是哭過的樣子。看了她一會兒,他把頭扭回去,繼續灌酒。

    羅衣挑了挑眉,伸手把酒瓶奪過來,跟他開玩笑:“怎麼?失戀了?我也沒甩你啊?”

    不知道是奪酒瓶惹到他了,還是她的話惹到他了,他緊緊抿着脣,冷冷怒視過來。

    “給我。”過了一會兒,他伸出手,啞着嗓子道。

    羅衣看了看滿地的酒瓶子,說道:“你不能喝了。再喝要出事的。”

    “我說給我!”他忽然提高音量,狠狠瞪着她,目光中充滿憎恨,像要將她刺穿兩個洞一樣。

    羅衣直直迎上他的銳利眼神,掂了掂酒瓶,笑了一下:“給你也行。你先把遺囑寫了。你死後,你名下的財產歸誰?如果給我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

    陸遜一下子站起來,他的臉上充滿怒氣,擡手攫住她的腮幫子,用力地捏住,直到她嬌小軟嫩的臉被他捏得變形,他才啞着嗓子,用充滿痛苦的聲音道:“你怎麼這麼可恨?顧琳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恨?”

    就因爲她,他被阿笙誤會了。阿笙臨走之前,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她居然還來惹他!

    “我上了你的當!”他無比後悔地道。

    他就不應該相信她。

    他就不應該跟她保持君子風度。

    她敢破壞阿笙的生活,他像以前一樣給她點教訓,她就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了。

    他不該答應她的要求,不該受她挾制。

    羅衣被捏得有點疼,她皺了皺眉,握住他的手腕,在穴位處一按,輕輕鬆鬆把他的手拿下來:“誰又招你了?又把罪名怪到我頭上?”

    其實不用問。能把他弄成這樣子的,除了他的白月光顧言笙,不做第二人選。

    羅衣也就是隨口一問。

    陸遜被她拿開手後,沒有再碰她,他踉蹌一下,又倒回了沙發上。

    隨手摸了個酒瓶,往嘴裏倒了倒,什麼也沒倒出來,一揚手,把空瓶子摔了出去。

    滿地的狼藉,刺痛了他的眼。他長到這麼大,什麼時候這樣狼狽過?

    他捂住自己的眼,聲音哽咽:“都怪你。你爲什麼不再壞一點?爲什麼不把傅北城搶走?你搶走傅北城,阿笙就是我的了。”

    他努力剋制着,但還是能聽出來他哭了。

    羅衣沉默了一下。

    她有點同情地看着他,想了想,說道:“陸遜,你是個膽小鬼。你喜歡我姐姐,卻不敢光明正大地去追她,眼看着她跟別人在一起,過得不快樂,你居然也不敢表明心意,只是默默守候在一旁。你自己軟弱,就別怪我姐姐不喜歡你。”

    搞不好,顧言笙根本就不知道他喜歡她。

    陸遜的身子僵了僵,不穩的呼吸聲也頓了頓,然後說道:“她喜歡傅北城。深深愛着他。我不能破壞她的幸福。”

    “嗤!”羅衣走到沙發前,拿開他捂着眼睛的手,直直看着他,“你怕你表白之後,你們連朋友也做不了,是不是?”

    陸遜看着她犀利的目光,一時竟無法直視她,他別開眼睛,冷冷地道:“你懂什麼!”

    羅衣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着她,微微俯下身:“我不懂?你以爲我現在在做什麼?”

    她離得有些近,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拂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溫熱的,讓他腦子裏浮出一個詞:吐氣如蘭。

    “走開!”回過神,他擰眉呵斥道。

    “我明知道你喜歡我姐姐,我還是追求你。我不怕破壞你的幸福,因爲我有自信給你更幸福的生活。我也不怕表白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因爲我會一直纏着你。”羅衣輕笑着,不僅沒鬆開他,反而又俯身幾分,鼻尖離他很近。

    她離得這麼近,陸遜的視線不由得落在她的臉上,肌膚白淨光滑如細瓷一般,他居然找不到絲毫的瑕疵。垂在一旁的手,不由得捻了捻指腹,那種柔軟滑膩的感覺依稀殘留在上面。

    他臉上冷冷的,直視着她道:“你這叫自私!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自私嗎?”

    “你不自私。”羅衣垂下目光,盯住他的脣,又俯身幾分,“那你就別哭。別委屈。別難過。你犧牲了你自己,成全了你喜歡的人,你這麼偉大,這麼高尚,你偷偷哭什麼?”

    陸遜的瞳仁縮了縮。

    她離得極近。說話時,嘴脣幾乎碰到他的。他整個身體都繃直了,僵硬着,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她會吻上他。

    她說的什麼,他聽到了,卻沒有在腦中留下絲毫的痕跡。他盯着她瓷白的臉頰,鼻尖嗅着充滿她的氣息的空氣,感受着她垂落的髮絲搔在他臉龐,最致命的是,她的嘴脣幾乎貼上他的。

    一切念頭都離他遠去,變得模糊起來。他腦子裏只在想,她是不是要吻他?這個可惡的,可恨的女人,她是不是要趁機吻他?

    她想都別想!

    然而不等他付出行動,就見她驟然起身,離開了他。

    她放開了他的下巴,把酒瓶塞到他手裏:“繼續喝吧,膽小鬼。”

    她搖曳生姿地走向臥室。

    門被掩上,纖細的身形消失不見,空氣裏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下來。

    陸遜怔怔的,好一會兒,對世界的感知才恢復過來,剛纔在他耳邊飄蕩,卻沒有入心的話,也慢慢清晰起來。

    他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

    越來越難看。

    她不安慰他就算了,居然還奚落他?!

    說好的追求他呢?!

    “顧琳娜!”他猛地坐起來,臉色難看地叫道,“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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