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笑了笑,伸出一個剪刀手,衝王咪比了個賣萌的表情。頓時,就看到王咪的臉上像是吃了屎一樣擰成一團,哈哈大笑起來。

    到了晚上,華嵐又拉着羅衣,給小玉米苗加金屬罩。

    羅衣看着她虔誠的側臉,小心翼翼的神情,忍不住直樂。

    捱了華嵐一個白眼,她連忙收起笑容,問她道:“我聽說隊長從來不跟同一個女人上第二次牀,是真的嗎?”

    正常來講,像王咪這樣的大美女,不可能上一次就過癮的。尤其這個大美女對他全心全意,癡情無限,幾乎是求着他把她怎麼樣,他怎麼就一點兒也不動心?

    既不動心,也不走腎,實在不屬於正常的範疇。

    “你問這個幹嘛?”華嵐一臉緊張地看着她,左右環顧一下,才壓低聲音說道:“我跟你說過,有些人不能招惹,你都忘了?”

    有些男人看着光鮮,實際上非常危險。一旦動心,就是萬劫不復。看王咪就知道了。表面上風光無限,其實人不人、鬼不鬼的,心裏不知道多苦。她不想羅衣也落到這樣的下場。

    “不是。”羅衣說道,“我就是好奇。”

    華嵐一臉怒容:“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好奇,你不明白這是什麼徵兆?你清醒一點!”

    羅衣有點無奈。

    想了想,她說道:“我真沒有。華嵐姐姐,你看我,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正是活潑好動,好奇心旺盛的年紀。別人都能八卦,怎麼我不能八卦?你這麼說我,我傷心死了。”

    華嵐有點拿她沒辦法。

    她覺得羅衣古靈精怪的,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老實乖巧,如果她不告訴她,還不知道她要去問誰。隊裏看起來很團結友愛,但其實暗地裏的關係錯綜複雜,如果她問到不該問的人就不好了。

    又生氣又無奈,只好回答道:“是,隊長從來不跟同一個女人上牀兩次。大家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只當是他不想惹麻煩。”

    “他上次跟女人在一起,是什麼時候?”羅衣又問道,“我聽說,他很久都沒有碰女人了。”

    華嵐聽了,頓時誤會了,以爲羅衣自己要投懷送抱,很是擔心地看着她:“寧萌,你可別做傻事。”

    “我跟你說,我叛逆期還沒過的,你再這麼冤枉我,我就真的做傻事去了!”羅衣放開她的手臂,怒視着她道。

    華嵐只覺得無奈極了:“好,好,讓我想想。大概有半年了吧,好像比半年還要久一點,七八個月?”

    “真是神奇。”羅衣頓時消去怒容,她重新抱住華嵐的手臂,嘀咕道:“隊長是個男人,如果他是個正常男人,就有需求。他從前找女人,就很正常。現在他大半年沒有找女人,王咪那麼求着他,他也不動心,你說他會不會……”

    華嵐驚恐地睜大眼睛,條件反射似的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命了?”

    敢說隊長不行?這是找死啊!

    “我就不信別人沒這麼想過。”羅衣扒開她的手,兩隻眼睛亮晶晶的,跟她八卦:“放着漂亮美人不玩,自己用手擼,這是毛病啊!”

    華嵐:“……你是這麼想的啊。”

    她還以爲她暗示隊長不行呢。

    “是啊!”羅衣說道,“隊長的癖好很奇怪啊,這也太挑剔了,同一個女人只玩一次,這是從前有過什麼陰影嗎?”

    華嵐這次真的相信她對韓風沒有興趣了。

    沒有人會這麼八卦自己喜歡的男人。

    “你省省吧,操這些沒用的心!”華嵐沒好氣地道。

    哄好了華嵐,羅衣才嘻嘻一笑,不說話了。

    她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她的感應地圖中有韓風,之前還猜測,是不是韓風的車裏藏了一個喪屍。但是白天的時候,韓風走到她身邊,她感應了一下,那個暗淡到很難發現的小點,就是韓風。

    這大半年他都沒有找女人,是因爲大半年前被喪屍咬了,成爲了喪屍,那方面不行了?

    還是更久之前就成爲了喪屍,所以只跟同一個女人玩一次,怕發生更深的糾葛,被發現身份?那他這大半年來不找女人了,難道是身體開始腐爛了,貼身肉搏的時候會被發現?

    也不對,他的身上沒有喪屍的腐臭味兒,應該沒有腐爛。

    羅衣覺得,他是喪屍,這個八、九不離十了——他每天躲在車裏,很少出來,也不跟人走得近;他常年穿着高領衣服,從來沒有人看過他的脖子。全都是在降低存在感,保護自己。

    羅衣好奇的是,他什麼時候成爲喪屍的?爲什麼他的喪屍化程度這麼低,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至少,如果沒有那個小點,羅衣是不會發現他其實是喪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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