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賀朝不會有用。
這人是這個驚悚副本的boss,而林沉,除開是希錦前任男友的身份以外,他還有另外的身份,或者說那個身份纔是最真實的。
他表現出來的一切,在這之前都是虛假的。
他們這些玩家,來到遊戲裏,這輪遊戲是尋找一個屍體,受到委託,尋找某個人的屍體。
只要找到那具屍體,將屍體的頭顱給拿到,交給委託人,任務就算是結束了。
最初林沉接近希錦,原因也不是因爲喜歡希錦,而是這個現任boss的小情人,他是最接近boss的人,他身上應該可以挖取到不少的線索。
另外就是,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在旁邊看着,觀察,以boss的個人喜好,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將他的這個寶貝殺了,然後和其他過去很多的情人一樣,殺了對方,將對方的身體保存儲藏。
到時候只要跟緊點,就可以找到藏屍的地點。
他不該下來,林沉心底無比清楚,既然boss已經回來了,他就該乘坐直升機離開。
不該跳到泳池裏,還朝着boss和希錦走過去。
可是他的身體不受控制,這一刻他的心也不受控。
林沉渾身雪白,那抹白,在這一刻變成了這個世界最明豔的那一抹顏色。
明豔到,林沉覺得自己甚至都可以忽略boss的可怕和危險。
boss之前算是手下留情,只是擰斷了他的胳膊,林沉手裏收集到有不少卡卡,其中就有一張身體修復卡。
他還在淌水繼續往前面走,他的頭,也許下一刻就會掉落,被boss給一手擰掉,扔在泳池裏。
可是林沉不想停下來。
停下來他就看不到希錦了,看不到處在慾望中的希錦。
一個人,在林沉眼底原本是無比脆弱柔軟的人,爲什麼可以爆發出這樣極致的美。
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力,狠狠地像把尖刀,刺在林沉的心臟上,將他心臟給刺給對穿。
就算是頭顱被摘下來也沒關係,他還可以修復,他另外有2張復活卡。
哪怕身體被扔進絞肉機裏,徹底攪碎成肉沫,他都可以修復到最初。
林沉聽到耳邊的水聲,也聽到了自己逐漸沉下去的呼吸聲。
馬上就要靠近了。
他知道自己此時,大概是有點瘋癲了,不顧自身安危,居然想要去搶奪boss的情人。
可是,他無法停下,更無法後退。
希錦的腳,他的膝蓋還是彎折的,無力地掛在賀朝的臂彎裏,腳趾繃緊,圓.潤又可愛的腳指頭。
剛剛是在上空,沒有看得太清楚,但現在林沉看得一清二楚。
那不只是藝術品,那甚至是神最得意的作品。
希錦,就是一朵美豔的嬌花,此時這朵嬌花,綻放到了極致。
那些綻放在他雪白皮膚上的一朵朵紅梅,澀情又旖旎,沒有比這更美麗,更誘人的存在了。
林沉控制不了自己,他已經走到了賀朝的身後。
聽到了淌水聲,賀朝視線卻絲毫沒有往後面看,全部都凝在面前因爲他而無盡盛放的希錦。
他是那麼嬌柔迷人,害羞地往賀朝懷裏鑽,可是還是藏不了自己早就佈滿了紅.痕的身體。
想要躲,卻沒地方可躲。
賀朝稍微停歇片刻,血腥和暴戾,混雜着慾火,有那麼一瞬,想要就這樣將這朵嬌花給徹底攪碎好了,他想要享用他的屍體。
冰冷的屍體。
人類身體的溫度,是讓人眷念,可是屬於屍體特有的冰冷,甚至那種僵硬,也是賀朝所迷戀的。
“寶貝,你真的,讓我想要死在你身.上。”賀朝低頭,俯在希錦耳邊溫柔細語。
希錦桃花眼裏氤氳着瀲灩波光,一擡眸,波光乍.泄,似乎有光點,在往外面跳躍。
跳躍到賀朝的眼底。
希錦緊閉着嘴脣,他不敢鬆開,怕自己溢出更多不.堪的聲音。
賀朝身後就是他的前男友,他剛剛纔說過什麼。
剛剛纔和前任說他還愛着他,雖然那是過去,現在他心裏只有賀朝,可是就這樣當着前任的面,和現任這樣,關鍵他赤.身倮體,而現任一身完整的衣服。
只有衣襬下的褲鏈有所拉開,甚至於往下看,似乎都看不到菈鏈裏暴露出來什麼。
可是希錦完全知道,因爲還在他那裏,他可以切身地體會和感受到。
毫無間隙距離的,連那把利器的所有構造,外面那些密佈的筋脈,他都全部可以感知到。
沒有拿開,就算是已經發過一通子彈了,可是利器還是沒有拿開。
深深地侵襲在幽暗幽深的深處。
細微的一點震顫,不是大的弧度,都讓希錦慜感的全身,過了一道道強烈的電流。
希錦指尖都是劇顫的電流,他的指骨只能微微彎曲,攀附着賀朝肩膀的力量,好像都不多了。
“離開這裏。”希錦幾乎是用哀求的哭腔在請求賀朝。
不要繼續呆在這裏。
其實不只是前任,上空還有兩架直升機。
對方肯定也看到了,不可能看不到。
他們知道自己剛剛有多放.蕩,希錦渾身都因爲極致的羞.恥,而泛着粉紅。
他央求賀朝帶他離開天台,離開這個地方。
不要被人其他人看到。
“帶我離開,賀朝,求你,不要在這裏……”
希錦哽咽着,琥珀眼瞳閃爍晶瑩淚水。
他太多脆弱了,柔弱的一朵嬌花,誰都可以摧毀他,扯斷他胳膊,擰斷他脖子。
而他也無從抵擋,似乎他的命運,在這裏的命運,就只有被人給從枝頭摘下來,放在花瓶裏,隨時欣賞,隨時取下來,拿在掌心裏把玩。
碾碎了花瓣,吸啜裏面溢出的汁水。
希錦忽然間叼住了自己的手腕,因爲賀朝忽然走了起來,就在池水裏,就這麼摟着希錦。
他們還緊密相連,密不可分,可賀朝就這樣菢着希錦往池邊走。
希錦指甲一個用力,陷到了賀朝的肩膀裏。
有點猩紅的血絲流出來,賀朝感覺不到絲毫疼一樣,緩慢但是異常堅定地走着。
希錦纖長的眼睫毛上掛着的那滴淚水墜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