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錦被辰深給拉了上去,他趴在辰深的懷裏,辰深擡起希錦的頭,他目光銳利,看透到希錦的靈魂深處般。
“希希,你可真狡猾。”明明和辰淵睡了,結果又說和他睡了。
這是虛假的,但辰深還別說,居然覺得希錦這樣想,沒有錯誤。
當初他們兩個確實用相同的外表來欺騙希錦,希錦過去將他們當成是一個人,後來知道他們其實不是,對於希錦而言,他心底必然是痛苦的。
要將過去的一個人,現在看成是兩個,顯而易見這不是那麼簡單的。
辰深吻在了希錦的脣上。
“你怎麼確定我會拉着你,要是我不伸手,你就真的摔下去了。”
“明明那麼怕疼,一點疼就掉眼淚,希希,你膽子很大啊!”
辰深笑着說,可眼睛裏有了不悅。
希錦這是真的抱着死亡的心了,辰深凝視希錦美麗的桃花眼,可以確定這個人並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怕。
反而他怕的瑟瑟發抖。
“現在知道怕了?”剛纔跳的時候,可是笑得非常開心。
希錦眼眶緋紅,柔軟嬌柔的身體緊緊靠近辰深的懷裏。
“辰深,你還生氣嗎?”希錦右胳膊還是撕扯般的疼,剛跳下去,被辰深給拉住了右手,右手承載着整個身體的力量,手臂疼得希錦想要叫出聲,可在這之前他更加在意辰深。
“生氣。”辰深目光冰冷。
希錦猛地咬住嘴脣:“那我再跳一下,你會開心點嗎?”
“希希,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了?”
“不過都沒有關係,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着你。”辰深一把摟進希錦,可沒有人和他們玩過這樣的跳樓遊戲。
當然,有人在他們面前跳過,但是他們卻從來不會伸手去拉。
那些人的死亡,毫無意義,只有希錦,他是不同的。
“你陪了辰淵那麼久,該陪陪我了,可以嗎?”
辰深話是詢問的意思,但摟在希錦腰間的手,不容希錦拒絕。
希錦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轉身,一轉頭,辰淵就靠在門框邊。
“要把我給拋下啊?”辰淵挑眉道。
“希希,這樣可不公平。”
“公平,我沒揍你算是好的了。”辰深摟着希錦走了過去,辰淵伸手去拉希錦,還沒有碰到希錦的手,一個威脅的視線就盯了過來。
辰淵立刻擡起了手,不只是右手,兩隻手都舉了起來,做投降狀。
“行行行,你們玩會。”辰淵一臉地放手錶情。
辰深冷哼一聲。
他和希錦走出茶室,這個房間都飄散着某種異樣氣息,那種氣息,是辰淵和希錦的,如果是自己的,辰深是一點不在意。
但是辰淵的,辰深就有種自己珍貴的寶貝讓人侵襲的不適感。
還是換個地方,讓那裏沾染自己的氣息最好了。
只是兩人剛走到出口處,辰淵染笑的聲音傳來:“對了,哥。”
辰深停腳,沒有回頭,只是冷沉的眼眸往身旁側過。
“希希現在估計渾身都很不舒服,畢竟他那裏保存了我太多的東西了,我想還是取出來比較好,那樣他累了睡覺,也會睡得安穩點。”
倏的有東西投了過去,一把冰冷的刀刃,就這麼破空而出,辰淵沒有預料到般,刀刃從他耳邊擦了過去,將他耳郭給劃破了,一滴鮮紅血液滴下來,辰淵手指抹過,看着指腹裏的猩紅,辰淵舌尖勾過自己的鮮血。
他眯眼笑着目送希錦被辰深給帶走。
兩人離開後,辰淵坐在了茶桌旁,拿過來希錦剛剛用過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辰淵端起已經微涼的茶喝了起來。
喝完一杯茶後,辰淵突然躬着背笑了起來。
咔一聲脆響,茶杯在辰淵手裏捏碎了。
拿起一塊尖銳的碎片,就這樣徑直往掌心裏面刺。
專心的痛,然而辰淵並不能感知到這種痛,他們早就沒有了任何痛覺了。
真的往完全獨佔那個人啊,而不是一人佔據一會。
爲什麼會是他們兩個,而不是一個呢。
有個人顯然多餘了吧。
辰淵笑聲詭異起來。
辰深一直都拉着希錦的手,手指並沒有多用力,但是希錦卻有種整個身體好像都被堅實的鐵網給網住了一樣。
到了電梯裏,辰深就問了希錦一句話:“不舒服嗎?”
希錦眸光顫着,對於這個問題,他想要回答,可是辰深的眼神,分明就是不想聽到希錦說任何話,希錦本能地選擇沉默。
電梯往下行,兩人始終都牽着手,走出了高塔,往別的地方走。
路上遇到了嚴暘他們,那幾個人看到希錦和辰深走來,都讓開了道,倒是姜玲想要和襲擊搭個話,但是注意到一旁辰深的表情。
這兩個雙胞胎,外形完全一樣,複製出來的般,不過兩人卻有着很大的不同。
這個人,和咖啡廳那裏遇到的那個不同,是剛剛他們坐過山車時遇到的那一個。
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導致希錦現在和辰深在一起,只是顯然男人表情不怎麼好,貿然上前去,說不定自己會身首分家。
希錦注意到了嚴暘他們,看向了幾個人,盯着嚴暘的臉,似曾相識般。
希錦被辰深給拉着快走,拉的他的右手,希錦一直都在忍着疼,只是後來終於忍不住疼地出了聲,他抓住辰深的手腕,眼淚機會要墜落下來:“辰深,我疼,走慢點好不好?”
慢點,現在多餘的一秒鐘,都讓辰深極其暴躁,一想到希錦身上,還有身體裏有着另外一個人的東西和氣息,辰深心底的火就要躥出來,他感覺自己隨時要爆炸了般。
慢是不可能慢的,辰深直接抱起了希錦,希錦驚訝地睜大了眼。
“你被抱得還少嗎?”總這麼容易驚訝。
希錦錯開了眼,辰深話裏的抱,他聽出了另外的意思。
“我們要去哪裏?”希錦看向前方,這裏是遊樂園,他對這裏不舒服,不確定他們要去的地方。
“去洗個澡。”辰深說。
希錦擡眼看向辰深,又馬上垂了眼,知道辰深的意思,這是嫌棄他身上髒了。
“你覺得我髒?”希錦小聲地問着。